第四节 凝眸凝画惆，且念且休休（上）

    这一节我想了很久应该怎么写，前面只有一个人留言，问我写的是不是自己
亲身经历，我可以肯定的说，地点和人名都是假的，其他就看读者自己怎么看了。
我翻了2009年5 月14号的日记，这是第二天我写的，只有寥寥几笔，如下：“昨
天时候，Estelle 兼职回来，我们在外面住了一晚。相比以前，我们之间又多了
一层突破，但这事不能说太细，我相信自己会永远的记住5 月13日的。如果忘了，
那一定有忘的理由，就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很好，偶尔的小吵小闹只会更加亲密，
我无比珍惜现在的不易。”

    Estelle 是谢萱晓的英文名，我们之间的称呼很奇怪，都会称呼彼此全名，
而不是“萱萱”、“晓晓”这样的昵称，所以我只要用笔写的日记，都写谢萱晓
的英文名字。

    距离那一晚已经五年，就像我日记里写的那样，我相信自己会永远的记住5
月13日的，可能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写作方式，但我希望还原那时候的每个细
节，我真的很怕以后会忘记。

    我和日租房老板商量价钱的时候，谢萱晓没有跟着，她觉得很害羞，害怕见
到任何人，所以我挑房间、交了40房租和10块钱押金，等日租房老板回去后我出
门去找她。

    谢萱晓躲在背对路灯的电线杆下面，我告诉她已经开好房间了，她却又动摇
了：“这样不好吧，万一让我同学知道了，她们会怎么看我啊。”

    我安慰她说：“不可能的，我刚才仔细看了，没有认识的人。”

    “不行，你不是说咱们得等到结婚吗？”

    我回答说“你想哪去了，你不是要看《我爱记歌词》吗，这儿的信号好。”

    “那也不行，我爸要是知道我和你在外面住，非打死我不可。”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今天别说你爸不知道，你爸就是在这我也得把你拖过
去！”、谢萱晓并不敢反抗，她最怕引起别人的关注，虽然现在已经是十点半街
上没什么人，但她不得不跟着我走，却在用手指甲来表达她的不驯服。

    每晚40元的日租房，在这里已经算是高端的。总面积大概有宿舍的一半大，
里面有着简陋的卫生间，一张双人床，一个电视，一张桌子。

    她面色羞红地进了房间，说道：“你帮我找《我爱记歌词》，我去一下洗手
间。”

    记个毛歌词啊，今天是周五，根本就播出。

    我听着厕所的水声，心痒难耐，对着她喊道：“快点，节目开始了。”

    她没回应。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厕所门口，感谢店老板，这个厕所的锁子坏了。透过门缝，
看到她把裙子撩起来，用手帕沾水在下体慢慢擦着。日租房没有热水，所以她不
敢把衣服脱了洗澡。

    “你干什么？快出去！出去！！！”她看到我在偷窥，先是一惊，之后脸色
瞬间红透到脖子。

    我推开门，把谢萱晓拦腰抱起，她一声惊呼，顺势搂着我的脖子，不敢松手。

    我凑到她耳朵边，深深吸了口她的香气，问道：“你的小内裤呢？”

    刚才我没看到她的内裤，又想起操场上她让我先走后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就明白她内裤上沾满了精液，由于太难受就把内裤脱了，下身只是穿了碎花连衣
裙。我把手伸进裙子里，在谢萱晓挺翘的屁股上用力地捏了一把。

    谢萱晓惊呼一声，性感的声音让我整个身体都酥了。

    我把她扔到床上，饿虎扑食一样地压在她身上。

    谢萱晓这时候更加慌张，嘴里急忙说道：“曹纪波等等等等啊，咱们不是看
电视吗？”

    见我不理会，只是去解她的衣服，谢萱晓一边挡着我的手，一边说：“你别
这样啊，咱们不是得等结婚吗？是不是被你宿舍人带坏了？你不是常常和我说你
宿舍的人吗？咱们聊会天，什么都好。人生理想事业家庭，美国文学行吗？聊诗
歌聊诗歌？中国古典文学也可以……《红楼梦》也行，我看了好几遍，你知道贾
宝玉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贾宝玉初试云雨晴，非常好耶……啊！”

    我要和你聊文学我就是脑残！我根本就不回话，而是把所有精力用在研究谢
萱晓的这件耸肩修身款式小外套到底应该怎么脱掉。之前在操场上我就尽力想把
手伸进去没能成功，这次托她的衣服更是费劲。后来想到反正谢萱晓也没穿内裤，
干脆把她的裙子直接撩起来，把暴涨的小兄弟伸进未知领域去试探敌情。

    “啊，你别这样，疼，很疼的呢，先把衣服脱了好吗好吗？亲爱的别这样啊，
真疼。”

