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深夜。
镜湖山庄。
湖心亭中围坐着六个人。为首者白发苍苍,面容清衢,眼神锐利如电,正是江南第一大帮的大江帮帮主“铁狮”展鹏飞。展鹏飞身旁坐着的是副帮主“百爪神龙”周遥,四旬左右,方脸浓眉,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
“天上凤凰,地上狮王,水下龙王”。
这句话说的是江南五省武功最高的三个人。“狮王”和“龙王”指的正的是展鹏飞和周遥。“凤凰”则是被称为美貌、剑法和暗器江南第一的“幻剑神针”
秦雪凤。
三人中秦雪凤资历最浅,又是女流。周遥则陆上功夫稍逊两人一筹。所以无论武功、威望、势力,以狮王为尊。
“铁狮”展鹏飞雄霸江南,不知灭了多少武林黑帮,杀了多少绿林枭雄。江湖上想杀他的人绝不会比这镜湖里的鱼少,可是这二十年来却从没有人试过。因为他是“铁狮”展鹏飞,是“狮王一吼,江南颤抖”的狮王。
二十年前,他辅佐慕容世家的慕容别情创立大江帮,击杀当时的江南第一大帮逍遥帮帮主,一战成名。其后慕容别情与六大派联手远征魔教,展鹏飞率手下弟子昆仑山中血战魔教“五行旗”,苦斗三日三夜,全身一百二十三处伤口,终于歼“厚土”、“黑水”两旗,拳毙两旗的掌旗使,名扬天下。
凯旋而归后,大江帮和慕容世家突遭魔教残部奇袭,慕容别情战死,也是“铁狮”展鹏飞力挽狂澜,击退魔教五魔,重振大江帮,号令行遍江南水陆。
所以,这二十年来,没有人敢杀展鹏飞。杀人的人都已成了被杀的人。也没有人敢说要杀展鹏飞。敢说的人都已成了赶死的人。
然而现在却有了这么一个人。
亭中的石桌上静静的摆着一张大红帖子,微风吹着帖子轻轻的抖动着。白色的纸上几个黑色的大字张牙舞爪彷佛要破纸而出:“素闻狮王慷慨豪迈,今夜三更,前来拜访,欲借头一用,望不吝赐予。绝刀拜上。”
亭里的几人都静静的,一动不动。众人都脸色凝重。
“绝刀”是最近几年崛起的神秘杀手,死在他手上的虽只有寥寥十余人,然无不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更包括少林罗汉堂的首座渡苦大师和武当俗家第一高手卓不凡大侠。据说此人刀法凌厉无匹,已可比得上昔日的“刀魔”。
没有人见过他的刀法,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只是从死者的伤口上推断出他惊人的刀法造诣。更让人胆寒的是他的行踪飘忽。“绝刀”曾经一刀击杀纵横大漠的马贼彭虎于塞北,次日却毙盐帮帮主于扬州,的是神出鬼没。
亭外水声潺潺,混杂在风中的,彷佛还有人的“砰砰”的心跳声。
一个白衣文士突然“呵呵”笑了起来,道:“帮主不必忧虑。这绝刀虽然已位列天下三大杀手,可是武功岂及得上帮主?所长者不过偷袭暗杀。今我等既已有备,又何惧于他。属下已布下重重埋伏,只等他来自投罗网。诸位请看!”说罢,一手遥指远处。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湖边四周火把亮如白昼。
极淡的月光中,白衣文士声音平和从容。“此周围数里灯火通明,人兽难匿其踪。五百帮众,二十人一组,来回巡视,箭上弦,刀出鞘。遇袭则哨音示警。”
周遥点点头,道:“布置虽严谨,然未必无可乘之机。”
白衣文士淡淡一笑,遥指湖边的黑黝黝的矮数丛,道:“帮主再请看,此处已挖沟壑,罩以草木,内伏一百暗器好手,由罗、李二堂主率领,发现”绝刀“
则灰石、绊索、暗青子招呼,纵不能擒杀他,也可消耗他大半体力。“
展鹏飞冷哼道:“碰上绝顶高手,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未必管用。”
白衣文士脸一红,躬身道:“帮主教训的是。”
又说道:“只是属下认为这些杀手向来喜欢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卑鄙偷袭。咱们这么作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一个白发老道插口道:“严总管说的有理。对付冷血的畜生原无需计较手段是否光明正大。”说话的人是武当的清木道人,剑术据说只比他的掌门师兄白木道人略逊一筹,为人却是刚直不阿,火爆脾气,绝不似修道之人。
周遥道:“清木道长和严风兄弟所言极是。大哥未免有些迂腐了。只是光有这些埋伏仍非万全之策。严兄弟莫非还有什么高明的布置?”
严风含笑,手指亭外的湖面道:“帮主猜的不错,真正精彩的布置却在这水中。”
众人凝目望去。
亭外,夜如墨染,风掠过水面推起一圈圈波纹。
严风指着黑漆漆的湖面说道:“你们看这镜湖水青如玉、明如镜。谁又会料到这湖面上漂浮着一层蚀骨腐肌的化骨神水。”
“化骨神水?”众人都惊叫起来。严风得意洋洋道:“不错。如今浮桥业已拆去,要过来唯有渡水一途。任这绝刀功力通神,也难飞跃这三十丈的湖面。除非他及时知机而退,否则只要沾上一滴神水,也难逃尸骨无存的下场。”
展鹏飞皱眉道:“严兄弟,此种毒辣的布置有伤天和,以后不可再用了。”
严风道:“属下遵命。其实这化骨水得来不易,今日已尽数用去了。”
展鹏飞“呵呵”笑道:“我等兄弟虽然不才,但凤女侠、清木道长、了凡禅师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我们联手之力,便是昔日的魔教教主独孤残也接下了,何惧一个杀手。我们这般草木皆兵,倒让诸位见笑了。”
了凡禅师道:“这等妖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若是光明正大的决斗,少林的渡苦师兄、武当的卓大侠哪一个不是武功卓绝,怎会被他一刀致命。此次严大侠好谋划,滴水不漏。咱们几人就在这喝酒赏月屠绝刀。”
一时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众人一齐举起酒杯,喝采道:“好一个喝酒赏月屠绝刀。”
忽也有个声音冷冷道:“好一个喝酒赏月屠绝刀。”
声音不大,却似把蜜蜂放进耳中,众人脑中嗡嗡作响。
亭中诸人一齐色变,浮桥已然拆去,湖心亭上只有他们六人,这时怎会冒出一个旁的声音。
几人慌然变色之际,却见展鹏飞仍然举杯在唇,脸上微笑依旧。他们相顾而视心下都道:“莫非这是展帮主埋下的伏兵,这样紧张莫叫旁人轻看了自己。”
就这瞬息,展鹏飞的身子呼地晃了两晃仰面跌倒,“啪”酒杯随即从手中滑脱,摔得粉碎,浆水四溢。
坐在展鹏飞对面的清木道人已瞅见展鹏飞身后白光一闪,急抬头望去,正见一个黑影已结束倒挂金钩之式,攀上亭掾。惊呼道:“不好,绝刀……快,照顾帮主”。说罢,纵身跃起穿破亭顶而出。
新月如勾,映得四周湖面淡淡生辉,清木道人一踏上亭顶就看见一条人影正欲凭空渡虚跃起。
清木大喝一声,拔出长剑抖动化出几十个幻影,映着月光,彷佛几十道闪电向黑影劈去。
漫天的闪电倏然而止,清木的长剑已被黑衣人翻腕用刀压住。
清木振臂提剑。那黑影随着这一提之势冲天而起,斜飞而去,冷冷道:“多谢助力。”
此时亭中众人都已奔出。那黑影身形向对面湖岸飞去,眼见去势渐尽,只要足沾湖面就会尸骨无存。众人心里暗喜,这武林祸害今日难逃一死。只可惜已伤了展鹏飞。
空中忽然又一个硕大的黑影扑下,带起一阵急风,向黑衣人掠去。
众人看清是一只大雕,眨眼间已接住黑衣人下落的身形,背负黑衣人向空中越飞越高。
一声清叱,几十枚钢针划破夜空,带着淡淡的辉光向一人一雕追去,曲折的轨迹在空中彷佛编织了一张网。
网越收越近,黑衣人的刀化作了一条光幕。
“叮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钢针纷纷落下,彷佛漫天的细雨,在湖面刺出点点的涟漪。
大雕忽的身体晃了晃,凄厉的鸣叫一声,向湖面坠去。
雕身上的黑衣人腾空而起,掠过剩下的十几丈的湖面,落在了对面岸上。回首看了一眼湖中挣扎哀嚎着的大雕,身形飞掠而去。岸上的火把一枝枝灭掉,打斗声和大江帮帮众的惨叫声也渐行渐远。
湖心亭的众人看着三十丈宽的湖面,无计可施。湖中大雕的身体“丝丝”的冒着白烟,已然越来越小,众人尽皆胆颤心惊,这种凄惨的场面还是首次得见。
一个婀娜的身影忽的向湖中掠去。众人认得正是刚才发暗器的“幻剑神针”
秦雪凤。
众人惊呼声中秦雪凤已经落向湖中大雕所在的位置,脚尖在雕身上一点,身形又起,落至对岸,消失在黑暗中。
“好厉害!”清木暗暗佩服道:“十几丈的水面一掠而过,不愧是天上凤凰,不知和绝刀比谁高谁下?”转身问周遥道:“展帮主怎样了?”
周遥挥泪道:“展大哥已身亡了。”
夜已深,战天下站在山岗上,望着脚下炸锅般喧乱的镜湖山庄,心情却平静得像这淡淡的月光般没有一丝波动。
战天下闭上眼睛,想像“狮王”展鹏飞被刺杀的情景,依稀中彷佛空气也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不知什么时候起,战天下已经离不开这种令他兴奋的味道。
战天下还记得他作杀手的第一次,对手是川东的名武师“燕翅刀”霍明。当他的刀划过霍明的脖子时,那血花喷洒而出的妖艳景像带给他的震撼,使他一霎间竟忘了躲避霍明临死的反击。如果不是霍明的武功差得太远,战天下早已死在了他的第一次出手中,也不会有现在的武林“杀手之王”。
如今的战天下早已不会对血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血的味道只会使他舒畅和兴奋。在这样的杀戮夜中,战天下微微的嗅着,微微的醉着。
忽然,他的眼睛睁开了,望着远处山脚下纵跃如飞的一个黑影,嘴角挂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紧接着战天下的身形动了,消失在朦胧的虚空中,只留下婆娑的树影在山风中摇动。
帏帐低垂,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床上剧烈的运动着。肚皮撞击产生的“啪啪”
声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狂野的呻吟声,听得屋外的几个巡逻的寨兵淫心荡漾,艳羡不已。
这里是青云山的大圣寨。床上的一男一女正是大圣寨的寨主“妖猴”解重山和他的情人“五彩花娘”董妍。解重山生得尖嘴猴脸、手长臂长,被人称作“妖猴”。当然这只是别人背地里给他起的外号,当面则称他为“神猴”。
解重山也颇以自己的猴样为荣,将这寨子也取名为“大圣寨”。董妍则精擅暗器轻功。她的暗器是晶石作成的,若晴日里发出,因折射阳光之故可以收眩人夺目之效,人又长的极俏丽,因此得了个“五彩花娘”的美名。
两人酣战了半个时辰,已近收兵的阶段。解重山忽的低吼一声,抱紧董妍雪白的屁股,阳具前挺,龟头抵至董妍的子宫口,喷射出一股股热黏的精液来。
“啊……”,同时董妍也发出一声尖叫,全身像被电击了一般剧烈抽搐着,接着软软的仰躺在床上。两人都一动不动,彷佛昏死了过去,只余下渐渐轻微的喘息声在屋里回响着。
许久,董妍轻轻说道:“死鬼,今天怎这般厉害,弄的人家都快死了。”
解重山看着身下烂泥般软瘫着的董妍,手指轻轻拨弄着董妍的乳头,喘气道:“小妍儿今天好漂亮风骚啊!”
董妍嗔道:“难道我以前就丑吗?”
解重山道:“小妍儿当然不丑。人人都说江南第一美人是”幻剑神针“秦雪凤。其实依我看,那只凤凰名气虽响,容貌未必及得上你,武功也未必像江湖上传说得那样神乎其神,多半是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什么少侠啊、俊杰啊吹捧出来的。我若是什么大侠,也把小妍儿捧成江南第一美女。不,是天下第一美女。”
董妍“哼”的一声,伸手戳向解重山的额头道:“你也不用说瞎话来逗我开心。我虽然没见过秦雪凤,但”武林四美“中的另外一个南宫小意我却见过,容貌确是倾城倾国,我可比不上。”
又咬着解重山的肩膀“吃吃”的笑道:“不过若要吸引你们男人,脸蛋可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自信不会输给”武林四美“中的任何一个。有些东西可不是那些名门侠女能学得了的。”
两人都淫笑着,又是一阵抚摸亲吻。
董妍探手到解重山胯下抚摸他的肉棒,娇声道:“你这死鬼说秦雪凤是天鹅,还不是看上她了,只不过想当一回癞蛤蟆而不可得罢了。”
解重山嘻嘻道:“我哪有此意?”直身跪起来,分开董妍雪白的双腿架在肩上,拨开乌黑的乱草,肉棒抵住溪谷之处再次破洞而入。
董妍舒服得忍不住“啊”了一声,又续说道:“你不用分辩,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哼,什么”武林四美“。我倒希望你真能把她们弄上手,然后让她们作我的侍婢,好出我胸中这口恶气。”
解重山吃了一惊,道:“你什么时候和她们结了梁子了?”动作也缓了下来。
董妍呻吟道:“我只是看不惯这几个贱婢在江湖上招摇,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只可惜你我技不如人。好哥哥,不要停啊,我要……我要……”
解重山松了口气,道:“这几个女人咱们可惹不起。秦雪凤可是江南三奇中的”天上凤凰“,白依苓更是峨嵋派剑法第一人,据说就是少林的渡空方丈、武当的白木道长都未必能胜。唐婉儿和南宫小意本人武功虽然听说不高,可是又有谁敢和唐门、南宫世家为敌。”嘴里说着,肉棒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在董妍的肉缝里深深浅浅的抽动着。
两人接下来再不言语,开始专心致志的交合。
忽听得屋内有一男子声音笑道:“两位这番盘腿大战,不知几时结束。在下还有要事与两位商议,这可等不及了。”
两人愣了一下,都尖叫着跳了起来。
解重山一个倒翻,头下脚上的向发声处扑去,人在半空已看清是一个身形修长的伟岸汉子,左手长臂探出,五指根根直立,抓向那人的脑门,右掌划了个弧形护住胸前,蓄势待发,正是他的得意武功“神猴千抓”里的一招“神猴摘桃”,气势凌利,攻守兼备。
董妍由于身无寸缕,没有暗器在手,只好冲上前去,左脚踢向那男子的腰间“期门穴”,未等招式变老,右脚又起,双脚连环踢出,眨眼间已踢出十余脚。
招式虽然凶悍,却于双腿开合之间露出黑毛丛中淫水晶晶的肉缝,的是香艳非常。
那男子站在原地不动,头发忽的根根竖起,坚硬彷佛钢刺一般,逼得解重山急缩手不迭。他的一只手则或点或拍,将董妍的腿招尽数接过,目光却盯着董妍的两腿和下体,嘴里“啧啧”有声。
董妍羞怒异常,但见那男子只用一只手就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和解重山的十成攻势,也知武功和人相差的太远,收腿道:“重山,不用打了,咱们不是人家的对手。真要打的话,咱们早死了七八回了。”
那男子赞道:“”五彩花娘“果然漂亮,人也聪明。我都忍不住动心了。”
解重山怒道:“你是谁?”
那男子却不答解重山所问,道:“两位不是想收服秦雪凤这个贱婢吗?眼前就有个绝好的机会。”
解重山道:“什么机会?”
那男子道:“明日大概午时左右,秦雪凤会和一个镖队结伴路过这青云山下。
你们对付镖队,我对付秦雪凤,然后你要人我取财,如何?“
董妍怀疑道:“武林中哪个男子不为秦雪凤神魂颠倒,你怎的会反将她让与旁人?”
那男子道:“我的口味与常人略有不同。常人多喜欢冰清玉洁的处女。不过我却以为不解风情的少女又岂及得上董姑娘这样的风流人物。解寨主想必也有同感吧?”说话时眼睛肆无忌惮的在董妍的裸体上瞟来瞟去。
董妍挺了挺胸部,两粒红樱桃般的乳头骄傲的矗立着,“格格”娇笑道:“那你为什么又找上我们。我们的武功又岂会在你的眼里?”
那男子道:“我孤身一人难以同时对付秦雪凤和那些镖师。那些镖师虽然武艺低微却未免碍手碍脚。何况十万两银子我一人可搬不走。所以我得找几个帮手。
而且……“
解重山哼了一声,道:“而且什么?”
那男子道:“而且我发现另外还有一件意想不到的好处。”
董妍见他停口不说却看着自己,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已知他所指,心里暗喜,媚声说道:“还有什么好处?”
那男子道:“除了解寨主要人我要银子外,我尚有一个条件,便是希望董姑娘能陪我一次。”心里暗道:“瞧那解重山的样子,听见能有机会玩秦雪凤,早就千肯万肯了。只要再给你这淫妇一点甜头,哪愁你们不答应?”
解重山忽然道:“你的武功虽然很高,可我看未必胜得了秦雪凤。若是失手,你自己也许能全身而退,我们岂不是送死。”
那男子左手忽然动了动,董妍和解重山彷佛觉得有一丝微光在那男子身侧闪了一闪。墙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缝,同时屋外有物体堕地的声音。
两人推开窗户,只见外面的几个寨兵泥雕木塑般动也不动。想是在屋外偷窥时被那人点了穴道。一个寨兵头已经没了,脖子处鲜血沽沽而出,脑袋仍在不远的地上慢慢滚动着。
两人相顾骇然。知道刚才那男子以绝世刀术破壁砍去了那寨兵的脑袋。这份眼力、内力和刀法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是凡人所有。那男子除了表示自己有战胜秦雪凤的实力,也隐含有向两人立威的意思。
解重山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压住声音里的颤抖,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男子微笑道:“在下战天下。”
(二)
解重山疑惑的看着战天下。
官道上、树林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四海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
四海镖局除了总镖头赵四海外就没什么好手。赵四海并没有押这趟镖,让解重山又惧怕又垂涎的“幻剑神针”秦雪凤也没有出现,于是这场战斗对于战天下和天狼山群盗来说就像切瓜砍菜一样那么容易,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解重山已从镖局俘虏的嘴里问清楚了镖队护送的只是一个被贬的朝廷官员和他的家眷,虽有家财但离战天下所说的十万两白银之数仍相去甚远。
解重山有一种被人当猴耍了的感觉。只是自己这只神猴可经不起眼前这人的一根小指头,唯有强压下涌上来的怒意。不过心里也暗暗诧异,这位列天下三大杀手之一的战天下为何要这般大费周张的作弄于他,难道吃饱了撑的?
董妍显然也有相同的想法,娇笑道:“战公子这次如何竟失算了呢?害得我们解寨主空相思一场,连秦美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战天下淡淡的答道:“看来是我打听差了。”脸上虽然带着微笑,眼睛里却没有半分喜怒哀乐的情绪。
道路两旁树木婆娑,夕阳的余光穿透过层层叠叠的红叶和半枯的黄叶,洒在满地的尸首上,充满了晚秋肃杀的气氛。
喽兵们或躺或靠的散布在道旁的树林里。这里远离州府,不用担心官兵突至,既然寨主没有发话,也乐得歇息片刻。
远处的官道静静的再见不到半个人影,只有身后喽兵的说笑声和伤员的呻吟声。
董妍有些不耐烦起来,撒娇的叫道:“喂!”
战天下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说道:“来了!”
解重山和董妍奇道:“什么来了?”
董妍忽然明白过来,白了解重山一眼,道:“还有谁,当然是你朝思暮想的秦雪凤秦大美人。”嘴上说得轻浮,心里却紧张万分。自己这拨人杀人行劫,又蓄意对付秦雪凤。这战天下一旦不敌,只怕这里人人难逃一死。再看解重山也是神情紧张,两手微微颤抖,目光紧盯着来路的尽头。
蹄声传至。
一骑白马,马上一个婀娜的身影,也是白色的。头戴竹笠,一袭面纱垂下,遮住了传说中的盖世容颜。
马上的女子彷佛已看清了此处的情景。白马忽然放慢速度,缓缓而来。
马背颠簸,马上的女郎身形寂然不动,长剑斜倚在腰间,虽未出鞘却寒气渗渗,透人心骨。
白马逼近,解重山和董妍感觉空气彷佛形成了一道移动的墙,向自己压来,不由后退几步。
战天下卓立路中。四周风行气卷、落叶飞舞,战天下的长发和衣衫却静静的垂着,动也不动,挺拔的身体彷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白马越来越近,十丈、九丈、八丈……
马蹄答答,马肢落在黄土上的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里。
七丈、六丈、五丈……
解重山和董妍已经快喘不过气了。
白马忽然停住,女郎清脆的声音道:“阁下好高明。请问尊姓大名?四海镖局的这许多人可是阁下杀的?”
战天下仍旧是一副微笑的神情,道:“比起威震武林的秦女侠,在下的武功不值一提。秦女侠冰雪聪明,想必已猜出在下的身份了吧?在下战天下。”
顿了顿又道:“至于四海镖局的这些人,在下是个杀手。既没人买他们的命,所以他们不是我杀的。”
女郎看了董妍和解重山一眼,淡淡道:“若非你在此,他们这些小角色焉敢如此胡作非为。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拔刀吧!”说着缓缓抽出宝剑,剑尖遥指着战天下,神气内敛,全无之前的铺天盖地的气劲。
战天下换了一副凝重的神情,静立如山,双目紧盯着女郎蒙纱的面容。
两人相持片刻,女郎双腿一夹马肚,白马骤的由极静转为极动,电闪般向战天下冲了过来。长剑舞动,女郎的身影消失在剑花之中。无数钢针“斯斯”的穿破空气往战天下的左右两侧射去。
战天下的瞳孔收缩了。自己无论是左避还是右闪,又或是上跃,都会下盘轻浮,而且要穷于应付暗器。如果敌人功力稍低,失去些许的先机还不会有多大危害。可是对手是江南第一剑秦雪凤,自己只怕会伤在她接下来的势不可挡的一击之下。唯一的破解之道只有迎面劈开马身,以出乎秦雪凤意料的方式顺势攻击她。
战天下拔刀,长刀划了一个弧形劈向丈外的马首。
女郎自马背上以极高的速度弹起,眨眼间已至战天下的上空,头下脚上,有如一只投水的飞燕,长剑凌空下击,震颤之间已覆盖了战天下头顶四周数尺方圆。
战天下只有回刀上挑,护住自己的头顶与肩膀。刀剑转瞬间相击数十下,短促的铁器撞击声合成一声清越的长鸣。
白马距战天下的身体只有数尺了。战天下已经腾不手来应付白马的撞击。
战天下似乎也已经无路可走,身体四周已经被剑圈封死。
战天下矮身蹲下,白马的腹部从头顶掠过。一刀一剑将白马劈成了两半。
血如泉水一般飞洒,白马的两半身体“通”的撞在了几丈外的土地上,扬起大片的尘土。
尘埃混着血水落在地上,现出场上的两个对峙着的人影。两人头脸和身上都沾上了大片的马血,彷佛血人一般。
解、董二人看得惊心动魄,却不知谁胜谁败。
两人对峙良久,战天下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说道:“秦女侠还不愿弃剑投降吗?”
女郎默然片刻,道:“你好快的手脚!你在这马血中下了什么毒?”
战天下嘿嘿笑道:“那是天下第一淫毒”奇淫合欢散“。中毒之后功力急剧消失,春心荡漾,需行男女间淫事才能解毒。在下已服了解药,所以仍有十成功力。秦女侠可就境况堪忧了。不知秦女侠愿意让谁帮你解毒,是在下呢还是那位解寨主?”
解重山又惊又喜。这秦雪凤看来已是囊中之物。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机会一亲“天上凤凰”的芳泽。不过听战天下的语意彷佛改了原先的主意,也想尝尝秦雪凤的滋味,只怕他尝了之后便收为禁鸾,一颗心更是忐忑不安起来。
女郎愤然道:“你刀法高明,也是个成名人物,想不到行事却如此卑鄙无耻!”
战天下道:“在下只不过是个杀手,而非刀客,又何需顾忌手段?”