    可能是之前谢萱晓一直没穿内裤被风吹的，也因为她刚才用冷水擦拭过下体，
我只感觉她下面凉凉的，和我的火热完全相反，却让我完全丧失理智。

    谢萱晓一直不顺从的娇声反抗，想要拦住我又怕弄伤的柔弱阻挡，吐气如兰
的胡言乱语，所有的这一切都对我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而结果就是，我只是耸动了十几下，还没找准位置，就……就射的一塌糊涂。

    谢萱晓感受到了下身的滚烫，但她当时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紧紧抱着我。我
射的极为舒畅，大脑一片空白，谢萱晓才不管这些，看到我不再欺负她，赶紧把
我紧紧抱住，把我双手罩住，脸上一副看你还捣不捣乱的表情，充满着胜利的喜
悦。

    我承认当时想的不是身下的绝色美女，而是在怀疑是不是阳痿，这是我的第
一次啊，只是碰了几下就射了，我是不是得看医生？当时我心里全是恐慌，一个
男人还没享受性福就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这对我是多大的打击！

    谢萱晓当时并不明白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她并没有十秒钟和十分钟的
概念，对性事一无所知。我压下心里的担忧，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

    我隔着衣服吻了一下她高耸的胸部，刚才短暂的战役让我没来得及抢占这个
高峰，“把衣服自己解开好吗？我怕弄疼你。”

    实际原因是我根本就解不开。

    “你还知道疼？你刚才和一个狗一样什么都不管，我下面还疼呢！就不解，
就不解！”

    我也有些累，趴在谢萱晓软软的身上闻着她的香气非常舒服，保持这个姿势
总比趴在床板上强。“那咱们聊贾宝玉初试云雨晴吧。”

    谢萱晓看过《红楼梦》，我身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对此当然不会陌生，
只是淫者见淫，智者见智，我关注的和她完全不同。

    只要我不捣乱，谢萱晓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我问谢萱晓：“我们现在很多人说网上的小说是‘YY小说’，就是‘意淫小
说’，你知道这从哪来的吗？”

    “就是《红楼梦》吗？我听着耳熟，想不起具体是哪回。”

    我回答到：“‘意淫’出自‘游幻境指迷十二钗’这一回，就是贾宝玉初试
云雨晴之前，这一章警幻仙子不是教贾宝玉怎么做爱吗？”

    谢萱晓见我暂时不打算作恶，松开我的胳膊，改为抱着我的腰，说到：“有
这回事吗？你不是乱编吧，我虽然记得不清，但对这些却完全没印象……你腰这
么宽，像是一头大狗熊。”

    我没理谢萱晓的调侃，而是调侃她：“‘游幻境指迷十二钗’，意思是说：
警幻仙子在梦里教贾宝玉怎么用手指头让十二钗高潮，这是字面意思。”

    “啊，是这么回事？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怎么用手指头？”

    “警幻仙子当时说：”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
意思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做出来就行，能不能感受到那就是你的事
情了“，我这时候已经再次勃起，对自己性无能的怀疑已经差不多消失，大概是
第一次太紧张的缘故吧，我现在迫切希望再来一次，看看自己身体有没有问题，
于是趴在谢萱晓耳朵边说：”我们实践一下？“

    谢萱晓只是听我胡扯的好玩，倒不是真的认为我说的对，见我恢复中山狼的
本色，就赶紧重新把我的手按住，说道：“别别别，我现在不想，咱们还是聊文
学吧，聊诗词，聊诗词多高雅啊。”

    在日租房里谈诗词文学，这事传出去我没脸做人了。

    谢萱晓按着我的手，我也不反抗，慢慢把嘴伸向她的香唇。

    “咱们不是聊天吗？你别这样，不是刚做了吗？讨厌……别，呜呜呜呜……”

    让一个女人闭嘴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让她无话可说，另一种是让她无法可说。
她躲避了几下，最后还是被我狠狠吻住。只是她仍然要紧牙关，坚守最后一道防
线。

    我依然不动手，任谢萱晓按着，而是稍微挺起腰腹，突然向下挤压她高耸的
胸部。我不了解谢萱晓当时是什么感受，我趁着她惊呼的瞬间，把舌头伸进她的
小嘴，品尝着她的香舌。

    这当然不是我第一次吻谢萱晓，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爱你，我们今晚之前
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接吻，所以在这方面我还算略有心得。但是今晚不一样，
我的目标如果只是射精，那和自己手淫有什么区别？如果没有去营造激情的气氛，
那这样的结果必然会让双方都枯燥无味，也会让谢萱晓对性爱产生抗拒。

    男人在床上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享受，而是因为女伴享受而享受。

    因此，我希望即使是一个吻，也要和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