女郎鄙夷的说道:“可是你连杀手都算不上,只是个下三滥的淫贼而已!”
战天下大笑道:“杀手为财,淫贼为色,二者本就无甚区别。秦小姐未免过于拘泥了!”
女郎忽柔声说道:“不错,战公子操杀手之业无非是为财。战公子若肯放过我这一次,赐我于解药,我便奉送战公子白银万两、明珠千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战天下叹道:“我知秦小姐有大恩于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这些数目谅小姐也拿得出。我也着实动心。只是我已答应这位解寨主将你送与他。我们作杀手的虽然如小姐所说卑鄙无耻,但却绝不能不讲信用。”
女郎转头向解重山道:“这位解大侠如肯应允我的请求,也有相同的数目馈赠。”
解重山彷佛能看见秦雪凤面纱底下肯求的神色,又听得秦雪凤软语,只觉说不出的动听,几乎冲口便欲答应。但想起今日已然得罪了她,若一时心软,不但以后再无机会和她亲近,或反会被她报复。但如能夺了她处子之身,谅她也只好从此跟随自己。如此不仅能得一美妻,日后更能在武林中夫凭妻贵,飞黄腾达。
想到这,解重山摇摇头,低声道:“多少金银都比不上秦女侠的人。我仰慕秦女侠已久,能与女侠有一夕之欢,我便是死也不枉了。还望秦女侠成全。”
女郎缓缓转回头,身体可以看出在微微的颤抖,口中轻轻的叹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战天下忽有所觉,倏忽欺近女郎身边,举手点了她的穴道。女郎闷哼一声,委顿在地。
战天下道:“你想咬舌自尽,我可舍不得你死。”顺手一把扯去她的斗笠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清艳绝丽的面容,杏眼桃腮、肌肤赛雪。不知是否淫药发作的缘故,双颊泛起一抹诱人的嫣红,秋水般的眼眸中也隐隐有一丝春意。
解重山何曾遇过这样的美女,一见之下立时心驰神醉,不能自已。只觉小腹中一团热气下行融入两腿之间,那物逐渐硬了起来。
解重山望向战天下,看他是否兑现之前的约定。战天下道:“你且放心,这秦雪凤自是你的。”
解重山如奉圣旨,大喜之下便向美人扑去,全不顾战、董二人,抱起女郎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战天下对董妍笑道:“想不到你的郎君这般急色。”
董妍哼了一声,道:“战公子,咱们现在作甚么呢?”眼波流动,媚态横生。
战天下哈哈一笑,拦腰抱起董妍,几个纵跃消失在另一边的树林中。
解重山放下怀中的美女,伸手便扯去了她沾着马血的白色衫裙。衫裙之内是月白色的小衣和衬裤,也沾上了些许的血迹,彷佛朵朵绽开的梅花一般。露在小衣外的胳膊和脖颈光滑粉嫩,与衣服上的点点红花相衬,更显得人白如玉。
女郎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和羞愤。紧闭着的双眼中溢出晶莹的泪水,附在长长的睫毛上,又一滴一滴的滚落面颊。
解重山的心狂跳起来,颤抖着手好半天才解开女郎腹部上的三粒衣扣,脱去她的小衣。
在解重山自己的记忆中,脱一个女人的衣服还从没有如此费劲过。解重山解开她脖子后的绳扣,将她的肚兜拉下,尖尖玉乳便暴露在空气中。乳房挺而浑圆,娇嫩小巧的乳头矗立在峰尖上,周围一圈是淡红色的乳晕。
解重山喉头咕咕作响,忽的扑上去压在女郎的身上,亲吻如雨点般的落在女郎的脸、唇和脖颈上。解重山顺着女郎的脖颈下移一路吻去,直到女郎的赤裸的胸脯,张开嘴咬住女郎的乳头。
女郎全身不由自主的一下剧颤,嘴唇微张,似要呻吟出来,但因为被点了穴道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解重山疯狂的交替吮吸着女郎的双乳。女郎的粉色蓓蕾很快充血勃起,身体也渐渐发热,现出动人的晕红。
解重山直起身,手指伸进女郎的裤腰中,便要将女郎的裤子剥下。
女郎忽的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睁开眼怒目瞪视着解重山,双目寒光迸射。
解重山不由心中一阵害怕,机伶伶打了个冷颤,随即想到她已动弹不得,自己竟如此胆怯,顿感颜面无光,怒道:“你现在还抖什么威风?还当自己是什么名震武林的”天上凤凰“么?你现在露着奶子的骚样就跟县城里翠香楼的婊子一样。我这便操得你哭爹爹告奶奶,看你还怎么发威?”
双手稍运力,已将女郎的衬裤和里面的亵裤一并扯了下来。女郎的下身于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夕阳下,雪白细腻的皮肤,修长的双腿,乌黑发亮的阴毛覆盖在隆起的阴阜上。
解重山脑门轰的一声,只觉比起秦雪凤的裸体来,自己以前玩过的女人包括董妍的都是蠢笨粗糙,如山野村妇的一般。再看那秦雪凤,此时已羞怒得昏了过去。
解重山分开她的双腿。女郎雪白如美玉般的大腿之间,现出一条细长红嫩的肉缝,湿润的阴唇周围是亮黑而杂乱的阴毛。肉缝下方有一个旋涡般的菊花状的洞口,那是女郎的肛门,也是粉嫩异常,看得解重山两眼发直,阳具在裤裆中跳动不已。
解重山迅速的脱去全身衣物,让自己的阳具在她的肉缝前上下摩擦。
女郎悠悠醒转了过来,只觉自己全身凉嗖嗖的,已然一丝不挂。脚踝被人用手捉着,脚心向天,双腿也呈八字形大开,阴户和肛门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胯下彷佛正有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在桃源洞口逡巡着。
女郎睁开眼看去,解重山丑陋的肉棒正贴着自己赤裸的下体上下挪动。顿时又满腔羞怒,急火攻心,几欲晕去。
解重山见她醒来,泪水涟涟,一副羞急万分的样子,越看越是可爱,心中生起一股怜意,欲火稍平,倒不急于进攻了。又思量夺取她的身子不难,却如何能让她以后心甘情愿的跟随自己。若这秦雪凤性子稍烈,只怕被自己强奸之后,会寻机杀了自己,又或自寻短见,反为不美。须得想个法子摧毁她的羞耻心,彻底收服她。
解重山已不知奸过了多少良家妇女,实是经验丰富,思忖片刻便有了主意,道:“秦女侠这般楚楚可怜,我实不忍再侵犯你。我不若就此打住,再替女侠解了毒如何?”
看女郎一副狂喜而又不相信的神色,又道:“只是我已看了秦女侠的身子,只怕秦女侠会日后寻我报仇,我可万万不是对手。除非秦女侠肯发誓不向我寻仇。
若秦女侠答应,便眨两下眼睛如何?“
女郎急用力眨了两下眼。解重山又道:“可是我已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秦女侠如能用你的纤纤玉手替我消了这欲火,我会感激不禁。秦女侠如肯答应,便再眨两下眼睛如何?”
女郎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又有些迷罔,过了片刻又眨了两下眼睛。
解重山喜道:“如此我便试着给秦女侠解穴,却不知成与不成。”双手放下女郎的脚脖,摸上她的胸肩,给她推宫换血,少不了有一番揩油。
女郎虽然羞惭,但连女儿家最羞耻的阴户都已经被他碰过,这点轻薄相比起来倒也算不得什么了。更何况功力尽失,手足不能动,只能任其所为。
战天下点穴用的是普通手法,且没用足劲力。不过解重山也忙碌半晌方解开了穴道。
女郎方得自由,急坐起身,双腿并拢曲起挡在胸前,又抓过一旁的衣裳遮住自己身体,畏惧的看着解重山。
解重山道:“秦女侠穴道虽解,淫毒却仍未除去。不知秦女侠现在能否兑现你的诺言,用手替我消了满腔欲火?”说罢蹲在女郎身前,肉棒直立着,在女郎的眼前晃来晃去。
解重山料想秦雪凤虽然骄傲,但被自己扒光衣服一阵羞辱,自尊心已然接近崩溃。如今自己在她以为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给她以一丝希望,想必不会再有勇气寻死,更会不自觉的顺从自己。自己再施以挑情手法,又有春药的配合,倒有九成九的把握能让这名满武林的“幻剑神针”秦雪凤心甘情愿的被自己奸淫。
解重山打的是先奸后娶、强逼为妻的算盘。费这番手脚是为了让秦雪凤事后觉得罪在自己不够坚贞,而非他解重山用强的结果。即便秦雪凤仍不肯从了他,解重山也非白忙一场毫无所得。至少等一会奸淫之时更有乐趣,远胜于强奸一个不能动、不能叫床的木头人。
女郎俏脸更红,期期艾艾的问道:“但不知如何……如何……用手帮你……”
声音越说越低,几不可闻。
解重山伸手捉住女郎攥着衣裳的手腕。女郎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好由得他将自己的手拉到他的胯下。
解重山道:“你只需握着我的这根宝贝,上下套弄便可。”
女郎此时燃眉危机稍缓,淫药药力也渐起作用,已不复刚才悲愤欲绝的心情。
纤手触及火热坚挺的肉棒,竟然心中一荡,便顺着解重山的意套弄起他的肉棒来。
女郎这般动作了片刻,越来越卖力,眼里的理智渐去,情欲之色也越来越浓。
解重山此时伸左手扯去女郎的遮羞的衣服,见女郎浑然不觉,右手毫不客气的摸上女郎的胸脯。女郎“啊”的呻吟出声,全身酥软,倒在解重山的怀里。
解重山将女郎转了半个身,让她侧坐在他怀里,探嘴下去粗暴的寻找女郎的唇舌,同时一手揽腰,一手轻轻揉弄起女郎的雪玉双峰。女郎轻吟娇喘,因为口舌被封,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声,身体火热滚烫,在解重山怀里不住扭动着。
解重山大手上下游走,一套“神猴千抓”的套路使得极为不凡,不片刻已将女郎挑拨得春情勃发。解重山探手进女郎的两腿之间,在女郎的玉洞蜜穴口摸了一把,只觉已是洪水泛滥成灾。
遂抽回手将沾满女郎淫水的手指伸到女郎眼前,道:“你瞧,你那里竟已湿成这般模样。想不到名震武林的”幻剑神针“秦雪凤秦女侠原来这么骚浪,翠香楼的头牌小婊子如意只怕也没秦女侠这么淫贱呢。”
女郎听了他这番羞辱的言语,不依的扭动肥白的屁股娇哼起来,像是向自己的情郎撒娇一般,粉臀摇动,玉乳轻颤,双手更是加快节奏套弄解重山的的阳具。
解重山被她这么一弄,再也忍耐不住,将女郎放翻在地,分开她的玉腿。女郎双腿高举过解重山肩膀,膝盖向后压在胸前,肥嫩的阴户和肛门暴露在解重山眼前,纤毫毕现。
解重山双手托住女郎浑圆肥白的屁股,将肉棒对准玉穴,便要侵入。再看女郎,此时娇喘连连,星眸半张,胯下珠贝般的两片嫩肉微微翕动,期待着肉棒进入。
女郎见解重山提枪不扎,眼中发出热切的神色向解重山射去,娇嗔道:“你还要逗我!快……快点进来呀!”
解重山道:“秦女侠在武林中地位尊崇,冰清玉洁。我既非秦女侠的夫君,如何能与秦女侠你欢好。我可不愿背负奸污秦女侠的罪名,成为武林的公敌。”
女郎道:“我……我嫁给你不就成了。快呀!快点进……进来呀!
解重山愿望得偿,再也不客气,对准女郎的玉穴,“滋”的一声,狠狠贯了进去。女郎娇躯剧颤,发出如释重负的呻吟声。洞内通道狭小,却是泥泞非常,深入虽有些吃力,解重山已憋了良久,全无怜香惜玉之念,奋勇捅入。
解重山忽的脸色一变,怒喝道:“怎么?你竟然不是处女?”
(三)
“那个女子不是秦雪凤?”董妍吃惊的问道。
战天下笑道:“当然不是。你以为秦雪凤是那么容易生擒的吗?若真是秦雪凤,在下享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送给不相干之人。”
董妍奇道:“那她是谁?江南道上何时又出了一个武艺这般高强的女子?”
战天下反问道:“你可知当今天下三大杀手是谁?”
董妍道:“除了你这杀手之王外,还有一男一女,武林中人都不知他们的名姓。男的刀法如神,被称作”绝刀“。女的更是神秘,被她下手的人多查不出死因,死者的亲朋好友事后都收到一封署名”玉面飞狐“的书信,称人是她所杀。
这个女杀手听说美艳如花,却好像没人真正见过。难道……难道就是这个女子?“
战天下道:“不错,她就是”玉面飞狐“,”顿了一下,又道:“也是我的女人。”
董妍不解道:“可是她为什么要冒充秦雪凤?”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莫非这是你们合伙设的一个陷阱。可是你要杀我们,就像动动指头般容易,为什么要这般大费周折?你为什么又要对付我们?我们可没得罪过你。”
战天下道:“这个陷阱自然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
董妍问道:“对付谁?”
战天下道:“绝刀!”顿了顿,笑道:“就是和我齐名的绝刀!”
战天下又道:“我知道绝刀很快就要从这里经过。”
董妍彷佛有些明白了,道:“所以你就设计了一出美女落难的好戏?”
战天下道:“不错,让绝刀来个英雄救美。”
董妍接道:“美女再给英雄以致命一击。英雄救美也就变成了美女屠英。”
战天下道:“绝刀绝不会防备一个被强奸的弱女子。”
董妍道:“只是英雄救美的时候,强奸的人多半会被绝刀杀死。”
战天下道:“要成就一件事情总得付出代价。”
董妍忿忿道:“没有人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以你设了个套让我们自己钻进去?”
战天下笑道:“你很聪明。”又叹道:“解寨主本来也颇精明,只是被秦雪凤三个字弄得神魂颠倒。他能与”玉面飞狐“春风一度,也不算太冤。”
董妍道:“你们两人联手之力,难道还杀不了绝刀?何必要施这诡计置解重山于险境?”
战天下不答,摇摇头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董妍突然问道:“你的女人正与别人亲热,你难道一点都不嫉妒?”
战天下道:“我当然嫉妒,我嫉妒得要命。可是现在我还管不了她,她还不是我的妻子。明天就是了。做完这一票生意后,我就会和她双双隐退,终老山林。”
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董妍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们真的能退隐江湖,作一对快乐夫妻。你刚才还说如果捉到秦雪凤要独自享用。她呢,现在正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你们是真心的吗?”眼里满是讥嘲之色。
战天下仍然是温柔的笑着,道:“我们当然是真心的。秦雪凤又怎么能和她相比?我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如果不是为了她,我又怎么会甘愿毁掉自己杀手之王的名声?”
董妍奇道:“你怎么毁掉你的名声啦?”
战天下抬头看着夕阳,柔声道:“我认识她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前,也是像今天的一个黄昏,我得到她要刺杀嘉陵渔隐的消息,我就守在嘉陵江边。本来,我是被人雇来杀她的。”
战天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充满了柔情,“然后我就见到了她,她化装成一个渔女,也像今天一样戴着斗笠。她只用了三十招就杀了嘉陵渔隐。她的剑很美,就像飘渺的云雾,她美丽的笑容灿如朝霞,她的身影就像飞雁一般轻盈动人。”
董妍听他娓娓道来,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冷冷道:“于是你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语气中满是妒意。
战天下道:“我只看了她一眼,我就知道我杀不了她。我下不了手。”缓缓摇头道:“谁都下不了手的。”转过头来,对董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事?”
董妍心中一凛,问道:“为什么?”
战天下道:“因为我要逼自己杀你。武林中只有你和解重山见过”杀手之王“和”玉面飞狐“。你不能不死。”又叹口气道:“自从认识了她后,我的心突然变得很软,尤其对女人。我告诉你越多秘密,我就越能有决心杀你。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会让你作个明白鬼。”
董妍冷汗直流,急转动脑筋道:“有件事我认为你应该先弄清楚。”
战天下道:“什么事?”
董妍道:“”玉面飞狐“真的喜欢你吗?她若真的喜欢你,又怎会与别的男人交欢?”
战天下仍然若无其事的道:“因为她杀人的方法之一就是采阳补阴,吸干男方的内力为己用,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很多死在她手下的人死因不明,因为那些死者的亲朋好友都不愿此等丑事外泄。她已经答应过我再不用这等方法练功和杀人。只是这次的生意是要活捉绝刀。除了这种方法,我和她都没有把握生擒绝刀。”
战天下又苦笑道:“其实她和别人欢好又有什么关系?除了我以外,所有和她交合过的男子都不会活下来。她的贞洁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听到这里,董妍知道即使解重山能从绝刀的手底捡回一条命,战天下与“玉面飞狐”也绝不会放过他。
只听战天下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想怎么个死法?”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说,你跟谁睡过了?”解重山叱问着身下的女子,满腔怒气尽数发泄为对身下的女人的蹂躏,坚硬的肉棒在女人的身体里狂暴的左冲又突。
既然秦雪凤已不是处女,解重山明白自己这番收服她的壮志只怕最终仍是竹篮打水梦一场。而且这样一个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女侠居然也是还没成亲就和人上床的浪荡货,解重山实在是出离愤怒了。
看着身下的美女被自己插的浪声不断,身体如水蛇般扭动,手脚朝天不住晃动,就好像被抓住了要害的螃蟹肢脚徒劳的伸曲着一般,解重山原先征服的快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令我很生气,生气得要命!”解重山咬牙切齿的说。他却不知这个美丽的女子真的会要他的命。
女郎仍然沉浸在狂风暴雨般的交合中,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惊得林中的飞鸟纷纷扑翅而起。
解重山停止了动作。女郎把肥白的屁股往上继续耸动了几下,觉得解重山仍是一动不动,睁开媚眼,好奇而又期待的看着解重山。
“是谁?”解重山又重复道。
“是……是武当的卓迅……”女郎有些羞涩又有些胆怯的说。
武当卓迅,唐门唐三宝,江南周怀志,少林方月明是近两年来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人称“武林四少”。其中唐门唐三宝自幼与另一武林世家南宫家的小姐南宫小意定亲,其余三人传闻都在追求秦雪凤,“玉面飞狐”此时便随口挑了一个。
解重山大吼一声,将女郎翻过身来,让她屁股冲着自己跪在自己面前,肩膀着地,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
“小婊子,既然喜欢被男人干,我就干你个屁股开花。”解重山粗鲁的分开她的双腿,双手按住她的肥硕白嫩的屁股,使劲扒开浑圆雪白的肉丘,肉棒顶住女郎窄小的菊花洞就要挤入。
“错了,你插错地方了”,女郎有些惊恐的道。
“没错。既然老子来晚了没能给你前面开苞,给你屁眼开苞也一样。”解重山涌起一股肆虐的快意,狠狠地将肉棒戳了进去。
“啊……”火辣辣的撕裂感使玉面飞狐痛得眼泪流了起来,没想到解重山动作这么快而狠,自己正举棋不定是否要翻脸时,解重山的肉棒已经插了进来。
玉面飞狐与不下十数个男子交奸过,她的“天狐地魅大法”一旦使出都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今日功法尚未使出,却被解重山出其不意的搞了后庭,当下就要不顾一切的发作。
林外忽有马蹄声传来,玉面飞狐功力深厚,已然知觉,暗叹道:“罢了,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再隐忍他片刻吧!”娇声啼哭起来,道:“不要……不要……求求你饶……饶了我吧!”声音响彻树林。
解重山听得她啼哭,越发威风起来,肉棒抽动更加迅速有力。玉面飞狐的肛门疼痛欲裂,屁股急剧地扭动挣扎起来,啼哭声倒有大半是真的。
解重山按住玉面飞狐疯狂扭动反抗的屁股,兴致勃勃的奸淫着,忽听得她说道:“大……大爷,求……求求你,救……救我!”正在奇怪她为什么说“救”
字而不说“饶”时,忽觉眼前多了一个身影,抬眼一看,见是一青衣年轻男子,正冷眼看着他们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解重山正在肆虐的兴头上时,被这年轻男子一扰,原先因着秦雪凤不是处女的气恼登时更加爆发起来,站起身冲过去扬手就是抓向那男子的喉头。这一抓若是抓实了,立时是颈断骨折当场毙命的结局。
爪到颈前忽的刀光一闪,解重山手腕一凉,两只手爪已离腕掉在地上。解重山彷佛有些不信的看着自己正在喷血的断腕,良久方恐惧的惊叫了起来。
叫声方出口,那年轻男子又是一刀,解重山颈血飞溅、扑倒在地。
玉面飞狐留心看那年轻男子的刀法,只觉来去如电,出手全无征兆。这等迅捷的刀法用来暗杀确是再适合不过。但若是自己有备,便能敌他百来招,玉面飞狐心里暗暗忖道。
见那男子望向自己,急作出惊羞之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遮住自己的裸体。
那男子也不发话,转身欲走。玉面飞狐急叫道:“大爷,请留步!”
那男子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她,仍是不发一言。
玉面飞狐行至那男子跟前,盈盈拜倒,哭泣道:“大爷对小女子救命之恩,小女子铭感肺腑。还请大爷留下姓名,容小女子日后报答。”
那男子挥挥手,道:“不必了!”
玉面飞狐又道:“只是小女子如今双亲尽皆遇害,一介孤女无处可去,大爷若不弃,小女子愿自荐枕席,以报大爷相救之恩。小女子也不求名份,只需大爷以奴婢相待即可。”嘴上说着,已使出“天狐地魅大法”中的“迷情魅影心法”。
露在衣外的雪白的双肩在辍泣声中微微耸动,哀怨的眼神射向那冷峻的男子。
那男子接触到玉面飞狐哀怨的眼神,只觉心口如同被铁锤重重的一击。眼前的美女彷佛瑶池的仙子一般,一丝孤傲、一丝清雅、一丝幽怨、一丝空灵、一丝朦胧,更多的却是绕指柔般的美丽,化不了挥不去,层层叠叠,如茧丝、如蛛网,直要把人缠绕进这万种柔情之中。
“天狐地魅大法”共分三层。第一层“玉涡旋吸”是一种采阳补阴的功法,通过交奸的方式来吸取男方的内力为己用。只是通过这种功法吸取来的内力十中只能剩一,玉面飞狐已吸了十余位江湖一流好手,功力仍是未臻化境。
再上一层是“迷情魅影”。这种武功借助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散发诱惑人心智的魅力,就算是施功者是东施无盐,落在对手眼里也变成了天仙般的美女。不过这种功法临敌之时收效稍慢,若是对手功力不弱且意志坚定,一觉有异立时运功抵御,则不易奏效
最高一层是“天狐舞”。与“迷情魅影”类似,也是一种凭借女人魅力迷人心智的武功,但却更为艰深。无论对手功力多么高绝,意志多么坚定,只要是男人,看一眼这舞蹈便会情不自禁的被牢牢吸引,也跟着丧失神智般手足狂舞直至筋疲力竭、功力耗尽。施展这种武功也不一定非要跳舞,也可以像“迷情魅影”
般通过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施展出来。
男子道:“你的家人亲友呢?一个都没有了吗?”
玉面飞狐点点头,幽幽道:“大爷若不肯要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在黄泉路上还有人相伴,胜过在这世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飘零。”
男子点点头,道:“好!”语音未落,刀已挥出。
玉面飞狐白皙的玉颈突然有了一道裂缝,美丽得如天空中的一缕晚霞的嫣红。
玉面飞狐就在这嫣红中倒在了地上,至死仍是错鄂惊讶的神情。
战天下一声狂啸,冲进树林,拦住那青衣男子。
虽然自己心爱的人惨死,战天下仍然努力抑制住自己悲愤的心情,仔细打量着对面的敌人。面前的年轻人英俊孤傲,冷冷的面容上是冷冷的神情。是傲视天下的冷傲?是漠视苍生的冷漠?还是无情无义的冷酷?
夕照,残林,落叶,地上寂然不动的女子,还有战天下的心。
“你是谁?她又是谁?”对面的青衣男子问道。
“你不知她是谁?”
青衣男子摇头。
“可是你却杀了她!”
“因为我是绝刀。”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战天下说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战天下喃喃地重复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是绝刀,我练的是绝情刀法,是绝天绝地绝情绝义的绝灭刀,是视万物为猪狗的绝灭刀。”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战天下只剩下这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使我动了情,我的绝情刀不能有情。所以我只好杀她。”绝刀说道,“对于一个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去黄泉路上与自己的父母作伴实在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是现在……”绝刀的脸上露出罕有的一丝笑意,那是嘲弄的神色,道:“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她是来暗算我的,对吗?”
“原来如此。”战天下仰天凄然大笑,“我是战天下,她是我的妻子,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绝刀看着战天下道:“你流泪了!”
“情义本是害人之物,天下有无数愚不可及的人沉溺其中而不自觉,想不到堂堂的杀手之王也不能免俗。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人若有情便是逆天。刀若有情便是违道。我的绝情刀顺天理,应武道,你已陷于情又岂是我的对手。”
绝刀缓缓拔出刀来。刀作一声长吟,刀身明亮如水,寒冷如冰。绝刀手指轻轻抚过刀身,道:“你也是用刀的,可惜!可惜你已有了情!”
(四)
卓迅坐在望江楼上,看着窗外的江面。
窗外江水漫漫,波平如镜,船影、山影、树影都倒映在江中,随着波纹只是轻轻的晃动。卓迅的心中却是思绪起伏不定。
望江楼是荆州城外的第一繁华要地。酒楼建在江边的一座山丘上。江水自西而来,至这望江楼下而折向东南。此处风景极佳,可俯瞰长江,远眺南北两岸。
历来无数骚人墨客都曾在此楼留下凭江吊古的诗句。
山坡下是一个码头,很多来往的船都会在这里稍停,船上的客人也会去望江楼歇脚和采办食物。所以在望江楼上常可以看见五湖四海的客人。
对面的子元正滋滋有味的夹起一粒又一粒的花生放进嘴里,卓迅却一丝胃口也没有。
“卓师兄!”
卓迅转过头,看见子元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道:“想不到名震武林的展老英雄也逃不过绝刀的一刀。恕师弟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卓师兄你便是寻着绝刀也未必报得了仇。还是听我师父的话早日回去吧!卓师叔的血海深仇并不是你一人的事,也是我们武当全派上下九十七人的事情。等着打听确实绝刀的巢穴所在,再请诸位师伯叔相助,定能除去这魔头。
卓迅心下默然。自从父亲“长空浩剑”卓不凡被“绝刀”狙杀后,卓迅这半年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他踩着绝刀的踪迹从武当跟到漠北,又从漠北跟回到荆樊,可是每次都只能见到灵堂、棺材和哭泣的人群。
这次意外遇见从镜湖山庄返回的清木师叔和他的弟子,从他们嘴里得知雄霸江南的大江帮帮主展鹏飞也丧生在绝刀的刀下,而且当时在场的还有多位江湖一流高手,心里震惊之余对报仇之望也生起了一种渺茫的感觉。
卓迅并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他知道他的武功虽然在同门师兄弟中无人可及,可比起清木师叔、相国寺的了凡禅师还逊了两筹,更别说江南三奇了。可是绝刀居然能在他们的重重围困中来去自如的完成刺杀,自己若单独对上他又有几成胜算呢?
想到江南三奇,卓迅不自禁的想起秦雪凤来,听清木师叔说她孤身追敌,至今尚未有音讯,若是不幸落在绝刀手上,后果堪忧。虽然绝刀并不是什么臭名昭着的淫贼,可是面对这样一个绝美的女子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呢?
卓迅的一颗心牵挂在秦雪凤身上,忽上忽下不已。耳边突然响起了清木的声音,原来是清木采购完物品回来了。
“卓师侄拿定主意了没有?不要再犹豫了,就跟我们回山吧!我是你师叔,我说的话便是你父亲也得听几句,更何况长者命不可辞呢?”
卓迅避开话题,问道:“听说凤女侠孤身追敌,师叔可知她素与何人联络?
若有敌踪可是通知大江帮?“
清木摇头道:“我不知。不过大江帮帮众遍布江南,或许可以很快联络上凤女侠。只是我从山庄出来时还未有消息。”因着展鹏飞的惨死,清木在镜湖山庄多住了十余日,帮助大江帮料理寻敌、丧葬的诸般后事。
清木看卓迅忧虑的神情,道:“你不用担心,凤姑娘武功卓绝,那晚绝刀差点就栽在她手下。凤姑娘人又聪明机智,不会有事的。”
子元忽道:“凤女侠不是和师兄颇为要好的吗?师兄怎的竟没法跟她联络?”
子元年纪尚小,今年只有十六岁,又自幼生长在道观中,于男女事一无所知,这等话也不避忌便说了出来。
卓迅脸红道:“师弟说笑了!”眼光避开两人转向窗外。
清木叹了口气。子元又一颗一颗地吃起花生来。
江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卓迅举目望去,上游正有两艘船一前一后追逐驶来。前面的船是一条小舢板,速度奇快且甚是灵活,如鱼一般在江上的往来船只间穿梭。后面的是一艘较大的帆船,风帆虽然早已扯满,可是因为较为笨重且今日江风不劲,所以始终拉不近与小船的距离。
两船渐渐驶近。卓迅看清前船上的是两个大汉,精赤着上身,露出盘跟错节的肌肉。沉重的桨橹在两人手中使得如转轮一般飞快,两人明显身负上乘武功,每一桨下去,小船便如箭一般划过丈余的距离。
后船的船头立着三四个人,为首的蓝衫老者见始终追两人不上,怒气上涌,提起船头的铁锚一抖手,铁锚带着呛啷啷作响的铁链,向小船直砸了过去。铁锚的重量不下三四十斤。
那老者也不怎么作势运力就轻轻松松地掷出十几丈外,臂力和腕力甚是了得。
小船上的两个大汉吃了一惊,齐举起船桨挡去。砰砰两声巨响,两柄船桨一断一飞,铁锚也垂了下去。那蓝衫老者一扯铁链,手腕一抖,铁锚又折向上飞去,划了道弧形向两人砸去。两个大汉犹自被刚才那一击震得手臂酸麻,哪里能抵挡,立时向江面邻近的船只跃去。
“啪”的一声巨响,铁锚砸在舢板上,木屑飞溅。
此处已邻近望江楼下的码头,江面上船只甚多。两个大汉不住的从一只船纵跃到另一只船上,惹得各船的船老大、水手纷纷喝骂。两人也不理睬,转眼间已跳上了码头。
众人骂声未歇,后船上也窜出几个身影,沿着两人的路线踪跃追来。两个大汉不敢停留,顺着石阶向坡上奔去。
后面几人中,为首的蓝衫老者功力远超二人,几个起落已然上岸。两人逃到望江楼口时终于被他越过拦住。
两人见逃不脱,对视一眼,齐发一声喊扑了上去,四只拳头直上直下的向老者打去。那老者也右手握成拳,在一霎那间竟和两人的四只拳头“砰砰砰砰”的各硬碰了一记。老者只是身躯微微一晃,两人却登登登的直往后倒退收不住脚。
旁观的闲人谁也不敢去扶,纷纷让开。
两人倒退了十余步,眼看就要翻下山坡去,人群中忽的跳出一人,跃到两人身后,伸手在两人肩上一拍,那两个大汉这才站定。
众人见那伸手之人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面皮白净,肩背长剑,都不认得是谁。忽听得望江楼上一个少年喊道:“罗师兄!”
喊话的少年正是武当派的汪子元。那出手的年轻人也是武当派弟子,叫罗子益。两个大汉要翻落山坡之时,楼上的三人都来不及救援,忽见罗子益出现尽皆大喜。
罗子益是“不刀不剑”司不像的大弟子。武当七子五道两俗。五道分别是白木道长、清木道长、黑木道长、紫木道长和红木道长。两俗则是“不刀不剑”司不像和已死的“长空浩剑”卓不凡。本来武当这一辈中还有其他三十多位师兄弟,不过大多在二十年前讨伐魔教的战役中战死,剩下的有些病死了,有些则武功平平,声名不着。
清木和卓迅、汪子元下得楼来,那蓝衫老者的手下已然赶到,正与那两个大汉怒目相视。那蓝衫老者却向清木拱拱手道:“清木道长,在下大江帮荆州分舵的李明。咱们在山庄里见过的。道长可记得?”
清木急回礼道:“原来是李兄。请恕我这师侄刚才无礼。本来贵帮的事我们不该多问。
只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比武斗殴恐怕不大妥当。万一弄出人命来于贵帮也麻烦。不知诸位有什么冤仇,可能说与老道知晓?“
那李明点头道:“道长不是外人,不过此处却非说话的所在。不若到敝帮的船上去吧?”
清木点头答应。李明随即冷冷对那两个大汉道:“两位辛兄,适才多有得罪,便请到敝帮船上由在下向两位陪罪。”说罢引路先行。清木诸人跟随其后。两个大汉哼了一声,见李明手下诸人仍是虎视耽耽地瞪着自己,便也跟了上去。
众人来到船上,李明和清木互相将自己这方的人引见给对方。介绍到卓迅时,李明叹道:“想当年老朽与卓大侠也有一面之缘。卓公子年少英俊,气宇不凡,便与当年卓大侠一般无二。它日定能像令尊一样成为名重当世的大侠。”
卓迅见他提到自己的父亲,想起如今已是天人永隔,不禁眼眶一红,强忍住泪水。
罗子益见他神态有异,急岔开道:“李前辈还没有介绍这两位朋友呢!”说着目光转向随后进来的那两名大汉。
李明笑笑道:“这两位嘛,在这大江上也不算是无名之辈。长江双飞鱼辛志良、辛志友兄弟。”话中轻视之意却甚是明显。
双飞鱼中的老大辛志良一扬眉毛,道:“李舵主,我们长江双飞鱼从未得罪过大江帮,今日苦苦相逼究竟是何道理?你们大江帮虽然势大,可是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今日正好武当的诸位英雄在场,倒请他们听听究竟你们为何要欺压同道。”话虽说得豪迈,却露出一丝怯意。
李明说道:“敝帮与两位也没什么过节,只是对两位今天在”杏花香“酒楼里的闲谈有些不清不楚,想问个明白。”
辛氏兄弟的脸色都变了一下,齐说道:“我们在酒楼里并没有谈什么啊!”
李明道:“赵老二,你来说一下今天中午的事!”
那叫赵老二的大江帮弟子应了一声“是!”然后道:“属下今天中午独自在大方巷的”杏花楼“喝酒……”见李明脸色不豫,急道:“本来正逢本帮丧事是不该这个……这个上酒楼喝酒的,只是属下酒瘾又犯了,还请舵主恕罪!”
李明摆摆手道:“罢了!继续说吧!”
赵老二又续说道:“酒吃了一半,忽听得隔壁包间里传来一声惊叫,不知是辛家老大还是……”
辛家老二说道:“真的吗?杀手之王和玉面飞狐都死在绝刀的手上了?我当时吃了一惊,酒也醒了。我赵老二虽然不才,跟着众位舵主和当家的那么久也长了不少见识。知道这可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一件大事,就用心听了下去。”
我听得辛家兄弟中另一人说道:“那还有假?是你哥的老相好亲眼所见。”
听到这我知道先前那人是老二,这人是老大。
辛家老二又说道:“昨晚来的那个标致娘们是哥的老相好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老大说道:“我认识的娘们你怎会都见过?好货色还得藏起来不能给你见着,省得被家贼偷去了!大江帮的展鹏飞不就是偷了他兄弟的婆娘吗?”
李明大怒,破口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跳将起来冲着辛志良就是一脚。
辛志良听赵老二说到此处早已心叫不妙,暗暗戒备,见李明身形忽动急忙闪了开来。
李明一脚不中,又坐了下去,怒喝道:“赵老二,你继续说!把这两个小贼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给我说出来!”
辛家兄弟见大江帮众人都是怒目而视,心里好生懊恼,暗道:“常言道祸从口出,果然不假。这个梁子可算是结上了。”
赵老二接着道:“属下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时冲过去跟他们两个小贼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属下想到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当时就先忍着了。”
辛家老二又说道:“大哥的相好到底是谁啊?我看这么标致的娘们别说咱这一带难找,就是放眼整个武林也不多见,大哥真是好福气啊!”
那老大又说道:“说你没见过世面还真是的,大哥我这相好虽然还不错,比起武林四美来那可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老二又问道:“怎么你见过四美?”
老大说:“我也不知是不是。两年前我的船载过两个标致妞过三峡,这两个妞一个是道姑打扮,另一个整天带着斗笠面纱,不过相貌还是让我见着了。两个妞长的可真是水灵,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水灵的了。我猜她们两个就是白依苓和秦雪凤了。”
“老二又问道:”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老大说道:“这事说来丢人。我当时没猜到她们两个的身份,就起了心想把她们弄上手。我知道峨嵋的道姑大多武功高强,看那个道姑的模样只怕也是个好手,所以就没敢贸然下手。船到三峡时我就假意控制不住船向礁石撞去。”
老二插口道:“大哥这可危险得紧。”
老大道:“我选的地方看起来水流很急,其实水底却颇为平静,落水之后凭大哥我的水性足可以应付得了。谁知另外那小妞一把夺过我的桨和蒿,一点就撑了开去。以后那一段路就是那小妞驾舟,虽然惊险万分倒是平安度过了。那小妞对操舟一窍不通,不过也因此看出她的内力实在是深不可测,我就息了动手的念头。船到宜昌,那小妞说我心怀不轨,要施以惩戒,就割去了我半只耳朵。”
老二道:“我说大哥怎么一直不肯说耳朵受伤的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哥的耳朵被美人要走收藏,想想倒也香艳得很呢,嘻嘻!”
船中诸人都向辛志良的耳朵看去,只见辛志良的左边头发垂下,遮住了半边耳朵。辛氏兄弟在众人的目光下都是脸色尴尬。
赵老二又继续说道:“那辛家老大忽然骂了起来:”秦雪凤这臭小娘,总有一天让你栽在我手里,到时把你奸个够,再卖到妓院里去做娼妓,千人骑万人踩!“”
卓迅忽然喝道:“住口!”
赵老二一怔,一脸尴尬。李明皱眉道:“这些不相干的话你就不用复述了。”
赵老二道:“是是!属下只是因为刚才舵主吩咐要一字不漏的,所以才把这些污言秽语都背了出来。还请舵主和各位原谅!”
李明不耐烦的说道:“赵老二,你记性还真不是一般得好,不过可也够噜唆的!捡要紧的说。”
赵老二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辛家兄弟俩又评论了一阵江湖上的娘们。”
辛老二说道:“大哥,说了半天我那嫂子到底是谁啊?”
辛老大说道:“青云山的五彩花娘想必你听说过吧!”
辛老二道:“就是她么?怎么不在青云山,跑到这大江边混来了?”
辛老大说道:“我问她时,她说是因为前些日子劫了趟镖,被官府正追得紧,到我这来躲几天。我当时也就信了。谁知后来被我发现原来她是躲着绝刀。”
辛老二说道:“她有多少斤两,能惹上绝刀?”
辛老大道:“兄弟你还别不信,大哥我不就惹了秦雪凤吗?你且听我说下去。”
辛老大当下又说道:“大哥我见到五彩花娘,当时就忍不住,把她抱到床上爽了一把。几个月不见,想不到无彩花娘的床上功夫变得甚是了得,不是大哥自暴丑事,大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射了五六回也没能胜了她。大哥我实在是疲惫不堪,完事之后就昏昏睡过去了。没睡多久迷迷糊糊的觉得身旁有动静,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五彩花娘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大哥我立时就觉得不对。”
辛老二插口道:“这有什么不对?女娘们作完事后上茅房是常有的事情。”
辛老大道:“你不知道,她是光着身子出的门。去茅房总得披件衣裳啊!我好奇起来,也偷偷跟了出去,看到她走到屋后的竹林里。我也就走到林子边上往里看去。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辛老二问道:“看见了什么?”
辛老大笑道:“我看见她头下脚上倒立着,双腿八字形分开,牝户正对着月光,那两片肉还一颤一颤的不停的在动。”
辛老二奇道:“她在做什么?”
辛老大道:“当时月光下阴森森的诡异得很,我也愣住了,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我也不知道。”
辛老二问道:“她怎么说?”
辛老大道:“她告诉我她是在练一种功夫。”
辛老二奇道:“什么功夫这么邪门?”
辛老大小声道:“这是江湖上三大杀手之一的玉面飞狐的独门武功,可以在床上吸取男人的内力。她起先还不肯告诉我,经我再三追问才说的。我当时就火了,他妈的难怪老子今天这么不济,原来用这种阴毒的功夫对付我。她就急忙向我陪礼,然后说她今天第一次用,只是想试一试,以后绝不会用在我身上,又告诉了我不少其他事情。”
辛老二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
辛老大道:“你猜她这门功夫怎么得来的?”
辛老二道:“不是偷就是抢的吧!难道是玉面飞狐送给她的?”
辛老大道:“是她从玉面飞狐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三大杀手互相火拼,杀手之王和玉面飞狐都死了,只剩了个绝刀。”
辛老二兴奋的道:“怎么回事?大哥你详细地说说!”
辛老大却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饭也吃饱了,船上慢慢说吧!!两人就会了钞,下楼去了。
属下心想事关重大,说不定能从辛家兄弟那打听到绝刀的行踪,就托店小二给舵主送口信,自己远远地吊着他们。属下跟着他们兄弟俩的船往上游走了数里,却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兄弟翻脸要杀我,幸亏舵主和几位兄弟及时赶到,以后的事舵主都知道了。“
赵老二口齿清楚,记性又好,辛家兄弟的话复述了个八九不离十,说完这番话后,垂手站在一边。众人都向辛家兄弟望去。
卓迅向辛氏兄弟拱拱手道:“两位辛兄想必知道,绝刀与大江帮和我们武当派皆有血海深仇。两位既有绝刀的消息还望尽吐所知。”
辛老大“嘿嘿”干笑两声,道:“这位赵兄弟好记性,佩服佩服!”当下将从董妍处听来的战天下如何设伏,解重山如何中计,玉面飞狐如何糊里糊涂的被绝刀杀死,战天下又如何在与绝刀的决斗中不敌身亡的诸般事由尽皆说了一遍。
末了说道:“那五彩花娘董妍因怕绝刀事后得知她在场,会杀她灭口,所以逃到我这里来避一避。肯请诸位千万莫说出去,否则惹来这个魔头,那可糟了!”
整件事情虽然曲折惊心,但众人最关心的是绝刀的下落,见董妍和辛氏兄弟也不知绝刀后来的去向,心里都颇为失望。
卓迅听了辛老大的最后一句话,心里一动,道:“还望辛兄引路去你的住所,我想拜访一下董姑娘。”
辛老大为难道:“这个……这个恐怕不行。我告诉你们这些事情,董妍恐怕已经会找我拼命了,如何能更带你们去找她?”不住摇头。
李明鄙夷道:“好好的一条汉子,居然对一个女人怕成这样!你便是不带我们去,我们也找得到。你们两个出言污辱本帮故帮主,又于武当派和本帮寻绝刀复仇之事百般推脱阻挠,哼!”这最后一声哼得甚重,辛家兄弟都是一激伶。
辛老大苦着脸道:“李舵主切莫如此说,我带各位去便是了。”
当下大江帮的水手扬起帆,船缓缓移动向辛家兄弟的村子驶去。
清木坐在船头,看着两岸徐徐后退的景物,心情一畅,笑道:“三大杀手中有两个已经伏诛。等杀了绝刀,这武林可就太平大半了。”
李明道:“前些日子敝帮得到消息,说四海镖局的镖在青云山下被劫,货主和保镖横死,更有女眷被先奸后杀,真想不到死者里面竟然有两大杀手,而且那女眷居然是玉面飞狐。死得倒真是够难看的。呵呵!真是报应不爽!”
众人来到辛氏兄弟的住所,屋内却空无一人,董妍的行李包袱都已不见。想是她得到辛家兄弟与大江帮冲突的消息后,已先一步离开。
众人扑了个空,都有些懊恼。卓迅却道:“李舵主、师叔,晚辈有一条计策,想来多半可行。”
清木道:“你且说说看,让大伙参详参详!”
卓迅道:“咱们可以把青云山下的这档子事说出去,再在江湖上放出风,说董妍见过绝刀的面容。料想绝刀会寻她灭口。咱们再找个女子扮作董妍,诱绝刀入伏,一举格杀他。”
众人尽皆叫好。清木道:“只是那扮董妍的人处境却凶险得很。”卓迅道:“这个不妨,那女子只需初始露一下面,放出风去即可,也不需一直扮下去。”
李明点头称是,道:“我这便飞鸽传书给总舵,请帮主与武当众位大侠主持。”
清木也说道:“我也回山把掌门师兄和诸位师兄弟一齐请下来,可不能让这魔头再跑掉了!”
没两天,三大杀手火拼的事已通过大江帮弟子的几千张嘴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到了第四日头上,大江帮帮主周遥就带着手下三个堂主、五个舵主赶到了荆州。又过一日,武当七子中的白木、红木、清木和司不像也联袂而至。武当派与大江帮便在这荆州旁的小渔村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绝刀上钩。
谁知接下来的两个月却甚是平静。起初众人还甚是警觉,然而日渐一日的过去依旧等不到绝刀,心里都慢慢懈怠下来了。
又过一月仍是半点动静也无,众人料想这样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都主张散去。卓迅心有不甘,便又提议去一趟青云山查探一下消息。罗子益则自告奋勇陪他同去。余人俱都各自撤走。
(五)
黑夜沉沉,一道人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投入到大圣寨中。
大圣寨中屋影重重,却都没有一丝灯火,解重山死、董妍逃,又适逢官兵围剿,寨中喽兵树倒猢狲散,这青云山大圣寨已成了一座空寨。
那黑影站在屋面上,凝目四望。周遭一片宁静,冷月清风之中,全无半点声息。黑影静立良久。寨的一角忽然有一处透了灯火出来,黑影立时发觉,悄无声息的向那屋子奔去。
奔到近处,灯火已熄。黑影伏在屋檐下,打量屋里的情形。床上帏帐低垂,屋中虽然黑暗却看得出躺了一个女子。女子面朝床里,背窗而睡,被子盖满全身,只露着一头乌丝在外头。
黑影翻身入屋,突然发声道:“董妍?”
床上女子猛然一惊,坐起答道:“是谁?”话刚出口,那女子陡然把身上的被子一扬,向那黑影迎面扫来。
黑影出刀,被裂。
破空声传来,几十枚石子从被子的裂缝处射入,正是五彩花娘的五彩晶石,黑暗中虽然失去了夺目的光彩,却添奇袭之效。
黑影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刀芒陡长,水银泻地般辉洒出片片月光,五彩晶石就如这月辉中的陨石,划出道道光亮又纷纷坠下。
长刀余势未尽,划过丈许的空间,劈向床上的女子。
剑光起、刀光止,黑影身形骤然定住,咽喉处恰抵着明亮的剑尖,剑的一端正握在床上女子的手里。
黑影缓缓地道:“你不是董妍?”
女子优雅的一甩长发,如云的乌丝下现出了春花般娇艳的容颜。
“是你!幻剑神针!”
女子淡淡地笑了,“终于见面了,绝刀!要捉你可真不容易!”
绝刀坐在椅子上,全身被点了穴道。
屋内点着了烛火,亮如白昼。
“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青云山来?”绝刀问道。
秦雪凤秋水般的眼眸里抑制不住少女得意的神情:“因为自从出了镜湖山庄,我就一直跟着你。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最好的出手机会。看见你吊着董妍上了山,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果然你没有什么防备,让我一击成功。”
“董妍呢?”
秦雪凤从床下拖出早已被制住的董妍,解开她的穴道。
董妍脸色惨白,扫了一眼坐在椅上的绝刀,目光转到面前的秦雪凤便再也不移开,似是惊奇世上如何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你是秦雪凤?”
秦雪凤嫣然一笑,道:“董姑娘,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为了些许钱财回到山寨殊为不智。今日若不是我,你已身首异处。”摊开手又道:“拿来!”
董妍奇道:“什么?”
秦雪凤道:“你从玉面飞狐身上搜去的”天狐地魅大法“的心法。”
董妍格格娇笑道:“秦女侠、秦大妹子,你的武功已练得这样高了,又何必贪这种邪门武功?”
秦雪凤怒道:“就是因为这种武功邪门,会祸害江湖,所以我要把它毁去。
拿来!“
秦雪凤的语气里自有一股威严,董妍一个激伶,自知无法抗拒,只好将怀中藏书取出,神情中自是十分不舍。
秦雪凤接过那书翻了几页,暗运内力,书已化作一团碎纸。见董妍一脸痛惜之色,秦雪凤冷笑一声,手指突伸,搭向董妍的手腕。
董妍急闪,却哪里躲得过。被秦雪凤两根手指搭上脉门,只觉一股热力传来,身体内突然空荡荡的,自己二十年来辛辛苦苦练就的几分内力居然一丝不存。
董妍一呆,已知自己的武功被秦雪凤废了去,只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秦雪凤见她伤心,叹了一口气,道:“董姑娘,你练这邪功将来难免招来杀身之祸,如今武功已去,正可寻一本份人家嫁了,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岂不更好?”
董妍泪流满面,大喊道:“你有什么权利将别人辛苦练得的功力废去?武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我要杀了你!”手足乱舞向秦雪凤扑来,悲怒欲狂,却被秦雪凤伸指点了昏睡穴,委顿在地。
绝刀冷眼看着董妍倒在地上,道:“秦女侠,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是杀了我呢还是也像她一样废了我的武功?”
秦雪凤道:“你的武功我废不了,我也不会杀你,但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秦雪凤眼睛紧紧盯着绝刀的脸,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他在哪里?”
绝刀扬了扬他那薄刀似的眉毛,露出好奇的神色,“你要找我师父?”
秦雪凤“嗯”了一声,又问道:“他是谁?他在哪?”
绝刀问道:“你找他作甚么?看你的样子像是要找他拼命。难道你们有仇?”
秦雪凤不耐烦道:“不错!”
“可是你好像并不认识他?”
秦雪凤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并不姓秦,我姓慕容,我的真名叫慕容雪凤。”
“噢?”绝刀似乎有些惊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
“不错!我就是慕容别情的女儿。二十年前我慕容世家被魔教余孽突袭,惨遭灭门。”秦雪凤的眼眶里泪光闪闪,“我爹手下的大将”离火真君“秦慕楚拼死抱我逃出。杀我爹的,是魔教十魔中的刀魔。我爹身中的一刀,就是绝灭刀的最后一式”天地无情“。这式刀法你不会推说不知吧?武当卓不凡和杀手之王战天下都是死在这招上。”
绝刀点点头道:“你怀疑我师父是魔教十魔中的刀魔,倒也合情合理。只是……”绝刀淡淡道:“好叫凤女侠失望了。我并不知道我师父是谁,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秦雪凤怒道:“你想欺我吗?这话有谁能信?哪有徒弟不知道师父是谁的?”
冷哼道:“你不用担心,你就算告诉我,我也未必有本事杀他,也许我反会死在你师父手里。”
绝刀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确实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我不会为我的师父担心。”
绝刀的语气平淡如水。“就算我师父死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你知道吗,我从没有为任何人流过泪。要练成绝灭刀法就要摒弃七情。我没有师徒之情、朋友之情、夫妻之情。所有的人对我来说,都只是旁人而已。”见秦雪凤听得眉头大皱,又道:“你不会懂的。”
秦雪凤道:“好!既然你不肯说,我只得用些手段了,得罪之处还请谅解一二。不知你对自己的身体,是否也是如此无情?”
说罢伸手撕去绝刀的上衣,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软膏,抹在绝刀身上。
软膏闻上去清香扑鼻,不知有何用途。绝刀正在暗自诧异,秦雪凤已经抱起地上的董妍,轻挪莲布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嗡嗡之声隐隐传来,声音渐响而近,突然大群黑压压的蜜蜂从窗和门户涌了进来。
山中马蜂数量极多且甚是厉害。只半个时辰,绝刀几已不成人形。如果不是亲身体验,绝刀绝想不到秦雪凤这样一个侠名素着的美女会想出这么一个恶毒的折磨人的手段。
绝刀如今浮肿得就彷佛被吹起的一个大胖子,身上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被蜜蜂蛰出的红肿块,面目已不可认,全身的皮肤血管又痒又疼,就彷佛有几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咬啮一般,这份难受远甚于鞭打火烙的酷刑。
秦雪凤袅袅亭亭地走了进来,看见绝刀的模样也是吃了一惊,“啊”的一声捂住了嘴,接着又格格娇笑起来。
绝刀闭上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雪凤走到近前,手上拎着一条马鞭,道:“你还要硬挺么?”见绝刀不理,又道:“你再不出声,休怪我再施辣手。”
绝刀仍是没有回应。秦雪凤一咬牙,啪的一声,在绝刀胸口重重抽了一鞭。
鞭子抽在绝刀浮肿的身上,疼痛远胜一般的鞭打。绝刀皱皱眉,暗暗忍住。
秦雪凤忽地发起狠来,鞭子快速无伦的抖动,眨眼间就在绝刀身上重重的抽了几十记。
绝刀睁开眼看着秦雪凤,眼睛里尽是轻蔑神色。秦雪凤怒道:“我先给你洗洗伤口。”走出屋去,不片晌端进一盆盐水来,泼到绝刀的身上。
绝刀刚才被一阵鞭打,全身多了几十处伤口,都渗出血水。伤口被这盐水一浇,传来难以形容的剧痛,绝刀咬紧牙关不哼一声。
秦雪凤蹲下身去,取出瓶蜂蜜给绝刀抹上,道:“你再倔强,很快就得尝尝万蚁啮身的滋味。”
绝刀仍是冷冷地看着秦雪凤。秦雪凤更是忿怒,站起身道:“好!我看你能挺到几时?”走出屋去。
绝刀这番硬扛,无论体力还是心智都已疲惫不堪,见秦雪凤离去,虽然全身疼痛,仍是昏昏睡去。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被一阵奇痒弄醒。窗外颇为明亮,已是清晨。绝刀脸上浮肿,睁眼也是甚为困难,勉力将眼皮撑开一条缝,映入眼廉的是一大片黑压压蠕动着的东西覆盖在自己身上,将本来布满肿块和血痕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是蚂蚁!”绝刀想起秦雪凤昨晚临走时的说话,心中发毛。脸上感觉也有大群的蚂蚁蠕动着,更有蚂蚁彷佛在睫毛上攀爬。绝刀怕它们坠入眼里,急避上眼睛。
鼻孔处突然有一阵奇痒的感觉,似乎有几只蚂蚁爬了进去。绝刀深呼一口气,将蚂蚁吹出,不片晌又有几只钻了进来,绝刀又呼气吹出。如此几个来回,耳朵里忽也有了蚂蚁在爬动。
绝刀生平第一次有了恐怖的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痒、一处不痛,脑海中浮现的是成千上万只的小蚂蚁晃动着贪婪的眼神,正争先恐后地吞噬自己血肉的场景。绝刀忍不住大叫一声,想拼命跳起来,可是却因为被点了穴道气血阻塞,手足略颤了一下便动弹不得。
一盆冷水忽地兜头泼下。将身上的蚂蚁冲去了大半,肌肤也有了清凉的感觉。
绝刀心中一松,睁眼看去,水花中秦雪凤俏生生地站在面前,得意地娇笑道:“你终于怕了吧?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
绝刀心中一股怒火直冲上额头,正欲破口大骂。秦雪凤忽地侧耳露出倾听的神色,奇道:“噫!是谁来了?”身形一闪出了房门。
过得片刻,院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原来凤女侠已捉住了绝刀,如此真是太好了!凤女侠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剑!”另一男子道:“凤姑娘,那绝刀便是在这屋里吗?”接着脚步声响,几人抢进屋里。
进屋来的除了幻剑神针秦雪凤外,还有两个男子,正是武当派的卓迅和罗子益。卓迅狠狠地瞪着绝刀,眼里闪着仇恨的烈火。
罗子益见到绝刀的惨样,惊噫一声,看了秦雪凤一眼。秦雪凤若无其事道:“像我们这样的年青女子若不能对恶人够狠够辣,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我是想从他嘴里得知他师父刀魔的下落。”
“刀魔?”两人都惊呼一声。
“果然是刀魔?”卓迅道:“掌门师伯说父亲的致命伤像是魔教刀魔的绝灭刀法,只是听说刀魔在二十年前慕容山庄一役中身受重伤,后来再无音讯,只道是死了,却原来收了个弟子。”
罗子益问道:“凤女侠可问出了什么没有?”
秦雪凤摇头道:“这个魔头的骨头硬得很。”
罗子益道:“凤女侠不如把这个差事交给我吧!我包让他尽吐所知。”
秦雪凤道:“好吧!不过你们武当派会有什么毒招能对付这种恶人?”
罗子益道:“凤女侠还是别知道的好!卓师弟不如陪凤女侠去外面走走吧!”
秦雪凤脸一红,退出房去,却见卓迅果然跟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低下头去,谁都不言语,气氛颇为尴尬。
卓迅忽道:“凤姑娘,谢谢你!”
秦雪凤奇道:“你为什么谢我?”立即明白过来,“你谢我帮你擒住了杀父仇人?”
卓迅点点头道:“这大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手刃仇人。你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就是我卓迅的大恩人。”
秦雪凤道:“大恩人?你准备怎么报恩呢?”抿嘴一笑,转身走开。
卓迅快步跟了上去,道:“凤姑娘,我……我……”
秦雪凤奇道:“你想说什么?”
卓迅满脸通红,忽然大声道:“凤姑娘,只有你同意,我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听你的差遣,不会让你再受半分江湖上的风雨辛劳!”
这番话说得诚挚无比,秦雪凤忽的面红过耳,拔腿就奔。卓迅吃了一惊,也施展轻功跟上,心中忐忑不安。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已行至山崖边,这才站住。太阳初升,雾气尚未散去。远山近林、漠漠如烟。卓迅看着秦雪凤如朝阳般绯红的脸,怔怔地竟痴了。
秦雪凤嗔道:“世上有你这样报恩的吗?算是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也来个以身相许吗?”忽然觉得自己这话甚是轻浮,羞得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卓迅心神荡漾,走上前去轻轻握住秦雪凤的手,道:“你若觉得我不配作你的丈夫,便作你的奴仆也可。只要能时时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就行。”
秦雪凤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喜色,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可是自从峨嵋山一别后,你连片言只字也没有给我。”
卓迅柔声道:“这大半年来,我的心中都是报仇这件事情。可是上天可以作证,我心中仍是时时挂念着你的。只是父仇为先,儿女私情为后,如今眼看报仇在望,我就再也不用隐藏对你的痴情了。”
秦雪凤“呸”了一声,嗔道:“谁和你有儿女私情了?我可是规规矩矩的女子。”心中却是欢喜无限。
崖边山风吹得两人衣物猎猎作响,两人执手相依,俱都沉浸在喜悦的爱情中。
过了许久,卓迅道:“山边风大,咱们回去吧!”
秦雪凤点点头,两人遂从来路而回。
两人回到屋中,绝刀仍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罗子益却是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显然也是拿绝刀的强硬没有办法。
秦雪凤来到绝刀身前,低头看着绝刀的那张已不复英俊的猪脸,柔声叹道:“折磨了他那么久,他始终都不肯说,算了给他一个痛快吧。我另有主意把刀魔给引出来。”
卓迅道:“好,我就杀了他为爹报仇!”提剑向绝刀的头颈斩下。
奇变忽生。绝刀倏地弹了起来,劈手夺去了卓迅的长剑,左手手刀劈向秦雪凤的手腕,右手长剑斩向秦雪凤的前胸。
绝刀左手用的是手,右手用的是剑,招式却都是刀,凌厉无匹的绝灭刀。
秦雪凤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可是尚来不及拔剑,所以秦雪凤只有退。
秦雪凤的轻功有如一片追风而起的落叶,绝刀却似风。两人只一瞬间已到窗边。
绝刀追上了秦雪凤,秦雪凤却已拔出了剑。
秦雪凤出剑,如雨天里的滴滴水珠,绵绵而来,荡漾起一片水光。
绝刀只有硬生生煞住身形。
绝刀手上的不是刀,不是他的能断水截流的刀,而是剑,是刚锋易折的剑。
武林之中没有几个人使剑能比秦雪凤使得更好。绝刀也不能。
接下来绝刀只能退,可是能退得出秦雪凤的剑网吗?
剑网忽的消失,长剑呛啷落在地上,秦雪凤软软向地上倒去,身后罗子益缓缓收回伸出的手指。
只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卓迅张目结舌,犹未反应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绝刀与罗子益都嘲弄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卓迅。两人一前一后已封死了卓迅的退路。
卓迅明白过来,问道:“罗师兄,你为什么这么作?”
“因为我本就是神教的人。绝刀是我们神教十长老中刀神的弟子,我自然要救他。”罗子益得意地说道。
“你是魔教在我们武当派中的卧底?”
“不错。我们神教二十年前被你们无耻偷袭,几乎被你们赶尽杀绝。天幸还有几位长老带领大家重整齐鼓。我自幼入教,混入你们武当卧底,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颠覆各大派,重震我神教声威。不光是我,各大派都有我神教卧底之人。想来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你们六大派和大江帮转瞬即灭,你不过是比他们先走一步。”
卓迅黯然道:“你与我们武当有仇,我也不来怪你。只是何必把凤姑娘无端牵扯其中。你放了她,我便束手就戮如何?”
罗子益突然仰天大笑,声震屋瓦。卓迅暗暗吃惊,心道:“想不到他内力如此深厚,竟然胜我一筹,原来平时都隐藏不露。”
罗子益笑道:“秦雪凤已擒,你有什么能耐和我谈条件?你自身难保,还想护着你的情人,倒是痴情!我也不杀你,只把你擒下,在你面前享用一下这秦大美人。”
卓迅双目尽赤,手紧握拳头微微颤抖。
地上秦雪凤忽然插口道:“卓少侠,你莫管我。魔教有如此大的阴谋,你该当逃出去向各大派示警才是。大义为重,私情为轻!你可莫要作武林的罪人。”
卓迅心中一凛,想起往日父亲的谆谆教导,暗道:“不错!我岂能为了儿女私情置全派安危于不顾?只是雪凤她……她难免要遭到污辱。”想到这里心如刀绞。又想道:“他二人武功都胜过我,如何才能冲得出去?”
罗子益笑道:“好!我倒要看你怎样逃?你没了兵器,我即使胜了你,你想必也不会心服。”将秦雪凤的剑捡起掷给了卓迅,道:“武林四少好大的名头,可惜你卓少既无出色武功,又无应变之才,真不知道秦大美人看上了你哪一点。
我便用武当剑法把你擒下。“长剑连画三个圈,使一招正宗武当剑法”三环套月“
向卓迅攻了过去。卓迅急使一招“左拦扫”隔开。两人斗将起来。
卓迅自幼熟习武当剑法,又当此生死关头,守得全无破绽。两人翻翻滚滚地斗了百来招,谁也奈何不了谁。
斗到酣处,罗子益忽的侧身剑交左手,剑光一闪,刺进卓迅右臂,这一招却不是武当剑法。卓迅忍住疼痛,长剑奋力刺向罗子益咽喉。罗子益拔出剑来,回剑向卓迅手腕斩下。
卓迅臂膀受创,动作迟缓躲避不过,手忽地松开剑,长剑闪电般向罗子益咽喉掷去。罗子益却已有备,右手拍向剑脊要将长剑击落。
手到中途忽然无声无息飞来一根长针钉在罗子益的手肘上,罗子益手肘垂下,咽喉随即被长剑贯穿。
绝刀身形骤然发动,向卓迅扑去。
“快逃!”卓迅大喜之际,耳边听到秦雪凤的催促声,急跃过罗子益的尸体。
听得脑后风响,脚跟一挑,将罗子益尸体向后踢出,身体已跃出屋去。
绝刀手刀已至卓迅的脑后,身侧飞来数枚钢针刺向自己肩、臂和太阳穴,只得侧身将钢针避过,再挡开迎面而来的罗子益的尸体,屋外卓迅已踪影不见。
绝刀转过身,看着斜躺在地上的秦雪凤,忽然跃近身去。秦雪凤檀口微张,又是数枚钢针迎面射来。绝刀身形急闪,钢针当当几声尽数落在地上。
绝刀冷笑道:“你还有吗?”伸手扯脱了秦雪凤的下鄂,撑开她的嘴搜查一番后又将她下鄂合上。
然后看着她冷冷地道:“真是风水轮流转。你如今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受尽人世间的羞辱,让你后悔身为一个女人。”
(六)
绝刀弯下身子蹲在秦雪凤身旁,眼光灼灼地在她的胸腹和大腿处溜来溜去,秦雪凤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惊慌地道:“你想做什么?”
绝刀嘿嘿一笑,道:“凤女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若真的不懂,我这就来教你。”双手抓住秦雪凤的衣领一分,已扯开了秦雪凤的外衫和中衣,露出贴身的白色抹胸来。
秦雪凤“啊”的一声尖叫,满脸通红道:“你再敢对我无礼,我绝饶不了你”
绝刀冷笑几声,道:“好啊!我也不会饶了你的。”隔着抹胸一把抓住秦雪凤的乳房,狠狠地一捏。秦雪凤只觉乳房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是从所未有的酥麻的感觉。
秦雪凤自行走江湖以来,仗着一身罕见的武功与狠辣的除恶手段,威震武林,黑白两道无不敬服。
想不到今日竟会受制于人,受到这般污辱,女儿家的胸前重要部位更被这男子肆意亵弄,此时心中的悲痛远胜于乳房的痛楚。秦雪凤不甘心向绝刀示弱,紧咬下唇不使自己痛哭出声,眼泪却不争气的扑漱漱流了下来。
绝刀的一只大手攥住秦雪凤的椒乳,处女的乳房小而尖挺,盈盈一握,感觉甚是温暖柔润。绝刀毫不怜香惜玉,手上使力捏抓搓揉、挤压拍弹,彷佛面店里的师傅揉搓面团一般。
秦雪凤胸脯旧痛未去、新痛又生,眼前男子的碌山之爪所到之处更有一股酸麻的感觉流入身体,如电流般击得自己混身酥软无力。秦雪凤何时经受过这种阵仗,只觉酸疼酥麻种种感觉如一波波潮水般从乳房袭来,一颗心忽上忽下,有时被吊在了嗓子眼,有时又“砰”的落下彷佛击在了鼓上,有时又空荡荡的不着一物。秦雪凤再也忍受不住,“啊……”的呻吟出了声。
绝刀侧耳留神屋外的动静,手上却丝毫不停,继续玩弄着秦雪凤的乳房。屋内秦雪凤的呻吟声越来大,屋外却半点动静也无。绝刀冷笑道:“我还以为”幻剑神针“会是怎样的一个冰清玉洁的侠女,却原来也只是被人摸两下就开始叫床的荡妇。想不到卓迅这般没种,逃得比兔子还快。哈哈!”声音用内力远远地送了出去,用意自是激卓迅返回来救秦雪凤。
秦雪凤此时早已没了平时的智慧,浑未领会绝刀说这番话的用意,只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打定主意强忍着不再呻吟出声,可是身体却哪里敌得过眼前男子霸道的抚玩,只一会又哼出声来。
迷惘中感觉绝刀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秦雪凤急出声哀求道:“啊……不要……啊。”话音未落,绝刀已将秦雪凤的外裤亵裤一并扯了下来。
秦雪凤只觉下体一凉,自己身体从小腹以下尽皆赤裸裸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秦雪凤又羞又急,原本一直在狂跳不已的一颗心更是剧烈的跳动了两下,脑门“轰”的一声,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秦雪凤悠悠醒转了过来,感觉身体不住的晃动,却是身在一辆马车上。
外面车声粼粼,人声鼎沸,想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市镇中。车窗上厚厚的遮着廉子,阳光却仍是透了进来,照得车厢里甚是明亮。车厢底部铺着一层毯子,秦雪凤睁眼正看见毯子的红色晃映在车厢顶上。
秦雪凤记起昏迷前的情形,心里陡得一惊,忙坐起身来,低头看身上,却是光溜溜的不着寸缕。
秦雪凤简直快哭了出来,急查两腿之间,发现似乎并无异样,知道自己尚未遭到奸污,心中稍宽,忽听一女子的声音道:“你放心,你现在还是处女,不过你逃不掉的,很快就会尝到破瓜的滋味了。”语气甚是幸灾乐祸。
秦雪凤吃了一惊,这才注意到车厢门处盘腿坐着一个女子,正满含怨毒的看着她,却原来是董妍。董妍衣着整齐,秦雪凤却是一丝不挂。虽然同为女子,但秦雪凤感觉甚是难堪,羞得耳根都红了。
董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秦雪凤裸露的全身,尤其对秦雪凤的乳房、细腰和阴部看个不休。秦雪凤羞惭至极,慌忙双手抱膝挡在胸前。
董妍忽的嘿嘿笑道:“秦雪凤你这贱婢,往日的威风都到哪去了?前日你废我武功时可是不可一世得很哪!想不到你也有被男人扒光衣服玩的一天。堂堂的”天上凤凰“怎么像最下等的妓女一样,大白天的也光着屁股?这怎么还像个江湖上威名素着的女侠?”
秦雪凤听得这番污辱的言词,气得浑身发抖,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自知此番处境实在是前所未有之险恶。如不能设法脱困,只怕会落得任人奸淫的悲惨下场。秦雪凤以前听说过不少武林女子被人强奸的故事,也见过几个这样的例子,包括她的手帕交“穿云箭”侯小青。
侯小青是开封“震泰”镖局总镖头侯万春的独女,因为人长得美艳如花,轻功极好,所以在河南一带是赫赫有名的侠女。一年前随父亲走一趟镖到了岳阳,镖平安到达后,闲来无事,父女俩便与手下的几个镖师游览洞庭湖。
路上碰见一个满脸疤痕的华服男子,见侯小青美貌便出言调戏。侯家父女何时受过这般气,当下翻脸动手。谁知凭侯万春打遍开封无敌手的“游龙八卦鞭”,加上女儿和众镖师的协助,竟然远不是那男子的对手。众镖师死伤数人,侯万春受了重伤,侯小青也被那男子掳走了。
那男子形貌甚是好记,侯万春回到岳阳后很快便探听出他的来历。原来那男子是洞庭五条蛇的花面蛇薛渔。洞庭五蛇在江南黑道上是属得着的好手,侯万春在江北也早听说过他们的名头,此时想起来心下更是凉了半截。
侯万春急忙四处广邀武林朋友助拳。可惜他平日里所能结交的朋友中,武功最高的也只不过与他相彷佛。听说要对付洞庭五蛇,大半都畏惧不敢来。侯万春辗转相求至大江帮和丐帮在岳阳的分舵,两家都说除了总舵调集人手过来,光凭分舵的实力无法应承此事。不过两家都是耳目众多,知道秦雪凤也正在洞庭游玩,当下指引侯万春去求她出手。秦雪凤当即应承下来,陪同侯万春找上洞庭五蛇的“烟霞庄”。
五蛇在江南道上罕逢敌手,狂妄惯了,听说这回是名震武林的“幻剑神针”
找上门来,虽然不敢轻视,倒也并不像一般黑道中人一样那般畏惧。五蛇中的“青面蛇”、“黑面蛇”、“笑面蛇”和“玉面蛇”迎了出去,见秦雪凤原来是如此娇滴滴的一个绝色少女,都不信她有什么惊人艺业,便起了邪心。
四蛇一边敷衍两人说马上将侯小青送还,一边由“笑面蛇”暗下迷香,却被秦雪凤识破。“笑面蛇”当下被秦雪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其余三人一拥而上围攻秦雪凤,却俱都死在秦雪凤的长剑钢针下。庄中余党也被秦雪凤杀散。
秦雪凤和侯万春在庄中寻到侯小青的时候,侯小青全身赤裸的仰躺在床上,阴部红肿,阴唇也向外翻了开来,里面流出粘稠的白色精液,显然刚被“花面蛇”
又奸污了一次。“花面蛇”则已逃走,两人追之不及。经此一事侯小青已非完璧,只好草草嫁了镖局中的一个普通镖师。秦雪凤和侯小青也从此相识,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好友。
除了侯小青外,秦雪凤还救过几个女子,杀过一些淫贼。美貌女子落在淫贼手里,就只有日日夜夜被奸淫的悲惨命运。不过这些都是旁人的耻辱经历,秦雪凤从来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为她们感到悲哀。可是如今,这种耻辱离自己却是如此之近,想到这秦雪凤几乎透不过气来。
秦雪凤遭此大劫,仍有几分镇定,心中飞快地思忖脱困之方。思来想去只有先擒下董妍,扒下她的衣服换上,再设法逃出,否则赤身露体如何能走出去。忽得省起自己穴道已解,默查体内,内力却似空荡荡的一丝不剩,全身也是没什么力气,便是比之官宦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只怕也是不如。
秦雪凤虽然心里失望,倒也不泄气,仍暗暗努力积聚丹田中的内力。怕董妍起疑心,便与她说话道:“你怎么会在这?绝刀呢?”
董妍道:“怎么?惦记你新的姘夫了?他正在前面赶车呢。他怕你的老相好带人来夺了你去,所以只好逃下山来了。”
秦雪凤又问道:“你们在我身上作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一丝力气都没有?”
董妍道:“听绝刀说是”醉仙散“。吃了这药,便是大罗金仙十个时辰后也得骨软筋酥,我看你现在定然是在运内力想把毒逼出体内。嘿嘿!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若无解药一辈子也无法恢复。”
秦雪凤惊讶道:“我们已走了十个时辰了?那现在是在哪里?”
董妍翻着白眼道:“现在么,我也不知。”
秦雪凤运功良久,仍是没有半点起色,心知董妍说的不假。见董妍坐在车廉旁,只是怨毒地看着自己,心下厌恶,暗忖如何才能制住她,想来想去却是没有主意。
正没做计较处,董妍将身子移了过来。秦雪凤暗暗戒备。董妍皮笑肉不笑道:“秦大妹子,想不想姐姐帮你?”
秦雪凤道:“董姐姐能帮我脱身吗?”虽然不相信董妍有这般好心,心里却存了一丝期待。
董妍道:“妹子很快就要被开苞了,想必怕得很吧?我先教你一些床上经验,岂不甚好?”说罢将秦雪凤一下推倒在地毯上。一手按住秦雪凤的细腰,一手向秦雪凤两腿间的黑毛丛中摸去。
“不要……”秦雪凤羞得满脸通红,双手双脚拼命挥舞挣扎,劈劈啪啪的打在董妍的身上,虽然没什么力道,董妍却也无法随心所欲的玩弄她身体。
董妍恶狠狠的道:“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这车厢三面的廉子尽数拉开,让大街上的人都看看”幻剑神针“秦女侠光屁股的丑态。看你在江湖上还有什么脸见人?”
秦雪凤听到这话,如五雷轰顶般,顿时呆住了,若真的在大街上被她这般裸体示众,自己还不如立时咬舌自尽算了。怕只怕自己这样赤身露体的死去,声名仍是会被糟贱得不成样子。
董妍见秦雪凤手脚不再动弹,便捉住她脚踝,将她双腿高举撑开,并向胸前反压。如此一来,秦雪凤细狭的肉缝和菊花蕾般的肛门最大限度的暴露了出来。
乌黑发亮的阴毛下,两片淡红色的肉唇遮掩着娇嫩的肉穴,像是肥嫩的鲜贝在等着人去品尝。
董妍“啧啧”赞道:“小贱婢的骚穴真是鲜嫩得很。要是卖到妓院去立时就能成为头牌红姑娘。”放下秦雪凤的脚踝,手指向秦雪凤的蜜穴探去。
秦雪凤忙并拢腿,却晚了一步,将董妍的手也夹在了双腿间。董妍的手顺着秦雪凤的大腿向上摸去。秦雪凤急扭动屁股想躲开董妍的手指,嘴里也哀求道:“董姐姐,以前我得罪了你,是我不对,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戏弄我了!”
董妍听到秦雪凤的求饶,心里涌起一股复仇的快意。董妍因为辛苦修练的武功被秦雪凤所废,早已恨她入骨。如今天上掉馅饼般的得了这么个机会,哪会忍得住不好好玩她。秦雪凤毕竟中毒之后远不及董妍有力气,挣扎了片刻终于被董妍的手指侵入了禁地。
一阵酸麻从敏感的阴唇传来,秦雪凤再也没有力气抵抗,想到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的“江南三奇”之一竟被一个末流的女贼这般玩弄,越想越是伤心,背过脸去低声抽泣起来。
秦雪凤的肉洞里面甚是干燥,董妍用食指和无名指撑开秦雪凤那两片嫩红的肉唇,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小贝珠来。董妍伸出中指拨弄了一下肉珠,秦雪凤立时感到一阵从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屁股和大腿也是一下激颤。
董妍是自慰的老手,很清楚如何挑逗同为女人的秦雪凤。当下忽快忽慢地搓揉掐拨秦雪凤的两片肥嫩的阴唇和肉珠。弄得秦雪凤快感连连,肉洞也渐渐湿热起来,肉缝里开始流淌出一些亮晶晶的液体。“怎么回事……我怎么能有这种下贱的反应?”秦雪凤感觉出身体的变化,羞耻地想道。秦雪凤闯荡江湖也有五年了,诛杀淫贼时偶而遇见过男女间赤裸交奸的羞耻事情,不再是初出江湖时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对自己身体的羞耻反应有一种罪恶的感觉。
“呜呜……不要……”秦雪凤转过头看着董妍,泪眼中满是乞求的神色。
“你嘴里说不要,心里可是想得很吧!你瞧,下面出了这么多淫水,真是个小骚货。”
董妍从秦雪凤的肉缝里抽出手指,伸到秦雪凤的眼前,让她看上面沾着的亮晶晶的淫水。
秦雪凤满脸羞红的扭过头去,董妍将手指在鼻子下闻了闻,鄙夷的道:“真骚!”又往秦雪凤下身探去,顺手将指上的淫水抹在秦雪凤浑圆的乳房上。秦雪凤的乳房早已被情欲刺激得高高挺立,再被董妍一碰,两个肉球上下跳动,两点红樱桃也是颤动不已。
董妍一手抓着秦雪凤的乳房,一手伸进秦雪凤的迷人的小肉穴,上下夹攻,秦雪凤初始还能抗拒,拼命扭动身体,无奈要害部位被人捉着,自己的挣扎只会带来一阵难以启齿的奇妙快感。渐渐的秦雪凤由抗拒变成逢迎,不需董妍强迫双腿已不知不觉的八字形大开着,以方便董妍玩弄自己的肉穴。
“秦女侠的叫床声满大街只怕都听得见呢!姐姐弄得你舒不舒服?”董妍得意的道。
秦雪凤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车厢里已经回响着“啊……啊……”的呻吟声。
听到自己欢快的呻吟声,秦雪凤羞得无地自容。虽然外面的闹市颇为喧哗,但自己的叫床声未必不会有人听到。
董妍毫不停顿,上下手齐施。秦雪凤很快又迷失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全身因高度兴奋而呈现一种动人心魄的红色,胸前的乳房高高耸立,乳房上的两颗樱桃涨得又红又硬。粉红的肉缝中源源不绝流出一股股的淫水,弄得秦雪凤身下的地毯也已经湿了一大片。
秦雪凤乌黑发亮的阴毛也粘成一撮一撮的,上面挂满了晶亮的白色水珠。在黑色阴毛和雪白肌肤的映衬下,两片鲜红肥嫩的阴唇一张一合的蠕动着,像是一张极度饥渴的嘴,一边渴望吞噬着什么,一边大口大口的流着哈拉子。
董妍满意地看着面前秦雪凤的浪荡丑态,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突然拉开了车厢的窗廉。
(七)
金色的阳光涌进了车厢,洒在秦雪凤淫靡的裸体上,也映得秦雪凤春情荡漾的脸上更加绯红。
秦雪凤只觉紧闭着的眼廉里忽的一片光亮,“是天亮了吗?我的梦终于醒了!”
秦雪凤如释重负的想道:“好羞耻的一场春梦啊!”
原先隔着棉廉隐隐隐约约的喧哗声陡然大了许多,大街上小贩的吆喝近得犹如在耳边一般。秦雪凤“啊”的一声惊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坐起身,惶恐地向车窗望去。
外面人头瓒动,果然是一个市镇。窗旁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卖花布的小贩正与叽叽喳喳的少女商量着价钱,拎着铜锣的老人正一边敲着一边吆喝人们来看他儿子的走绳表演,驼背的乞丐则拉扯着围观闲人的袍袖:“老爷,行行好赏几个铜板吧!”
“不……”秦雪凤绝望地呻吟着,身体畏缩地蜷曲在窗边。
走在绳子上的青年已经看见了马车中的一丝不挂的绝色少女,眼睛直勾勾的发楞,扑通一声终于从绳上摔了下来,惹得围观的人群哄然大笑。车边的乞丐也突然泥雕木塑般的盯着车内的裸女,大张着嘴,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两个了。我的身子已经被两个男人看到了!”秦雪凤的心里哭泣道。
车前的棉廉微微一卷,一跟黑色的长鞭如蛇一般伸了进来,勾住了窗廉的一角,将刚刚拉开的廉子又合了回去。鞭梢回转过来,迅捷无伦的点了董妍和秦雪凤两人的穴道,缩了回去,钻出了车厢。
“女人,没穿衣服的女人。”卖艺的青年高叫着,又引来一阵哄笑。“真的!
真的!光着身子的女人。“
街上嘘声四起,秦雪凤胆颤心惊的倾听着,害怕真的有行人围上来掀开车廉看个究竟。
声音渐渐远去终至不闻,秦雪凤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
“还好只有两个人看见。可是……两个三个的又有什么分别?我再也不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子了。呜呜……”秦雪凤泪水挂满面颊,整个人被紧张和羞耻折磨的虚弱不堪,只有眼睛里的怒火怨恨地射向董妍,彷佛要把她熔化了才能甘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道路渐渐颠簸起来,车外也没了人声,似乎已经出了城。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廉下摆一晃,车内多了一个男人,正是绝刀,伸手解了两人的穴道。
感觉到绝刀的目光在自己的裸身上转来转去,秦雪凤羞耻地低着头,让长发遮住自己的羞红得脸,含泪不语。
绝刀目光转向董妍,突然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冷冷道:“你要弄她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这般乱来,若是招来官府和江湖中人,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董妍捂着脸,不敢应声。绝刀又看着秦雪凤道:“天色已晚,前面有一间客栈。记住,你们两人现在便是我的妻妾,莫要胡言乱语,惹恼了我。”“嗖”的一声,将一件袍子扔在秦雪凤的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客栈不小但没什么生意,绝刀要了后院的一间屋子让两人安顿下来,便出去吩咐小二张罗饭菜去了。屋子里只剩了董妍和秦雪凤两人。
秦雪凤坐在屋子的一角,只是泪水涟涟,低头不语。董妍嘻嘻笑道:“秦大妹子,今晚只怕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了。哭哭啼啼多煞风景啊!姐姐再让你乐一乐好不好?”说罢又扑了上去,将秦雪凤的袍子扒下,赤身露体的按倒在桌上。
秦雪凤在马车上已她折腾得精疲力竭,虽然不甘心的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被董妍按住,脸朝下贴着桌面动弹不得。
董妍看着趴在桌上喘息着的秦雪凤,想起两天前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样子,现在却被自己摆弄得像是母狗一样狼狈,心里极是快意。一只手摸着秦雪凤雪白挺翘的屁股,说道:“小母狗的屁股不错嘛!又白又嫩。”说完“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一记。
“啊……”秦雪凤没料到董妍会动手打自己的屁股,羞不可耐的扭动着身躯。
可是腰部被董妍一只手压着,无法挣扎起来,只雪白肥嫩的屁股徒劳的摆动,诱惑非常。
“啪啪啪……”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她竟然打我屁股?”秦雪凤羞耻的想着。秦雪凤宁愿被绝刀强奸,也不愿这样子被一个江湖的三流女贼剥光了打屁股。因为不管怎么说,绝刀总是江湖上的一个强者,而像董妍这样的角色以往自己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雪白的屁股上现出了横七竖八的红色掌印。渐渐的董妍的拍打变成了抚摸,秦雪凤的啜泣声也变成了低声呻吟。董妍手顺着秦雪凤的屁股缝向下摸上了她芳草萋萋的阴部,拨弄着秦雪凤肉缝口的乌黑亮泽的阴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绝刀走了进来,看到眼前淫靡的情景,惊讶的“呀”
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坐在桌边解下长刀抚摸起来。
因为被男人看着自己羞耻的样子,秦雪凤突然发了疯般的挣扎着。董妍没有防备,竟被她挣脱,翻过身坐了起来。
董妍急又按住秦雪凤,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探进秦雪凤的下身,揉搓起她的两片肉瓣来
阴部又传来了令秦雪凤瘫软的熟悉感觉,秦雪凤绝望的叫道:“不要……”
全身又酥软软的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董妍抄起秦雪凤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像把着小孩撒尿一般将秦雪凤的小肉穴凑到绝刀的眼前。
绝刀有些发呆,旋即问道:“作甚么?”
董妍道:“绝刀公子难道不想奸了这只骄傲的凤凰吗?我真想看看名动天下的秦雪凤被人强奸的样子。”
绝刀别过脸去,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样的庸脂俗粉,我可没什么兴趣。”
秦雪凤被董妍用把尿的姿势抱着,几乎羞得昏了过去,听到绝刀这番言语,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秦雪凤自负天下绝色,却被绝刀评为庸脂俗粉,便也如其他女孩听到这话一般的反应,浑忘了应该庆幸才对。
绝刀又说道:“要羞辱她,强奸未免太过普通。你今日的法子便很是不错,只是思虑未为周全。我已打定主意,今夜便把她一丝不挂的吊在这襄阳城头,明日清晨全襄阳的人都能得睹”幻剑神针“秦雪凤秦女侠的赤身露体的样子。”说到这,眼睛看着秦雪凤,透出一股残酷的笑意。
“梆、梆、梆”三声梆子响,已是三更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已沉沉睡去,便连这襄阳城头的士兵也不例外。
绝刀站在城垛旁,放下肩上的赤身女子。女子凤目含泪,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正是人称“天上凤凰”的“幻剑神针”秦雪凤。
绝刀取出一跟绳子来,一端缚住秦雪凤的手腕,另一端穿过箭孔,绕了几圈绑在城垛上。做完这些,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秦雪凤。
秦雪凤哑穴被点,只能发疯般的摇着头,眼里露出苦苦哀求的神色,凄然欲绝的表情就是石头人看了也会心有不忍。秦雪凤忽的猛然跃起,向墙角撞去,绝刀伸手在她身上一按,秦雪凤前冲之势骤止,软瘫在地上。
绝刀缓缓说道:“明天天一亮,就会有人见到你,到时自会有人放你下来。
你用酷刑折磨我,我便用这法子回敬你。咱们仇怨已了,我这便走了,希望以后不会再见。“
秦雪凤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里流出,滚落面颊。绝刀的脸被秦雪凤甩动的长发拂过,忽有一丝温柔的感觉。绝刀静立片刻,突然拎起秦雪凤的身子,点了她全身穴道,向城下掷去。
绳子随即绷直,将赤身裸体的秦雪凤吊在了半空中。绝刀跳下城墙,双手在城墙墙壁上连拍数下,减弱了下坠的力道,如一只大鸟般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抬头向上望去,秦雪凤雪白的裸体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她身后的襄阳城楼静悄悄的矗立在暗夜之中,城墙的轮廓与夜空的黑暗相交融,彷佛是一头蹲伏着的怪兽。城楼上的两盏红灯像是猛兽贪婪的眼睛,瞪视着嘴边那可口的祭品。
好相似的感觉!绝刀心里猛的一阵悸动。
“幽冥殿!”绝刀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呻吟道:“阿芸……”
“沈芸娘,你知罪吗?”脑海中浮现出那羽衣高冠的男子丑陋残忍的面容。
“我知道!我对决获胜,却不杀死对手,违背了幽冥殿的殿规。”尘封了六年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着。
“你是个杀手,对敌要狠,绝不能留情。你在这三十二人中是悟性最高的,你是最有希望成为唯一的生存者,只要你能作到无情。现在捡起刀来,立即杀了他。”
“不!我不会杀他。”
“他不死,你死!”
“好!”芸娘的声音柔弱而又坚强。
泪水湿润了绝刀的眼睛,朦胧中眼前被赤裸吊着的女子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幻化成芸娘安祥的笑容。芸娘冰冷的身躯在幽冥殿的牌匾下无助的随风飘动。
“芸娘……芸娘……我对不起你。”绝刀轻轻地呼唤着城门口吊着的裸体女人。
“不,她不是芸娘,芸娘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心底里一个声音道。
“不,她没死。她就在这,我要把她救下来。我要救她!”绝刀痴痴地看着女人。
“你难道不记得了?六年前她为了你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声音继续说道。
“不……不……”绝刀拼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不错,是我害死了她。死的应该是我,我没用!我真是个没用的人!”绝刀转过身去,突然发足狂奔,踉踉跄跄的消失在黑暗中。
秦雪凤看着绝刀突然大失常态、如癫如狂,却没有一丝好奇诧异的心情。一颗心彷佛死了一般,为自己绝望的命运滴血。
四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风吹在身上,却冷在了心里。
难道自己辉煌的江湖生涯竟然会以这样的极度屈辱收场?“上天啊,你真的是对我秦雪凤太残忍了。让我刚出生就没有了爹娘,让我从幼时起就没日没夜的不停苦练武艺,让我家仇未报时被废去武功,让我以这样一个妓女都不敢想像的方式受众人羞辱,让我背着耻辱的印记从此成为人们的谈资和笑柄。天啊!我为什么刚才没能一头撞死在这城墙上?”
秦雪凤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景色。风吹过树林发出尖锐的声音,彷佛嘲笑着面前美女赤身裸体的屈辱样子。
“卓讯知道我这个样子会怎么看我,他还会要我吗?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侯小青再怎么屈辱,也只是被花面蛇一个人占了便宜,而我呢?
身体裸露在千百人的面前,从古到今何人有过这样的屈辱?“
秦雪凤含泪看天。天空中的月亮躲在了云彩的后面,彷佛也羞于见到下面美女赤身裸体的屈辱样子。
“我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在青云山上,在马车上,我为什么不咬舌自尽?
却要等到背上了无穷无尽的耻辱才肯死?义父怎么办,他知道我被人这样欺负,会不会气死过去?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以后谁照顾他?“
秦雪凤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流下面颊,划出晶亮的轨迹,洒落在地上。地上枯黄的小草耷拉下脑袋,彷佛也在为上面美女赤身裸体的屈辱样子唉声叹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秦雪凤在悲伤和羞辱中缓缓度过了一夜。秦雪凤等待着,等待着被成百上千人视奸的悲惨命运。
天空中出现了一抹亮色,城内城外都渐渐有了人声。秦雪凤甚至听到了城楼上哨兵打哈欠和伸懒腰的声音。眼前彷佛出现了一只只贪婪色欲的眼睛,盯着自己曼妙的动人女体。
“终于要来了!我……我……我就这么完了么?”天空越来越亮,秦雪凤的眼前却渐渐暗了下来,彷佛堕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我真的就这么完了么?我……我……”秦雪凤几乎感觉不到了自己的意识,精神渐渐的走向了崩溃的深渊。
朦胧中,自己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落了下来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秦雪凤勉力睁开眼睛,却是躺在了绝刀的怀中。绝刀脱下外衫给秦雪凤罩上,柔声说道:“好了,没事了,睡吧!”
秦雪凤精神被折磨了大半夜,心力交瘁,此时一宽,便沉沉睡去。
(八)
襄阳城外青山镇的“仙人居”客栈,门面颇大,红木青瓦,在这镇上也是头一块招牌,平日里招些来往商旅住宿,兼作些酒食生意。
老板徐胖子一清早就坐在柜台后面,疲惫的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得爬起来,守在这柜台后面,看着小二招呼客人们饮食,替赶早离开的客人结账。
初春的天气仍是颇为寒冷,来往客商稀少,镇上的人家多自己做些早饭,很少有到这“仙人居”来觅食的。客堂里只坐着三个客人。一个相貌粗豪的汉子正大口地吃着盘中的牛肉,旁边一个白发老者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天色,一个锦衣少年则背对着店门低着头慢慢的品酒,
那少年吃酒只是沾唇即止,也没叫什么菜,一杯酒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白发老者桌上也是空空如也,徐胖子心里暗暗叹气,知道从两人身上只怕捞不到什么油水。那大汉面前却放着一盘又一盘的牛羊鸡鸭肉,摆得满满一桌,只怕是三四个人也未必消化得了。窗外的一个乞丐显然已盯上了他,蹲坐在屋外,只等那大汉吃完便把剩菜讨了来吃。
棉廉一分,一个年轻男子走进门来,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两人俱是衣衫单薄,正是绝刀和秦雪凤。徐胖子认得是昨日住下的客人,心中奇怪他们怎么一大早会从外面进来,急迎了上去道:“大爷怎的一早就出去了?小的竟没有瞧见?”
绝刀道:“内人身有不适,昨晚带她出去寻大夫去了。”
徐胖子倒了碗酒递给绝刀,道:“客官先喝点酒暖暖身子吧!”又作出一副关切的神情道:“夫人没什么大恙吧?客官在此处人生地不熟,夫人生病之事如何不告诉小的呢?”
门廉一掀,突然进来一人,道:“什么夫人,你这无耻的淫贼!”声到人到,一缕剑风急袭而来。
一刹那间,酒碗落在地上,摔成数片。绝刀身形不动,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刀,只明晃晃的一闪,已格开了身后的迅如雷霆的一击。
“原来是卓少侠!”绝刀转过身去,淡淡道。
卓迅目光落在绝刀怀里的秦雪凤上。秦雪凤被绝刀点了昏睡穴,正沉沉的睡着,宽大的袍子贴在婀娜的身体上衬出动人的起伏曲线。袍子里隐隐可以看见雪白的肌肤,袍子的下摆露出柔嫩白皙的小腿,明眼人都看得出秦雪凤袍子里面没穿什么衣服。绝刀的身上却没有外衫,任谁都会作出一个香艳之极的猜测。
卓迅虽然早已对秦雪凤能保住贞节不抱什么希望,但仍存了万一之念,此时伤心欲狂,怒吼道:“你对她作了什么?你这个无耻的淫贼。放下她!”一剑又一剑的狠狠向绝刀刺去。
绝刀冷笑道:“卓迅,今天我不想杀人,不要逼我杀你!秦姑娘你好好照顾吧!”架住卓迅的剑,一手在秦雪凤腰上一托,将秦雪凤扔了过去。
卓迅见绝刀弃秦雪凤如蔽履,心中更是愤怒,接住秦雪凤轻轻放在地上,瞪着绝刀一字一句道:“我……要……杀……了……你!”
绝刀扬扬眉,冷哼道:“凭你么?”
忽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还有我!”那粗豪的汉子站了起来,咧嘴笑道:“我是任白驹。”
“”抱玉庄“的任白驹?”绝刀皱了皱眉,没有想到以轻功闻名天下的抱玉庄庄主任白驹会是这么一个魁梧的汉子。“凤飞九千仞,马行三万里”。任白驹在武林中的名头决不比“幻剑神针”秦雪凤弱多少,在北六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道再加上小老儿商碧落,份量够不够?”白发老者缓缓站起身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是丐帮的两大长老。商碧落原是太行山连环三十六寨的寨主,以一手“追风戟法”闻名武林。二十三年前因不愿山寨被魔教吞并,与魔教冲突,山寨被毁,自己也亡命江湖,最后加入了丐帮,学了丐帮绝艺后武功更上一层楼,在讨伐魔教的战役曾经杀了“烈火旗”的掌旗使,为联军立了首功。
任白驹和商碧落两人中无论哪个人都不好对付,可是绝刀的目光却只扫了他们一眼,就落在了剩下的那个锦衣少年身上,紧紧盯着他的背影,问道:“那么你又是谁?”
锦衣少年转过身站起来,俊美的脸,身材瘦削却又彷佛充满力量。“我么?
我叫林霜衣。“
“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林霜衣出道仅两年,一对“蛟龙剑”却从未遇过敌手,单枪匹马挑了祈连山十三寨,诛杀了黑道第一高手“天邪”燕八荒。
如果不是因为出道较晚,这“江湖四少”只怕会加一位便成“江湖五少”。不过武林中都认为论武功这林霜衣远在四少之上,与秦雪凤一男一女堪称人中龙凤,更有人认为林秦二人才是天造地合的一对。这林霜衣相貌俊美,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武林中人便给他起了个“芙蓉侠”的绰号。
绝刀吃了一惊,知道自己身处重围,不比镜湖山庄时有大雕助自己脱困,此次更是危险。
燕八荒的武功比魔教十魔还要高上一筹。能杀了他的人只怕不是绝刀能对付得了的。更何况还要加上商、任两个硬手。
怎么逃?门口是任白驹和卓迅,窗户旁是商碧落,往后院的门则被林霜衣堵着。向上么?只怕自己还没冲出屋顶,双腿已被砍断。
绝刀想不出方法来。绝刀已是一头困兽。
场上诸人都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都在等待出手的时机。
初春的清晨,本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只这客栈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如石像般的站在那,连那掌柜徐胖子也是一般无二,动也不敢动。
卓迅的手在愤怒的颤抖,突然移步上前,剑颤抖的向绝刀刺了过来。
在卓迅出手的一刹那,绝刀也发难了,人腾空而起,快如闪电般向窗口的商碧落冲去。
商碧落冷哼一声,一戟护身,一戟迎着绝刀的腰扫去。卓迅也追在绝刀身后,长剑向绝刀后心刺去。
绝刀忽的身体后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冰冷的戟刃帖胸而过,划破了胸前的衣襟。
商碧落手腕一压,戟向下斩去。绝刀手一撑地,身体向后滑出,堪堪避过,长刀匹练般的向正快步赶上来的卓迅双脚砍去。
这一刀卓迅决避不过,眼见是双脚被削之局。任白驹怒喝一声,起脚一步已跨过丈许的空间,手上拔出长剑向绝刀刺去。
绝刀一挺身已然站起,间不容发的从卓迅的身侧闪过,手肘在卓迅腰间一撞,封了他的穴道,将他向任白驹推去。同时一脚将身旁的桌子向林霜衣踢去。又回身向任白驹一刀劈去。
这一刀之势石破天惊,任白驹不敢当其锋芒,推开卓迅,身体急侧,已与绝刀擦肩而过。任白驹长剑圈转,喝了一声“着”,已在绝刀的背上滑了一道口子。
绝刀身形丝毫不滞的向店门口奔去,顺手抓住徐胖子的颈部要穴将他从柜台里提起,内力一吐,徐胖子身体翻滚直向任白驹飞去。
绝刀的雄厚内劲扑面而来,任白驹叹了口气,手掌抵上徐胖子的身体,脚步后退将绝刀的力道缓缓化去,免得伤了掌柜。
绝刀离房门只有几步之遥,只要闯出屋去,就是海阔天空。闯不出去就只能是笼中困兽。
与此同时,林霜衣与商碧落也已箭一般从任白驹左右掠过,身形向绝刀射去。
同样,他们不能让绝刀闯出门去。让他闯出去的话,再要合围就难了。
绝刀离房门只有一步之遥。
绝刀已经跨出了门槛。
眼前突然出现了无数棒影,向自己胸腹点来。
“打狗棒”法的最后一招“天下无狗”。
丐帮中只有两人会使打狗棒法,一个是丐帮帮主“铁面褛衣”王大有,还有一个就是夏黄泉,“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夏黄泉。商碧落既然在这里,夏黄泉又怎么会没来?
隔着重重棒影,绝刀已经看见了屋外老丐,正是集市上的那个乞丐,老丐的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绝刀破不了打狗棒。
绝刀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后退,可是后面却有林霜衣的剑和商碧落的戟在等着他。
绝刀逃不了。
绝刀叹气。
绝刀只有闭目等死。
一道银光破空疾至,钻入夏黄泉的胸膛,又从背后穿出,带出一蓬血雨。银光余势未尽,钉在街心的青石板上,却是一支雕翎箭,箭尾兀自微微颤动,嗡嗡作响。
三声惨叫同时响起。任白驹、商碧落、夏黄泉俱都倒在血泊之中。
任白驹身首异处。商碧落后心中箭,当场气绝。夏黄泉前胸中箭,重伤倒地。
只有林霜衣只是臂膀被箭擦过,带去了一块血肉。
“箭魔?”林霜衣转过身,盯着面前的敌人。
“能逃过我背后一箭的,你是第一个。”“仙人居”老板徐胖子笑蔼蔼地说道。
“你猜得不错!”徐胖子接着说道:“我就是神教十大天神中的”九天箭神“
徐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箭魔。“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此围杀绝刀的?”
“很简单,因为……”徐胖子顿了顿,笑道,“我不知道。”
林霜衣奇道:“你不知道?”
徐寅道:“我不知道。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正好选在了这里动手。这里就是神教在中原的十三处分舵之一,而我正好是这里的舵主。”
林霜衣偏过脸,看着绝刀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夏长老跟着你的马车,所以你故意把我们诱入了这个埋伏中。”
绝刀摇摇头,道:“我没有发现他。我只是知道这里有一家客栈,所以就来了。”
林霜衣恨恨的“哼”了一声,似是不信。
徐寅接口道:“他没有骗你,他只是我神教外支弟子,他不知道这里是神教的分舵,也不知道我就是箭神。他知道这里有一家客栈只是因为……”徐寅又顿了顿,他喜欢看别人惊讶的样子,“我就是他杀手生意的中间人。”
林霜衣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卑鄙偷袭,下手狠毒,我林霜衣今天要斩妖除魔。”横剑身前,凝然如山,一股莫可抗御的气势罩定了徐寅。
徐寅心中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急运内力堪堪抵挡住对方逼人的气势,一边露出色迷迷的笑容,道:“白女侠,你现在右臂已经受了伤,难道还想和我们动手么?”
林霜衣心中一惊,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斥道:“什么白女侠?”
徐寅淫笑道:“霜衣不就是白衣么?江湖上突然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我们神教自然要查个仔细。却原来林霜衣林大侠就是峨嵋派的白依苓白女侠。”
绝刀凝目看去,林霜衣皮肤白皙柔嫩,明眸皓齿,琼鼻樱唇,如果不是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实足是个绝色美女。那两道剑眉若是仔细看像是黏上去的,喉头也无结,想来徐寅所说不假。
徐寅又道:“”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江湖上都传白女侠的一对蛟龙宝剑使将起来如漫天大雪般挥洒不尽,渗人心骨,真是好功夫。不过今日一战之后,只怕白女侠的绰号得改上一改了。白女侠想不想听听改成什么?”
林霜衣冷哼道:“改成什么?”这一应声,无疑承认自己就是白依苓了。
徐寅坏笑道:“宝洞双蛟龙,血花照芙蓉!”。
白依苓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徐寅嘻嘻笑道:“这个血是流血的血,不是下雪的雪。今日一战我和绝刀兄弟合力把你擒下,来个双龙戏凤。这宝洞吗指的是你脐下三寸之处。这血花吗自然就是你的处女之血了。哈哈……哈哈”
白依苓这才明白过来,羞得满脸通红,怒叱道:“下流!”身形电闪而出,长剑幻出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屋中也突然充溢着一股冷流,彷佛狂风带着片片雪花向徐寅卷去。
徐寅本就是要激怒白依苓,让她失了方寸,见她中计,心中暗喜,银丝铁弓一弹,三道银光呈品字形向白依苓射来,同时身形急退,不让白依苓拉近距离。
白依苓前冲之势突然停了下来,反向后射去,眨眼间已逼近绝刀身前,反手刷刷两剑。
白依苓怒火之中仍是十分冷静。先逼开徐寅,斩杀绝刀,只要和绝刀近身纠缠在一起,弓箭就不会有太大的威力。
白依苓对徐寅出手时,绝刀就已跨步出刀向白依苓后背劈去。不想眼前两道剑光飞涿而至,急回刀横扫,将白依苓的蛟龙剑格开。
白依苓已转过身来,双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水银泻地般向绝刀攻去。无数剑影亦虚亦实,如真如幻,彷佛片片翻飞的雪花,融成了一个大雪球,将绝刀笼罩在其中。
身后风响,箭已至。
一箭射向白依苓的后背,一箭射向左腰,一箭射向右腰。
白依苓早已有备,反手一剑,挽起一朵剑花,射向后背的一箭卷进了剑花中,当的一声被挑落在地。白依苓持剑的手被震得颇为麻木,不敢大意,以左手剑柄将第二箭又磕了开去。第三箭不敢再挡格,略侧身欲避开。
箭到身前方向突变,箭头向下一沉向白依苓股间射去。白依苓面红过耳,一阵羞怒,竟来不及跃开,慌忙之中双腿叉开,雕翎箭已从股间穿过,当的一声弹在了绝刀的刀上,又射进了绝刀的大腿。
长箭劲道极强,将绝刀向后带出数步,钉在地上。
白依苓同时“嗤”的一剑,刺伤了绝刀的手腕,绝刀手腕受伤,长刀落下。
白依苓不等刀掉在地上,将刀挑开。长刀“倏”的插进横梁,刀柄“嗡嗡”的晃动着。
白依苓险中得胜,转过身盯着“箭魔”徐寅,脸上红潮兀自未退,恨恨的道:“你这个下流的恶贼。现在你的帮手没了,看你今天怎么逃得过我的蛟龙剑。”
徐寅心里暗惊,收起了嘻皮笑脸,换了一副肃穆的神情,道:“好!白女侠果然不凡,躲过了我的”三环映月“,不过我的”后羿六式“还有”四面楚歌“、”五颜六色“、”七上八下“,”九子连环“和”十面埋伏“五招,不知白女侠还能躲过几招?”
说罢,左手持着银丝铁弓,右手取出一把雕翎箭,搭上弓弦,将弓拉满,银光闪闪的箭头指着白依苓,引而不发。
(九)
白依苓秀目紧紧的盯着徐寅的双眼,缓缓走近。
两人之间隔着三丈的距离,若是在平时,白依苓自是能施展轻功,一跃而至。
只是对手是以箭术名扬天下的箭魔,若双脚离地失去了腾挪的根基,难免会为他犀利的弓箭所乘。只有慢慢走来,才能无懈可击。
“现在他的箭能射及我,我的剑却够不及他。三丈的距离,好难啊!”白依苓暗叹道。
“如果我有雪凤妹子的暗器本领就好了,可以先用暗器打乱他的阵脚。”
徐寅眼看着白依苓一步步走来,沉住气不出手。他的弓已拉满,全身的气势都已集中在那一点箭尖上,只要面前美人的步伐和身形有一丝破绽,他的箭就能毫不犹豫的射穿美人动人的身体。可是他找不到。白依苓曼妙的身形就彷佛在水中滑行一般,没有半分摇摆和晃动。
白依苓越走越近,徐寅已经不能再等。他必须出手,必须制造出对手的破绽来。
弓弦响,劲箭出。
两箭在前,两箭在后。箭上包含了“箭魔”的内力和银丝铁弓的力道,劲力很强,破空之声夺人心魄。
白依苓运足十分功力,双剑劈向迎面而来的劲矢。前面两箭被劈得分向左右荡开去。白依苓却觉得这一劈甚是轻易,原本十成的力彷佛并没有使到实处,空荡荡的感觉很是难受。
后两箭已至。白依苓刚才估计错误,剑的力道用老了,不及收回,只好身体一个“风摆杨柳”向后倒去。两箭在空中一撞,一箭斜向上掠过白依苓的面门,另一箭却直向白依苓胸脯插下。白依苓急使一招“飞燕穿林”的身法,双足一点,向后急射。
身后突然传来风响,先前磕开的两箭绕了个圈已转了回来,正射向白依苓的双肩。
白依苓此时恰迎着双箭而去,去势正急,眼看躲避不过,危急中一招“灵蛇三曲”,身体侧转,柔软的细腰扭了三下,彷佛一条柔若无骨的水蛇左右摇摆着身躯。两支箭险险的从白依苓的胸背擦过。这一招姿势很是香艳,却惊险非常。
白依苓松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原来那两箭用了回劲。这一招以后可得防着。”白依苓武功虽高,对付暗器的经验却是欠缺。峨嵋派长于剑法,对暗器知之不多。白依苓以林霜衣的身份行走江湖时,遇上的一流高手也都是长于近身刀剑相搏,今天是第一次遇上绝顶的暗器高手,兼且这种强弓劲箭的力道又远胜于普通的暗器,险些就吃了大亏。
徐寅并没有让白依苓有喘口气的机会。白依苓还在施展“灵蛇三曲”时,徐寅又在银丝铁弓上搭了五只彩箭,弓弦响处,五箭去若流星。
五支箭分红黄蓝绿黑五色,排成梅花形状,分射向白依苓的双肩、胸、双腿。
五箭虽然同时离弦,速度却略有快慢之别,红箭最快,黑箭最慢。
白依苓不明箭魔这一招的奥妙,打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主意,双剑画圈,圈中剑光闪动,便似千百柄长剑护住了全身。内力自剑尖吐出,在身前布下了一层层的柔劲。正是武当太极剑法的精髓,对太极剑法理解之深,功力之精纯,若是武当掌门白木道人见了恐怕也会赞叹不已。
五箭进入剑圈柔劲的旋涡中,箭势稍顿,都滞了一滞。白依苓长剑挥动,“叮叮当当”
将五箭尽数挑落在地,感觉这五箭重量各有不同,因此所附的劲力也不大相同。红箭有些轻飘飘,也最是迅疾,黑箭却甚是沉重。
这一轮箭刚刚掉落地上,倏忽间又有五支彩箭射到。白依苓仍是挥剑将来箭挑开。长剑刚触及红箭,手腕就是一震,感觉这只红箭却极是沉重,竟比上一轮的黑箭也沉重许多。白依苓这一下措不及防,急加上两成力,方才将它挑开,手腕兀自酸麻不已。挑上那黑箭时,却是轻如鹅毛,不知是用什么作的,白依苓又一次使力过了,胸中气血上涌,颇为难受。
白依苓心中暗恨,“好个狡诈的恶贼,竟然玩这种伎俩,不知他还会有什么阴险招数,可得小心在意了!”言念及此,眼前突然银光闪动,又是十余支箭袭来,却不闻弓弦声响。
耳听得徐寅喝道:“第四式,七上八下”。
白依苓胸中气血尚未平静,手臂的酸麻也未消,不敢硬格,身形急退,同时手脚齐动将身旁的桌椅向来箭“乒乒乓乓”掷踢而去。
箭阵被这些杂物一阻,有些散乱,力道也减弱了少许,但仍是漫天而来。箭与箭在空中碰撞,划出变化的轨迹,更有几支箭附了回劲,分进合击,包抄而来,隐隐暗合战阵之法。
白依苓手托住身旁的一张八仙桌,内力一吐,八仙桌桌面冲着徐寅飞去。
“嗤嗤嗤”,四支箭从桌底射穿而出。这几支箭劲道已弱,白依苓运剑挑开,身形一闪,追上了八仙桌,身体攀在一条桌腿上,冲出箭阵向徐寅而去。
四周气流忽有微动,白依苓心中警兆忽生,急使一个千斤坠落在地上。箭阵的最后一支箭从侧面袭来,斜穿过桌面,将这硕大的一张八仙桌带飞过丈许的空间,钉在了立柱上。
白依苓暗暗心惊,却冲着徐寅笑道:“你的什么”后羿六式“还剩两招吧?
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好了!“
徐寅“哼”了一声,道:“你休要得意。我的”后羿六式“一式比一式强。
我的绝杀箭法一旦使出,只怕你非死即伤。我念你花容月貌,又有一身好武功,爱惜于你,你莫要不识好歹。还是乖乖的,放下手中的剑,作了我的小妾,岂不胜过成天对着三清玄武,斋食素袍?“
白依苓煞气陡现,怒道:“死到临头还敢油嘴滑舌。快使出你的什么”九子连环“”十面埋伏“吧!见识了之后,我好送你上路。”
徐寅点点头,道:“你既然偏要找死,我也爱莫能助了。看我的”九子连环箭“。”说罢,一个弓步,使了一个“举火燎原”的拉弓姿势,雕翎箭“铮”的射了出去。
那一支箭缓缓而来,没有一丝破空的声响。只有一种箭会有这种速度,那就是能被鲁缟挡住的箭。这样的箭又怎么能杀人?
好慢的箭!这样的箭又有谁会躲不过去?
白依苓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箭已至胸前。
好快的箭!这样的箭又有谁能躲得过去?
躲不过,只能挡。白依苓竖剑胸前。
雕苓箭突然被从中劈开,又一支箭从中穿出,连同被劈成上下两半的箭,分射向白依苓的头、胸、腹。
“原来是后箭推着前箭加快速度,好利害的箭法。”白依苓心道。普通的箭力凭着运足了内力的手臂使劲,当可将箭格开。但这一支箭附着两支箭的内力,白依苓不敢大意,情急之下突然想到可以借助腿力,忙扭腰急旋。
中间那后来的一箭忽得又被从中劈开,又一支箭穿出。如此后箭抵着前箭,结成了一条长枪向白依苓电射而去。
白依苓心惊不已,不敢稍有停顿,身体急旋不止,宛如一个美丽的陀螺般旋转着。箭矢射到身前都被荡了开去。
眨眼间已挡开九支十七箭。徐寅也是内力损耗颇大,一时再无箭射来。白依苓缓缓停了下来,双颊微红,半边身子酸麻,脑袋转得七荤八素,犹自心惊不已。
白依苓喘息稍平,赞道:“好利害的”九子连环“!如此神乎其技真是闻所未闻。”
徐寅面有得色,道:“你可服了吗?还是抛下剑,作我的小妾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白依苓面色一寒,道:“你还剩最后一招,使完之后你也就命不久长了。你若怕的话,尽管拖延便是。且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
徐寅怒道:“好!你既然赶着去投胎,我就成全你。就让你尝尝我的”十面埋伏箭“,”手指微动,弓弦“铮”的一声响。
白依苓心神一紧,全神戒备,却不见有箭射出。正惊奇处,却见徐寅扔下银丝铁弓,手里已换上任白驹的剑,迅如奔马般向自己冲来,手中长剑迅疾抖动,十几道剑影如飞而至。
白依苓见他突然避长就短大违常理,心中惊疑不定,不及多想,长剑刺出见招破招,迎向徐寅的剑。心里突然闪过危险的警兆:“他的箭一定已经射出了。
可是箭在哪里呢?“
白依苓凝神倾听。
双剑相交,除了剑身叮当的撞击声,长剑的刺风声,白依苓听不见别的声音。
面前徐寅的剑法如疾风暴雨一般猛烈,可是看在白依苓眼里仍是破绽百出,毕竟徐寅的剑法远不及他的箭。
可是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白依苓决定不管这些,施展剑法抢攻再说。剑法一紧,招招犀利,只两三下已逼得徐寅左支右拙。
徐寅的眼里忽的闪过一丝笑意。“难道是箭来了?”白依苓心道。
箭来了!
白依苓感觉到了。可是她看不到。箭到底在哪里呢?
白依苓突然娇叱一声,身形猛得斜斜拔起,一支银色的箭从地下钻出,贴着她的脚脖而过。
白依苓惊出一身冷汗,“好险!原来他早已射出了箭。他跟我斗剑的目的是为了把我缠在原地。”
魔教妖人诡异武功层出不穷,白依苓感到一阵心力交瘁,比起与燕八荒的决斗更是令人疲累。虽然躲过了这一箭,白依苓却没有庆幸的感觉。“为什么我心中还很是不安?难道……难道还有第二箭?”
白依苓下意识的向上瞟了一眼,却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一箭无声无息的垂在空中,正在等着白依苓向上斜飞的身形撞上去。好狡猾的一箭!
箭啸声又响起,刚才从地下窜出的箭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又向白依苓小腹飞来。同时眼前剑光闪动,徐寅长剑劈刺点削,攻向白依苓身体的下盘,攻势极是凌利。
三面受敌,空中却无法借力,形势从未有如此之险。
白依苓又是腰肢一扭,脚向上踢出,身体后仰,已头下脚上的翻了过来。左脚踢在那垂在空中之箭的箭杆上,右脚一个大摆腿准确无误的踢在那射向小腹的箭,身体借那两踢之力,斜向下扑去,左手剑格开徐寅的长剑右手剑已刺进了徐寅的左胸。
这几招白依苓使出了浑身解数,空中换形、踢开劲箭、格开长剑,内力几已耗尽。白依苓落在地上,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徐寅料不到白依苓竟然刹那间反败为胜,犹自瞪着眼睛看着插在胸前的长剑,突然抬头笑道:“我输了,不过……不过你也没有赢。”
白依苓心里狐疑,不知他何意,心里再次泛起不安的感觉来。
贸的一支箭从徐寅右胸穿出,射进白依苓的肩窝。白依苓已是强弩之末,被一击而中,倒在地上。这一箭正是徐寅“十面埋伏箭”中的追风箭,是徐寅带着回劲向后射出,又返回来的一箭。因为是跟在徐寅的身后,所以不虑被人发现。
当近身搏击时身形往旁一闪,追风箭突然射出,可收奇袭之效,便有如那误射绝刀的一箭一般。
徐寅看着手中连着箭羽的银线,一边喘着气,一边咳道:“想不到我……我这冲天箭、钻地箭、追风箭尽出,也……也只是伤了你。不过……我这箭……箭上都涂了春药。你和绝刀都已经中……中了箭。绝……绝刀老弟,我帮你作……
作了这么一个大媒,还望老弟你……你每年给我烧点纸钱,老哥……哥我感激……“
话未说完已然咽气。
白依苓听在耳里,怒在心上,挣扎着站起走到徐寅尸体边,狠狠踢了一脚,怒斥道:“下流的淫贼,在箭上涂这种肮脏东西。”心里极是担心,俯身在徐寅衣袋里搜来搜去,只搜出些银两、火石和一只瓷瓶。白依苓打开瓷瓶,倒出了些药粉来。
“老天保佑,这瓶可一定得是解药才好。”白依苓暗暗祈求,却不敢将药粉吞服下去,又想道:“莫非是这淫贼使诈,想骗我自己把毒药服下去?我可不能上当。”
肩上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的热流,又行遍全身,身体里开始有了不安的燥意,心脏也突然砰砰跳了几下。白依苓心里一沉,“真的是中毒了,这可如何是好?”
急盘腿而坐,眼观鼻、鼻观心,运起内功驱毒。
哪知运功良久,身体却越来越燥热,身上的皮肤也有些痒痒的,下身更有一种空荡荡,希望有什么东西填塞的感觉。白依苓心下惊慌,抬起头来,正看到绝刀盯着自己,眼神里透着一股火辣辣的欲望。
绝刀此时早已拔出箭包扎好了伤口,因为中箭之时便已发现箭上有毒,一直在运功驱毒,也是徒劳无功。他比白依苓更早中毒,此时药力更是已行了开来。
绝刀尚存着一丝理智,告诫自己别去招惹白依苓,胯下的肉棒却早已冲天而起,将裤裆撑得高高的。
白依苓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砰砰”乱跳,定了定神,怒叱道:“你想动歪主意么?我就先杀了你!”提剑站起身来。
全身突然一阵乏力,暖洋洋的想躺下来。白依苓心道:“不好!还是赶快想办法解毒要紧,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我就算杀了他,难道能把这客栈周围的男子都杀了吗?”一咬牙,心里做了决定,将瓷瓶的药粉又倒了些出来吞服了下去。
只一会,白依苓就觉得一股热浪突然从小腹升起,全身更是热得毛孔都放大了数倍,纤细的汗毛也彷佛根根竖了起来,下体尿尿的地方更是有如蚂蚁爬行一般,痒痒的难受之极。
“啊!”白依苓心底发出惨叫声,“这瓶就是那淫贼的春药!”
“难道自己真的要失身在这里?”白依苓心中登时哭了出来,声音冲出口竟然变成了“啊”的一声呻吟。
“我……我还是自尽好了!师父,恕弟子不能光大峨嵋了。”白依苓心一横,捡起脚边的剑。手懒懒的竟然握不住剑柄。白依苓一阵喘息,勉力提起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剑到中途“当”的落在地上。白依苓的手被绝刀握住。不知什么时候绝刀已经走了过来。
绝刀一把将白依苓拉靠在怀里,低头向白依苓的鲜红欲滴的双唇吻去。白依苓“叮咛”一声,所有的矜持与贞节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双臂伸出搂着绝刀的脖子,享受着绝刀肆无忌惮的亲吻。
酥软无力的香舌被绝刀的舌头贪婪的吸吮着,一波波快感流入意识中,将白依苓灵台的清明一丝丝吞噬。什么贞操、正邪的念头都已经消失无踪。
白依苓身体使劲贴着绝刀的胸膛扭动着,身体摩擦带来一阵阵舒服的刺激,也刺激得绝刀心底里更加狂野。舌头越来越用力的在白依苓的小嘴里搅动,双手也用力将白依苓越箍越紧。
白依苓有些喘不过气来,去掰绝刀的手臂。绝刀放开手,摸索到白依苓的胸前,用力一分,将她的衣襟撕开。白依苓“啊”的叫了出来,努力聚集起最后一丝神智,指指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正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卓迅,轻轻道:“不要……不要在这……这里,到屋……屋子里去。”说罢双颊羞红,现出惊心动魄的艳色来。
(十)
绝刀拦腰抱起白依苓,飞一般的冲向后院自己的屋中。白依苓紧紧搂挂着绝刀的脖子,挺翘的圆臀靠在绝刀坚硬如铁的肉棒上,隔着衣服仍然能感受到火烫的热力。肉棒在奔跑中一颤一颤的,龟头轻轻点击着白依苓的股缝。
白依苓“嗯”的一声娇哼,将脸埋在绝刀的肩上,坚挺柔软的乳房紧贴着绝刀,两人的心都是“砰砰”的,有如骏马奔驰一般急速跳动着。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竟然显得极是漫长。白依苓身痒难耐,大腿贴着绝刀的腰间用力摩挲。绝刀只觉满身精力无处发泄,大手压着白依苓结实的臀肉狠狠的一挤,白依苓吃痛,“啊”的张开嘴,咬在了绝刀的肩头。
绝刀大叫一声,踢开了房门,将白依苓扔到床上,也合身扑了上去。
白依苓下身被他身体重重压上,舒服得一声轻哼,双手将绝刀的头用力按在自己的胸脯上。绝刀的脸抵着白依苓的乳房,触处软绵绵而又弹性十足。
两人都已经是欲火焚身,不能自已。绝刀揪住白依苓的衣襟,将她的上衣撕了下来。紧接着上身仅剩的抹胸也被扯的离体而去,露出白依苓的那两只雪白的乳房,如新剥的鸡头肉一般可爱,两颗鲜红的肉珠矗立在尖峰之上,娇艳欲滴。
那两团嫩肉随着这一扯,晃回来“趴”的弹在绝刀的脸上。绝刀一阵迷糊,张开嘴含住白依苓的乳头用力吮吸。
白依苓双手从绝刀衣领探进,抚摸着绝刀的肩背,喘气声细而急促,冲出口变成轻微的呻吟声。每一声呻吟,小腹便微微一挺,屁股也略略一缩,全身轻颤。
两人这般亲热片刻,感觉越来越是难耐,绝刀嘴离开白依苓的乳头,略直起身,三两下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剥下了白依苓的裤子。
两人都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绝刀分开白依苓雪白的大腿,手托在她的膝弯下,将她的两条腿上扳,靠压到胸前。白依苓两脚八字大开,脚心朝天高举着,露出了黑毛丛中的粉红色肉缝和下方的菊花蕾,湿润润的,很是鲜嫩。
白依苓此时双腿被他擎着,肩背支在床上,感觉胯下私处凉凉而又空空的,心慌慌的难受得很,腰肢便如水蛇般剧烈扭动起来,雪白的屁股、黑亮的阴毛,粉红的肉缝、晶亮的淫水,一齐在绝刀眼前晃动着。
绝刀跪在床上,手抱住白依苓的大腿将她整个身子平拉了过来,让她的屁股垫在自己的腿上,阴户凑向自己的肉棒。
白依苓肉缝一触到绝刀的阳具时,全身动作立时停了下来,微微喘气,等待着破瓜的一刻到来。
绝刀龟头微微侵入白依苓的洞口,突然小腹一挺,肉棒“扑滋”一声,狠狠挤了进去。
处女的阴道本来甚是窄小,好在里面已经是洪水泛滥,滑润了不少。白依苓“啊”的一声惨叫,疼得泪水夺眶而出,神智猛的一醒,“天哪!我在作什么?”
羞愤之下,眼前一暗,几欲昏去。
白依苓是峨嵋派掌门弟子,历来掌门之位只传给出家修道之人,所以白依苓也早已穿了道袍。只是下山行走之时才男装打扮,却闯出了好大的名头来。想到自己堂堂的峨嵋掌门弟子,又是出家之人,竟然被人如此奸淫,传将出去,不光自己,更是整个峨嵋甚至白道武林的脸面都丢尽了。白依苓一时如何能经受这般精神打击,登时“呜……呜……”的痛哭出来。
绝刀见她哭啼,以为不堪自己的动作粗暴所至,虽然有心放温柔一点,只是淫药药力仍然猛烈,念头只一转又狂暴起来,胯下那肉棒急速的进出白依苓的肉穴,带出一丝丝的处女之血。
如此过得片刻,白依苓阴道渐渐适应了绝刀肉棒的抽插,疼痛稍减,情火又慢慢涌了上来。白依苓哭声渐止,感觉到心底里浮起一股想大声叫喊的欲望,却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发出羞耻的呻吟声。
肉棒抽动越来越是顺利,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突然绝刀跳下地来,将白依苓拖到床边。白依苓躺在床沿上,阴户的高度几与肉棒齐平。
这一次抽动得更是省力,绝刀臀部前后大幅摆动,每一下肉棒都深深的插到了白依苓身体的最深处,腹部撞在白依苓的小肚皮上也是“趴”的一声,清脆响亮。
白依苓终于忍受不住,“嗯……啊……”的呻吟声冲口而出,双腿勾在绝刀腰间,顺着绝刀抽插的节奏用力将他的臀部向自己胯间推动。
两人“趴趴”的肚皮撞击声、“扑滋”的淫水声,混着白依苓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响彻整个后院,隐隐传到外堂,听得正运气冲穴的卓迅面红耳赤、心惊不已,几要走火入魔。
卓迅被点了穴道后一直在运气解穴,无奈对手功力高过自己何止一筹,费了半天劲穴道仍没有半分松动的迹像。看来只有再在这躺几个时辰等它自解了。
这时听得内院传来白依苓的浪叫声,暗暗“呸”道:“亏得白依苓还是峨嵋派下一任的掌门呢,想不到这般不知羞耻,被人强奸也就罢了,居然发出如此淫荡的叫声。”虽然心下鄙夷,但想到白依苓刚才与绝刀拥吻的香艳场面,加上耳朵里又听到这种声音,胯下那物也竖了起来。
卓迅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暗骂自己道:“真不争气,比那些淫贼又好了多少?”想到自己这番随白道四大高手围剿绝刀,原以为十拿九稳,谁知却弄了个三死一伤的局面,而受伤的白依苓更是落了个被奸失身的下场,心下黯然,暗恨自己窝囊没用。
白依苓的叫床声源源不绝的传来,卓迅燥热不安,暗叹道:“白女侠看上去清纯秀丽,谁知却原来这般淫荡。可惜了雪凤,居然会和她齐名。”他仍是个童子鸡,自是不知春药勾起的淫欲的利害。
“雪凤定然也已失身于绝刀这个淫贼了。”卓迅心中一痛,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秦雪凤海棠春睡的动人姿态。卓迅因为身体动弹不得,没法扭头看她的情况,想来还在沉睡中。
通往内院的门廉悄悄的掀了起来,一个女人轻轻走进了大堂。那女子容貌也算漂亮,卓迅心中惊疑,“怎得会有女子从内院出来?”突然想起丐帮长老夏黄泉说另有一女子与绝刀、秦雪凤一路,心中一凉,“莫不是绝刀的同党?”转念又想道,“或许也是被绝刀掳掠来的可怜女子也未可知。”
那女子打量着堂中一地尸首,然后走到卓迅身前,低头看着卓迅,突然格格笑道:“小哥儿好俊的相貌,愿不愿意与奴家双宿双飞呢?”
卓迅脸一沉,道:“姑娘还请自重!”心道:“原来不是个正经女子,只怕又是魔教妖人。”突然想到此处是魔教分舵之一,此事大有可能。
那女子笑容不改,道:“你就是武当的卓迅吧!虽然号称武林四少,我看也是个绣花枕头。你的小情人秦雪凤我可要带走啦!嘻嘻!我要把她送给绿林道上的男人们玩,见一个就让她被奸一次,让她这只名震江湖的凤凰成为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千人骑万人踩的臭婊子。嘻嘻!”
卓迅心下大急,道:“姑娘与雪凤有何冤仇?若是雪凤不对,在下便是给姑娘作牛作马,也要替雪凤补了过错。”
那女子笑道:“刚才要你从了我你不肯。现在可晚了!好了,我得走了。要是等里面那对奸夫淫妇作完了事,我可就走不了了!”说完拿起柜台上的镇纸,砰的一下砸在了卓迅的头上。
卓迅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女子的娇笑声渐渐远去,便失去了意识。
绝刀在白依苓的阴道里抽插了百余下,白依苓全身一阵哆嗦,阴道剧烈的抽搐,一股处子的阴精射了出来。随着这一射,白依苓所中的淫毒也已解得干干净净,神智已然恢复清明。
绝刀却仍是淫毒未除,双目赤红,沉浸在狂暴的奸淫中乐此不疲,腹部仍是一下又一下的向白依苓肚皮撞去,那一根肉棍在她的身体里前冲后突,弄得白依苓麻痛难当。
这一下白依苓可吃足了苦头,虽然毒已尽去,内力也渐渐回复,可是全身体力消耗怠尽,便想动动手指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由得绝刀尽情奸淫,偏生自己心下明白,身上的伤痛感受得一清二楚。
“师父呀!救救我啊!”白依苓心里狂喊道,小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更令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又渐渐有了反应,开始主动迎合着绝刀的动作,疼痛感也被一波波的快感淹没。
白依苓流出的淫水和阴精将床上弄出大片大片的湿迹,两人全身也湿淋淋的都是汗水。
绝刀肉棒的每一下进击都带出“扑滋”的水声。
白依苓娇弱无力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抽搐,灵魂儿彷佛要飞上了天。“妈妈呀!我……我又要死了!”
白依苓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热流涌向下体,转眼之间又泄了身,这一下更是经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前堂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接着脚步声响,几人走进了内院来。院子里随即四处传来乒乒乓乓的门窗声响和走动声。
房门“砰”的被踢了开来,门外的人看见屋内的奸淫场景,都齐声惊呼起来。
一人叫道:“舵主,在这里了!”
一人分开众人,来到门前,向屋里看了一眼,喝道:“屋里的朋友!快穿上衣服出来吧!”
绝刀正奸得快活,哪里会理他,仍然是挺枪冲刺,征伐不已。门外众人听着两人肚皮的撞击声,都是面红耳赤。那人怒道:“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李兄,我们进去把他揪出来如何?”
那被称作李兄的是一个老者,正是大江帮荆州分舵的李明。先前被称作舵主的那人却是丐帮襄阳分舵的舵主朱一屏。两位长老与任白驹、林霜衣、卓迅去围剿绝刀,朱一屏便带着一些人守在镇外,等了许久仍未见他们回来,却碰上了接到丐帮传书赶来的李明。两人正决定不下是否该进镇探查一番时,忽听得有人嚷嚷道“仙人居”里满是尸体,急匆匆赶来。
此地虽有里保,但并无官府衙兵。镇上的人家以为强盗杀人,都纷纷关门闭户,街上空无一人。
众人刚走近仙人居,就看见商碧落的尸体躺在门口,丐帮诸人都是大恸。走进客堂,更是心惊。夏黄泉、任白驹俱都惨死,卓迅昏倒在地上,头都被打破了。
卓迅一时间救不醒,众人便搜索起整个客栈来,却在内院发现了一对男女正在交奸。
李明心道:“若这男子真是绝刀,我们这些人可对付不了。”但自己身为大江帮的舵主,又有丐帮人在场,如何能露出怯意。当下点点头道:“好!”朱一屏吩咐手下的副舵主齐辉道:“你也随我一起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小心戒备!”
三人闯进屋去,呈半圆形围在绝刀身后,见他只是专心奸淫着床上的女子,视他们无物,虽然都极是愤怒,目光却都不自禁的转向床上的白依苓来。
李明见床上那女子容貌绝色无匹,秀美的裸体上满是晶亮的汗水,随着绝刀每一下撞击都是一下抖动,连带着小鸽般的乳房也是剧烈跳动不止。李明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心道:“真是绝色!这女子怎么这般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想起,冲口而出道:“白女侠?”
同时也有一个声音惊叫道:“林大侠?”正是朱一屏也认出了床上的女子来。
两人见白依苓秀眉微蹙,双目紧闭,有如死去了一般任由绝刀奸淫,只胸脯还微有呼吸起伏,心知白依苓定然不堪蹂躏已经昏死过去。
李明颤声说道:“阁下就是绝刀吗?欺负一个无法反抗的弱女算什么本事?
还是请过来一战把!“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忽然省起:”他现在正是快活似神仙,无法他顾,何不乘机发动!“当下持刀无声无息的向绝刀背后砍去。
绝刀自是知道有敌人走近,不过在冲脑的欲火之下根本无暇顾及。此时感受到身后敌人兵器袭来,求生的本能使他头脑稍稍一清,一下抱起瘫软在床上的白依苓,闪到一边。
白依苓“嗯”的一声略醒了过来,感觉姿势已变,不再是躺在了床上,身体似乎软绵绵的要往下坠去,立即本能的手脚缠住绝刀。
绝刀感觉到白依苓的脚紧紧勾住了自己的腰,便双手托住她的粉臀,肉棒向上用力一顶,继续刚才突然中断的动作,心里一阵无可名状的舒服。此时右方一根木棍扫来,绝刀伸出右手,自上而下劈在棍棒顶端,将长棍荡了开去。
几人便在这屋内翻翻滚滚的斗了起来。绝刀大半心思都放在了抱着的白依苓身上,只敌人袭来时才应付两招。这般上跳下跃,左躲右闪,肉棒在白依苓温暖湿润的小穴之中不住颠簸。白依苓虽处在半昏迷中,仍然是微微呻吟出声。
朱李等人越打越是难受。白依苓在武林中姿容绝世、武功卓绝,历来给人以高不可攀的圣女感觉,如今却被人抱着一边走一边奸淫。这种反差给了他们强烈的刺激。
对面白依苓的乳波臀浪,浅叫娇吟,几人身体都是一阵酥麻,胯下的阳具都早已立的高高,更增不便。几人又不敢伤了白依苓,每当绝刀正面抢来,都是纷纷避到侧后方攻去。
如此斗得片刻,绝刀大占上风,身形一晃,冲到李明面前。李明向绝刀身侧抢去,一瞥眼恰看见绝刀的肉棒连着白依苓雪白的屁股上下抽动。心中一荡,动作稍稍慢了半拍,已被绝刀一拳击中,倒飞了出去,撞破窗户,倒在院外的地上。
朱齐二人急抢步来攻,也被绝刀“砰砰”两拳,打出房去。
屋外正喧哗时,白依苓柳腰突然向上一顶,全身急抖,阴道的嫩肉强有力的收缩蠕动,口中一声细长的轻吟,又一次泄了出来。
绝刀感觉滚烫的阴道蜜汁浇在自己的龟头上,一阵酥软麻痒,肉棒根部有一股急流向龟头冲去,大叫一声,一股又一股的精液从龟头射出打在了白依苓的花心上。
绝刀此时淫毒尽解,看看昏死在怀中的白依苓,将她放在床上。
白依苓已经被弄得只剩下半条命。绝刀心中涌起一股歉纠之情,捡起衣服给她穿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暗道:“我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对她是这样,对那个秦雪凤也是。”
心中暗叹。
屋外的众人一时不敢进来。绝刀穿上衣服,暗道:“这一番折腾,体力可是消耗不小,若敌人再来高手,可难以应付了。须得赶紧离开才是!”回身看了白依苓一眼,突然破窗而出。
屋外众人齐声呐喊,上前阻拦,却哪里挡得住。绝刀破围而出,施展轻功,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十一)
“这雨这般下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停得下来!唉!”刘老汉抬头望着门外瓢泼般的大雨,无奈的摇摇头。
“刘掌柜的,别假惺惺的了!我们困在这里走不了,多呆一天便多给你一天的房钱,岂不正称了你的意了?”说话的是济南“虎威镖局”的镖师方绍武,撇着嘴斜眼看着刘老汉。
暴雨已经下了五天了,将这官道冲的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水塘,泥泞难行。镖局一干人被困在这,除了吃酒聊天外别无他事,都是憋了一肚子的闷劲。
刘老汉笑道:“老汉开这店,虽是要挣些度日的银钱,也惦念着给客官们行些方便,心里还真是替诸位客官盼着能早日起行。方爷可莫要冤枉老汉!”方绍武“哈”的一笑,道:“谁知你是真是假!再拿一壶烧刀子来。”
那前厅虽有些破烂,倒也宽敞,镖局的十几人围着四张桌子坐着,旁边停着镖车,却只占了客堂的一角。厅内尚有其它十来个客人,多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也被困在这小店动不得身。这一干客人互相间原都不相识,在这处了一两日便熟络了起来,便三三两两的在这厅中放声攀谈。
厅中有一对青年男女甚是显眼。那男子相貌平平,一袭青衫白巾倒是颇为儒雅,腰里却悬着一柄长剑。那女子相貌很是秀丽,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惹得众人频频注目不已。
那女子对那年青男子神情间极是温柔,彷佛小妻子一般。
可是他二人却是分房而居,看在众人眼里,很是诧异。客店房间本就不够,他二人占了两间,偏又这般亲热惹眼,有些人便颇有微辞,尤其是那些只能睡在厅里的“虎威镖局”的趟子手们。
众人吃酒的吃酒,闲聊的闲聊。忽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所以说啊,好女子如何能够在外抛头露面到处走动,遇上坏人丢了贞节可就死不足惜了。”众人看去,说话的是“虎威镖局”的趟子手陈午,一边和方绍武聊着,一双眼睛却向那女子瞟来。
那女子秀眉微蹙,那男子“哼”了一声,开口说道:“陈兄在说何事?能否说给小弟听听?”陈午道:“老弟你放心,俺可不是说你那位。俺刚才和老方在说江湖上的单身女子,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的姑娘家。”
这最后一句话甚是难听,那男子“腾”的站起身,却被那女子轻扯袍袖,拉的又坐了下来。那男子道:“年青女子就不能行走江湖了吗?峨嵋派的白女侠,江南三奇的”凤凰“,哪个不是威名赫赫,比那只知道吆喝的好汉们岂不强上百倍?”镖行走镖时总是由趟子手们齐声吆喝镖行的行号,那男子便狠狠的讽刺了那陈午一下。
镖局众人忽然尽皆“哈哈”大笑起来。那陈午笑道:“老弟看来也是江湖中人,只是孤陋寡闻得紧。峨嵋派的白女侠,江南三奇的”凤凰“,嘿嘿!”
那男子哼道:“嘿什么?”陈午道:“白依苓和秦雪凤都让人给奸了。我刚才说的就是这个事情。这事早就传遍江湖了,你居然不知,可笑!可笑!”
那男女二人齐吃了一惊。那女子接口问道:“真的吗?我不信。谁有这个本事?”
陈午“嘿嘿”只是不说。旁边一人道:“这是真的!那男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绝情刀。他原来是魔教中人,半年前大江帮的展老英雄就死在绝刀手上。白女侠,秦女侠,抱玉庄的任大侠,还有丐帮四长老里的夏、商两位长老,一齐去追击绝刀,谁知中了魔教的埋伏。听说还是魔教十魔中剩下的几个魔头一起出的手。任大侠和夏、商两位长老都死了,白女侠和秦女侠都被绝刀奸污了。”
那男子“啊”了一声,不再说话。那女子问道:“那白女侠和秦女侠后来怎么样了?”
陈午道:“白依苓正好在被奸时给丐帮救了出来,秦雪凤嘛……她被绝刀带走了,估计是要玩够了才能放回来。这人艳福可真是不浅。嘿嘿!白依苓被奸得这个惨哪!一直瘫在丐帮分舵里,直到峨嵋派掌门云瑶真人赶到时,都起不了床。”
那女子听得面红耳赤。那方绍武道:“陈午,说话收敛点!小心被峨嵋派听见了,有你好受的!”陈午嘻嘻笑道:“老方你也知道,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嘴。
不过江湖上这么说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峨嵋派一个名门大派,不会找我这小卒麻烦的。“
忽听得一人道:“那后来呢?白女侠伤好了吗?”说话的人是个英俊的年青男子,一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方绍武叹道:“白女侠不堪忍受这份奇耻大辱,回到峨嵋山后跳崖自尽了。”
那男子一口酒刚吞下,听得这话,“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见他失态,都是诧异的看着他。咳声好半天才平复下来,那男子问道:“你从何处听说此事?可……可确切吗?”声音微微颤抖。
方绍武道:“江湖上都这么说,想来不假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光了衣服,抱着在众多丐帮和大江帮弟子面前肆意淫辱,便是铁打的意志也得崩溃,听说回到峨嵋之后终日泪水洗面、精神恍惚,不数日就乘同门不备,跳下了悬崖。如今各门各派都已派人前去吊唁,只怕峨嵋山上正是群情激愤,同声讨伐绝刀之时。”
那男子嘴角微微牵动。先前那青衫男子问道:“在下杨剑声,请问兄台贵姓?
莫非认识白女侠。“那男子宛若不闻,又是仰头吞了一大口酒。青衫男子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问。其余众人也各自谈笑起来。
那男子正是绝刀。当日离开白依苓后,因为没了生意的牵线人,便四处游荡。
这日游到这淮河边上的苦水集,为雨所阻,却听到了白依苓的死讯。
绝刀心弦激汤,火热的烈酒进入腹中,脸上闪过一阵红潮。“我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吗?与我有何干?死了也好!心中无念,我的绝灭刀法更可已进入万物寂灭之境。”
眼里突然有了湿润之意,渐渐迷漫开来。绝刀闭上眼睛,任那一丝湿凉在眼里滚动着。过了一会睁开眼睛,手里的酒杯泛着灰蒙蒙的暗光,酒水在杯中一荡一荡,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的密实起来,雨点打在檐间瓦上,如密集的鼓点一般。雨声之中隐隐传来马铃之声,渐渐听得真切了,是向这客店行来。好一会工夫,那马行到门前,小二忙迎了出去。
只听得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道:“麻烦小二哥多备些草料与我这马儿,我这马儿食量甚是惊人。”接着一个青年男子掀廉走了进来。
众人见那男子气宇轩昂,都不禁打量了几眼。那男子眼睛里四下一扫,见只绝刀独坐一桌,便走近前去,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不知小弟能否借坐在兄台这一桌?”
绝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请便”,便又提起酒壶往杯里斟酒。那青年男子道:“兄台一人饮酒,未免无趣,不若小弟陪你同饮如何?”回头吩咐小二端酒送菜。
绝刀也不理他。那男子搭话道:“我看兄台腰佩长刀,莫非也是江湖中人。
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绝刀冷冷道:“我叫快刀龙玉,只是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练了些庄稼把式而已。”那男子笑笑道:“倒是不曾听说过龙兄的名号,不过龙兄英气勃勃,日后定非平凡之人。在下周怀志。今日与龙兄相逢,也是有缘,便交个朋友如何?”
他这一自报家门,旁边镖局众人与那对年青男女都是轻咦一声。那方绍武一脸堆笑道:“原来是名列”武林四少“的江南”玉笛公子“,在下虎威镖局的方绍武,久仰公子的大名,不想能在这里遇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怀志欠身施礼道:“方镖头太客气了!武林中的少年英侠所在多有。”四少“啊什么的在下愧不敢当。”
那方绍武道:“武林中谁不知周少侠”千里追四盗,一曲平三山“的故事。
周少侠名列“武林四少”实是名至实归。当得起,当得起的!“
周怀志道:“贵局这趟镖可是要向南去吗?如今道路泥泞,异常难行,这镖车只怕是行走不动。”方绍武愁眉苦脸道:“周少侠所言极是。如此下去便耽误了日程,可怎生是好?”
周怀志道:“陆路不行,走水陆便是了。此处往西数里,便是大运河旁的黄家集。”方绍武猛的一拍脑袋,道:“对啊!周少侠不仅武比关公,智谋也是赛过孔明。老方佩服的五体投地,五体投地!”
周怀志听他臾词比喻不伦不类,心中颇为好笑,见此时小二已将酒食端了上来,便告了个罪,自用了起来。
突然又一阵急乱的马蹄声,踏着沥沥雨声而来。听那马蹄声响,总有十余骑。
马蹄声奔到门口,倏忽止住。一个男子声音道:“这里有一间客栈,大伙先进去歇歇吧!”
那杨剑声听得这声音,突然面色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那女子也是神色不安,担心的看了杨剑声一眼,伸出手去握住了杨剑声的手。
门廉掀开,陆陆续续的走进几个人来。当先一人解下身上的雨笠蓑衣,抬眼扫了店里众人一眼,目光忽然落在杨剑声和那女子身上,惊呼一声。
杨剑声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卢师兄,你好!”进来的其他人此时也纷纷惊呼出声。那姓卢的男子忽然转头大声叫道:“师傅,杨师弟正在这里。”
一个矮胖的老者突然出现在门口。杨剑声怯声道:“师傅!”低下头去。那老者双目厉芒一闪,冷哼道:“我不是你的师傅。我没你这样的徒弟。”目光在那女子脸上转了一转,又回到杨剑声身上,道“你和那个妖女是自裁呢还是要逼我动手?”
(十二)
大雨倾盆,乌云盖月。襄阳城中已是灯火尽熄,人声俱寂。齐府后院的一间小楼上,却有一个女子在呜咽哭泣着。哭声轻细,传到楼外已微不可闻,只余哗哗雨声,和着天地间的隆隆雷声四处回响着。
这齐府的主人,也就是丐帮副舵主齐辉,原是这襄阳城中药铺“回春堂”的少东主,因为幼时偶然被丐帮四老之一的“铁鞭王”费十一看中收为徒弟,所以便入了丐帮,其实家中甚是富裕。这齐辉在丐帮年青子弟中武功第一,名下的产业又贴补了丐帮不少用度,所以年纪轻轻便已是七袋弟子,作了这襄阳重镇的丐帮第二把手。
那哭泣的女子正是峨嵋派的“芙蓉侠”白依苓。因为被绝刀弄得下体受创甚重,行动不得,便被丐帮众人送到这齐府休养。这几天之中她终日泪水洗面,不言不语的躺在床上,丐帮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传书峨嵋请她们派人速来接应。
窗外闪电银蛇乱舞,照见白依苓坐在床上,随着啜泣声双肩微微耸动,苍白的脸上一滴滴的泪珠正从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溢流出来。
“唉!”门外一声轻叹。
白依苓听出是齐辉的声音,如今她身心俱创,功力迟迟无法恢复,竟然没有发觉有人在门外。
果然,齐辉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白依苓已经羞惭的别过脸去。她现在怕见任何人,更何况齐辉当时在场见过她赤着身子被人淫辱的场景。
齐辉道:“白女侠莫要哭坏了身体。应该养好身子,再寻着绝刀报仇雪耻才是。这碗里是人参燕窝汤,对姑娘的身体应该大有益处。”将汤碗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忽然又回身说道:“听说贵派玉灵、玄灵、慧灵诸位真人已经在来此的路上,想必明晚便能到了。白女侠请放宽心,贵我两派联手,定能将绝刀这个万恶的淫贼铲除。”说罢将房门轻轻带上。只听的脚步登登的下了楼去。
“师姐就要到了。”彷佛无边的黑暗中突然见到了光亮,白依苓心弦有了一丝触动,“可是我有什么脸见她们?”白依苓又想道,“我还是自尽了算了,省得背着这无尽的屈辱。”
白依苓静静的坐着,悲从中来,柔肠寸断。
“可是,我要报仇!”另一个声音在心里狂喊着。“我不要这么羞耻的死。
不错,我要养好身子才能报仇雪耻。“想到这,白依苓起身端起汤药,慢慢喝了下去。
汤药入口化作一股热流。白依苓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功吸收药力。自从她失身以来还是首次练功,这才发现丹田中的内力已经散了不少,只剩了一成。白依苓缓缓得将真气运行一周天,散在四肢百骸中的内力渐渐的有了聚拢的现象,又运功半晌,内力越聚越容易,如此三十六周天后,约莫估计恢复了四成功力,白依苓收了功。
感觉神清气爽,白依苓精神略振,看着床头镜子中的那张犹带泪痕的娇丽面容,暗道:“等我救出雪凤妹子,再将绝刀那淫贼千刀万剐了,我也就可以了结我这残花败柳之身了。师傅也好,师姐也好,也不用相见了。我这就走吧!”
白依苓摘下挂在墙上的自己的蛟龙双剑,提步往外走去。突然发觉行动之时两腿之间黏黏腻腻的极是难受,一转念已经明白那是男人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
因为丐帮众人都是男子,自己这几日又一直失魂落魄,竟然没有清理自己的身子。
白依苓放下长剑,从院子的水井里打回一桶水,脱光衣服擦洗起身子来。井水虽凉,但以白依苓的内功算不得什么。
白依苓用布浸了水狠命擦拭着自己的肌肤,彷佛要擦去所有的屈辱一般。雪白润玉的肌肤被擦得通红。白依苓擦着擦着,泪珠又扑漱漱的落了下来,滚过面颊,丝丝清凉落在胸前和大腿上。白依苓低下头去,胸前的乳房丰盈挺立,柔软的腰肢纤细一握,平滑如玉的小腹下是乌黑柔顺的芳草,浓疏有致的延伸到修长雪白的两腿之间。
这样一具完美的胴体曾经是她的骄傲。虽然她已经决心出家接掌峨嵋门户,可是哪个少女会不对自己的美丽沾沾自喜呢?可是如今清白如玉的身体已经被玷污,再美丽的身体也蒙上了尘埃。
抹布向下擦去,阴道处的疼痛使白依苓放轻了自己的动作。白色的污块渐渐的被洗去,露出仍有些红肿的肉唇来。白依苓微微蹙眉,一只手手指撑开两片大阴唇,另一只手将抹布伸进去轻轻擦拭。
下体突然传来一阵奇妙的感觉,酥麻而又酸痒,又混着些许疼痛。这种感觉白依苓并不陌生,这几日心里除了对绝刀的恨意和自怜自悲外,脑海也有时回汤起和绝刀疯狂时的那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感觉来。
虽然当时是因为春药,后来则是被迫的,但是自己还是最终沉浸在那畅美难言的快感中而不能自拔。回想起来,白依苓心里不禁充满了困惑,“难道自己是个淫荡的女子吗?为什么后来春药效力过了之后自己仍然是不知羞耻的和他欢好,而且竟然会觉得很快乐呢?”
私处的小豆豆又被触碰了一下,白依苓彷佛被电击了一般,大腿与臀部猛得一颤。甜美的呻吟声几乎冲口而出,但终于忍住停在了喉咙,换成了长长的一口气呼出。白依苓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烧,全身瘫软无力。
白依苓放下抹布,坐在床上喘息片刻。刚才的那一阵,蜜穴之中已有溪水潺潺流出,将凄凄的芳草打得露水淋漓。白依苓不禁回味刚才那销魂的感觉,心里隐隐有了用手再弄的念头。
“我怎么能有这种肮脏的念头?”白依苓不禁脸羞得通红,心底里却满是期待的感觉。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白依苓眼里露出迷离的神色,手指探进自己两腿间的肉缝,捏弄着那贝肉中的玉珠。
令人瘫痪的快感瞬间袭遍了全身。白依苓一手抚弄着自己的肉缝,另一只手在自己椒乳上游走揉搓,闭着眼睛幻想着那天的情形,彷佛如今自己正在绝刀疯狂的蹂躏下婉转哀啼。
随着一波波快感冲脑而来,白依苓心底的欲火被一丝丝的唤起,终于燃成熊熊的大火,将她吞噬其中。
“啊……啊……”小楼里女人的叫床声,虽然在雷雨声的遮掩之中,仍然隐隐约约传了开去,楼下的一个黑影轻轻一跃,纵上楼去,将窗纸戳了一个洞,偷偷向里看去。
房中的女人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手淫。两腿八字大开着冲着窗户,一只手正伸在两腿间搅动揉搓,玉手晃动间隐约露出那股间的黑色。雪臀狂扭,椒乳颤动,在她自己的一只玉手下变幻着各种形状。星眸半闭,嘴里发着“嗯……啊……”
的娇哼。
黑影暗自轻笑道:“想不到这”醉春风“还真是见效,连峨嵋第一高手也抵受不住。看来这迷香也用不着了。”将手中的管状之物藏在怀里,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一只男人的手抚在了白依苓耻毛丛生的阴阜上。
感觉到自己烫热的皮肤上突然传来陌生的冰凉的触碰,白依苓娇躯一颤,“啊”的一声惊叫,停止了动作。还未等她睁开眼睛,腰间一麻已被点了穴。
那男子双手更不稍歇,眨眼间又自她腹下至颈脖,连点了十余处穴道。白依苓急睁开双眼,眼前的男子正是她这几日天天见到的丐帮弟子齐辉。
白依苓惊得心如鹿撞,扑扑直跳,强自镇静道:“你……你……来干什么?”
齐辉嘿嘿笑道:“我刚才看到白女侠自己弄得那么辛苦,便来帮你一把啊!
我的那话儿又粗又长,可比你的手指头强多了,保证能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嘿嘿,真想不到堂堂的白女侠也这么骚浪。“
白依苓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满脸通红道:“不……不是的!”
齐辉道:“不是么?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现在全身光溜溜的,不是你自己玩得性起脱光了衣服,难道是我替你脱的?”
白依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
就会那样了!“想起自己淫荡的丑态尽数被人看在眼里,喉咙口一甜,一股热血涌进了嘴里。
突然脑海里一闪,生出一丝疑念:“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羞辱我。莫非我突然情动,是他暗中搞的鬼,是了!定是他在汤药中动了手脚。他突然闯进来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白依苓暗察体内情形,发觉全身各处都有丝丝热流混在真气中,果然是中了淫药的毒。只是因为全身穴道被制,气血不通,所以药力才暂时退了下去。也许更因为自己几天前刚中过毒,有了一些免疫力,所以此时才能保持清醒。
想起自己两次都是着了春药的道,白依苓羞愤至极,银牙暗咬,心里却暗暗盘算着脱险之计。“他这样大胆妄为,难道不怕我事后找他报复吗?只怕他会杀我灭口。我需得做作一番,让他以为我因为自渎的情景被他发现而听从于他。哼!
且看我如何杀你!“
白依苓这些年闯荡江湖,未曾一败,除了武功卓绝外,心思敏捷、才智过人也是个极重要的因素。心里虽然转了无数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白依苓止住哭声,轻轻哀求道:“求求你!”
齐辉坐到床沿上,手抚弄着白依苓微隆的阴阜上的黑毛,手指轻触白依苓的肉缝滑动,道:“求我什么?”
白依苓羞耻的想夹拢腿,却因为穴道被点没法动作。两片阴唇被齐辉刺激得微微蠕动,小穴里又开始有亮亮的蜜汁分泌出。白依苓羞惭的道:“求求你,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这份羞惭倒不是装出来的。
齐辉这一次色胆包天,原也是有些惴惴不安。他自从在客栈见了白依苓与绝刀交奸的场面后,既惊艳于白依苓的倾国容貌,又被刺激得血脉愤张,回来后每日里只想着白依苓那晃动的乳房和粉臀。偏偏美人就在身边,看得着却不能吃,这几日已受尽了煎熬。
因为明日舵主和峨嵋众人就要到了,齐辉思前想后,终于决定不顾一切来个霸王硬上弓,否则就再也没机会了。至于后果,齐辉也已想好了对策。如果白依苓肯乖乖就范,被他收服,则万事大吉。否则就事后勒死她,再造个悬梁自杀的假像,想来众人都会以为白依苓是含羞自尽,绝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听得白依苓软语相求,齐辉心里一喜,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只是我也有个愿望希望白女侠成全。”
白依苓自然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道:“嗯!你说吧!”
齐辉道:“我钦慕姑娘已久,这几日来为姑娘茶不思饭不想,只盼着能和姑娘长相斯守。我知自己全是一片妄念,谁知老天有眼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姑娘如今已非处子,这峨嵋掌门是没法作了,姑娘日后总得寻个归宿吧。我对姑娘还是一般的敬爱,日后也绝不会改变。姑娘何不下嫁于我?有我照顾,姑娘断不会再像刚才一般寂寞难耐。不知姑娘可肯怜我这一片疑心?”
这几句话的意思是为了提醒白依苓她已非黄花闺女了,能嫁给他齐辉已经是个不错的选择。又点出刚才白依苓手淫的事来威胁,谅她不会不从。
白依苓扭捏道:“你真的不嫌弃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吗?”
齐辉道:“等我们杀了那绝刀,不就还你清白了吗?”
白依苓暗暗骂道:“下流胚子!拿春药对付我,比绝刀还无耻。”心里愤恨,嘴里却叹道:“好吧!我的身子被你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几句感觉甚是羞耻,白依苓涨红了脸。想到自己一身武功,却先是被绝刀强奸了,现在又赤身露体的和这个男人虚与委蛇,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齐辉看她羞态,更是心痒,喜笑颜开道:“我看你也寂寞得很,我们这便洞房花烛吧!”俯身斜压在白依苓的身上,嘴唇向她的娇嫩的脸庞亲去。他刚才因为怕逼得白依苓紧了反惹她抗拒,一直苦苦忍着。如今一听得白依苓答应,便立即要剑及履及。
白依苓见他如此猴急,也是惊慌,急道:“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呀!”话刚出口,已被齐辉封了嘴,丁香小舌被他的舌头粗暴的吸卷了过去,紧紧纠缠着。
齐辉贪婪得吮吸着她滑腻的软舌,双手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那早已昂首挺立的阳具来,扳开白依苓的双腿,将那肉棒抵到她的小穴口。
“不要……滚开……”白依苓感觉到一个又大又烫的硬物正要往自己身体里塞入,吓得魂飞魄散,心里狂喊道。无奈两人的嘴纠缠在一起,只能发出“嗯呀”
的声音。
齐辉松开嘴,问道:“你想说什么?”
白依苓冲口道:“不要……滚开……”话一出口已然后悔,应该求他解开穴道才对。若是自己得复自由,便是现在只有的四成功力,也足够置齐辉于死地了。
齐辉见白依苓眼里杀机一闪而过,心里一凛,沉声道:“原来你不过是和我虚与委蛇来着!”
白依苓心中懊悔不迭,暗责自己沉不住气,如今既已惹他怀疑,也不必这般不知羞耻的伪装下去了。随即斥道:“亏得你还是侠义中人,竟然作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若现在悬崖勒马,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若是你还敢继续欺负我,丐帮峨嵋、还有普天下的侠义中人,须容不得你活在世上。”
齐辉嘿嘿冷笑道:“侠义?侠义是什么东西?强盗杀人是作恶,君子杀人是行侠。侠义?哈……!侠义不过是伪君子杀人放火的遮羞布。如今我的祖产大半都已入了丐帮名下。侵人田产也是侠义?前年瘟疫横行,这”回春堂“的药却少一文钱也不卖。见死不救也是侠义?帮中弟子日夜乞讨,长老们却挥霍无度,这也是侠义?嘿嘿!我早已看透了,什么侠义白道,都是强盗!
白依苓道:“这只是你们丐帮。天下名门正派可不都是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齐辉道:“乞丐受人欺凌已久,多存除强扶弱之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小姐们,只有更加不堪而已。嘿嘿!像你们女道士,不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娼妓吗?”
白依苓涨红了脸道:“你胡说!”
齐辉道:“这些年我思来想去,终于悟出个道理。什么道德侠义,什么除强扶弱,都是虚言。只有及时行乐、快意人生才是至理。姑娘也应该敞开心怀,享受身体带来的美妙滋味才对。”说罢将自己全身衣服迅速脱了个精光。
白依苓羞得闭上眼睛,骂道:“无耻!”
齐辉哈哈一笑,将白依苓的双腿架在肩上,让她双脚朝天,一只手抚摸她的雪白肥嫩的屁股,手指轻刮她的股缝和阴唇。触处溪水潺潺,那小穴口已成了一片泥泽。
“你都已经湿成这样了,又何必苦苦忍着呢?”齐辉将手上亮晶晶的淫水抹在她雪白的肚皮上。
白依苓自知不免,怒骂道:“淫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齐辉道:“你说我淫,我看你等会淫不淫?”肉棒抵着白依苓的蜜穴,用力往里插入。
洞口甚紧,肉棒一寸寸的往里侵入。“好痛!”白依苓那地方虽已被开垦过了,但红肿未消,此时秀眉紧蹙,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要啊……呜……呜呜……”虽然不愿意示弱,但被痛苦和羞耻交煎着的感觉还是使她忍不住开口哀求。
肉棒挤开阴唇,插入了白依苓的阴道。白依苓痛苦稍减,心里绝望的叹道:“又被强奸了!我好命苦啊!”白依苓真希望自己这几天经历的只是一场恶梦,可是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那男子丑陋的肉棒就在眼前,龟头被自己的阴道吞着,小穴里正传来又涨又痛的感觉。
不容她自怜自伤,齐辉已开始了有力的抽插。肉棒被白依苓层层叠叠的阴道嫩肉包围的紧紧的,感觉妙不可言。
“不愧是名满江湖的女侠,就连小穴都比别的女人的强上百倍。”齐辉笑道,两只手把玩着白依苓的乳房。那两团嫩肉在齐辉的掌下翻滚跳动,肉珠尖尖挺立,更增红润,娇艳欲滴。
过度的羞耻使白依苓轻轻的呻吟了一下,“不要啊……快拔出来啊……”白依苓哭求道。
齐辉一下、两下的大力抽动着。先前的春药药力也被挑了起来,白依苓身体开始发热,肉棒进进出出带出的淫水把她的私处弄得湿淋淋的。
“奶大腿长毛多,小穴又紧,真是极品。出家作什么掌门多可惜!还真幸亏绝刀给你开了苞。否则真是暴疹天物。”齐辉继续嘲弄着白依苓。说着话,肉棒又是用力一顶。
滚烫的龟头像是直顶到了心坎,灼热充实的饱胀感觉在身体里爆炸开来。白依苓脑子里一片空白,晕乎乎的像是腾云驾雾一般。排山倒海而来的酥麻感觉刺激得全身不住颤抖。
“嗯……啊……”白依苓的嘴里发出了旖腻的呻吟声,销人魂魄。齐辉笑道:“连叫床的声音都那么腻,可见天生就是应该被男人干的。”
眼见白依苓已经陷入淫欲不能自拔,齐辉也不惧她反抗了,伸手将她的穴道拍开。
白依苓刚能动弹,屁股就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绕着那刺在花心的肉棒转动斯磨。齐辉按住她的腰,肉棒加快速度急剧抽动。
白依苓被他插得一颗心彷佛被拎得高高的,嘴里浪叫着“嗯……啊……好舒服……”,美丽的头颅左右摇动,长发散在床上如波浪般微微起伏。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俏脸上秀眉紧皱,紧闭的眼睛睫毛颤动,痛苦欲哭的表情却混杂着极度的快乐。
齐辉看着身下的美女极度屈辱又欢快的样子,感受到一股征服的快感。“哼!
什么峨嵋第一高手,江湖第一侠女。还不是让我奸得丑态百出。“俯下身在白依苓耳边笑道:”你刚才说我是淫贼,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个淫妇?“
仅存的理智和羞耻心使白依苓羞红了脸。齐辉道:“你快说,否则我就不插进来。”肉棒拔出停住不动。白依苓低声道:“嗯!我是个淫……淫妇。”屁股着急的向上迎向齐辉的肉棒套去,想吞住龟头。
齐辉哈哈大笑,白依苓听到他得意的笑声,猛的一醒,羞愧无地。发现自己穴道已解,刚欲起身反抗,齐辉的肉棒又插了进来,身体随即又酥麻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齐辉放下肩上白依苓的双腿,缠在腰间,将白依苓抱起,让她双臂搂着自己的脖子,乳房紧贴在自己胸前。
说道:“那日绝刀也是这般奸你的。我也来试试。”托着她的屁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白依苓那日迷迷糊糊,不记得自己被绝刀这样弄过,此时被人抱着奸淫,只觉得这个姿势羞耻之极,手脚却是下意识的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齐辉,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动。
“舒服吗?”齐辉问道。
“嗯……”白依苓闭着眼睛哼哼道。手脚用力,顺着齐辉的手劲,屁股不停的抬起坐下,让肉棒在自己的身体里深深浅浅的抽动。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值挂到腰间,随着“趴趴”的撞击节奏甩动着。
齐辉看着眼前美女的媚态,见她被自己插得直哼哼,只觉大是威风。精神百倍之下挺腰猛干,肉棒出入极是迅速。
随着肉棒在自己身体里抽动节奏的加快,白依苓的呻吟声也变得短促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前一声尚未出口,后一声已到了喉咙。听到后来就像是在啼哭一般。
“不行了……我……我要……尿了……”白依苓上身突然向后一仰,白眼一番,全身猛烈哆嗦起来。阴道里嫩肉不住的痉挛,一股股的阴精喷洒在齐辉的龟头上。胸前两颗肉球颤抖几下,终于停止不动。手脚发软,再也缠不住齐辉,身体便向下滑去。
齐辉将她扔到床上。白依苓俯趴着急剧喘息。齐辉托着她的腰将她下半身提起,使她的挺翘的圆臀高高撅着。谁知刚一松手,白依苓又软瘫了下去。齐辉拍拍她的屁股,命令道:“跪起来,屁股抬起来!”
白依苓欲火已消,无力的骂道:“你……你这个淫贼,没有好下场的。”声音轻细,若有若无。
齐辉又托起她的腰身,让她肩膀着地趴在床上,肥白的屁股撅得高高的,双手扒开她的臀肉,挺腰进入她的体内,急速冲刺。
“这个母狗的姿势好不好?”耳边传来齐辉的淫笑声。白依苓娇泣哭喊,呜呜哀啼。“不要呀……我……我受不了了……”
臀部被齐辉捉着,虽然拚命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却无力摆脱。这一阵挣扎耗尽了白依苓賸余的体力。白依苓无力的停止下来,由得齐辉捉着自己的屁股猛烈抽动。
急促的喘气声在她的喉头转来转去,越来越紧,憋得她透不过气来。白依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呜呜……我要死了!”
感觉身后的齐辉突然猛的一捏她的臀肉,一股炙热的液体射进了自己的体内。
白依苓已经昏厥在床上。全身亮晶晶的被汗水浸得湿透,股间一股白色浑浊的液体缓缓流出。
也不知什么时候,脖子忽然一阵痛楚,白依苓醒了过来。只见身前的齐辉已经衣衫整齐。一条白色腰带转了个圈缠在自己的脖子上,腰带的两端握在齐辉的手里。
白依苓一阵颤栗,“他果然是要杀我灭口。”
齐辉见她醒来,叹了口气道:“我真舍不得杀你!不过如果不这样我一定会没命。其实你活着也未必快乐。你失了贞节,不但江湖上会耻笑,你的同门也会看不起你。我替你解脱了,也算是行侠仗义吧。”说罢双手用力将衣带收紧。
白依苓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眼前越来越黑,脖子好疼,彷佛要被折断了一样。
“死了也好!”白依苓想道:“只是这样好悲惨,被人先奸后杀。想不到我居然是这么个下场。”悲哀已极,忽然内心惊道:“我还光着身子呀!呜呜……
我不要这样死。多丢脸!“白依苓绝望的呜咽。
齐辉看她满脸憋得通红,眼中露出焦急害怕的神色,嘴里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呜哭泣,心中略有不忍,但念头只一闪而过,手底又加紧用力,想早点弄死她了事。
白依苓想伸手攥住腰带,却发现又被点了穴道,更何况如今体力透支得实在厉害,便是手足自由也无力扯动。突然心念一转道:“我又何必担心?我死后他自然会给我穿戴整齐。否则师姐岂会不怀疑他?”心里一宽,再无求生之念,闭目等死。
意识渐渐离体而去。白依苓只觉胸中的气将肺都快撑爆了。齐辉看着面前的美女裸体泛起一阵潮红,彷佛在燃烧着最后仅剩的生命之火。
手中的衣带突然“啪”的断了开来,一道银光在眼前一晃而过,一柄钢刀钉在了床架上。
(十三)
齐辉心里惊惧万分:“难道舵主他们已经到了?”急抄起床上的白依苓,转过身来,双手自她胁下伸出,左手食指拇指相对,扣住她的咽喉,右手拇指虚按着她的膻中要穴,将这赤裸美人挡在自己身前。
只见窗边站着一个年青男子,几日前刚刚见过,却是绝刀。齐辉心下只稍定,但见是这个自己绝惹不起的魔头,又忐忑不安起来,笑道:“原来是绝刀兄,齐某仰慕已久,惜无缘结交,日前只匆匆一面,更增遗憾。难得兄台深夜光临,幸会啊幸会!”
说罢偷看了一眼怀中裸女,心道:“这魔头莫非是为她而来,如此只怕杀她不成了。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一转念又道:“她落在魔教妖人手里,那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我又何必担心。只可惜,这等尤物我却无法收进私房。”想到刚才强奸她时的极度快感,心里像打翻了醋坛一般。
绝刀却是默不作声,只静静的打量着白依苓。那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娇躯,此时无力的瘫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更显得柔弱无依,一张俏脸却涨得通红,连裸露的身体也微微泛着红潮。双腿间的私处更是一片狼藉,白色的秽物黏挂在乌黑的阴毛上,好大一片极是触目惊心。
“杀!”一个声音如响雷般在心底里炸开。绝刀深吸了一口气。
齐辉不知他会如何对付自己,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之极,此时见他的神情,暗道不好,“难道他喜欢上了这个妞儿?我这可是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忽听得他道:“放了她,给你一个全尸。”
齐辉背脊上冷汗涔涔而下,强笑道:“白女侠是绝刀兄给开的苞,原该归兄台所有。这女子一向自恃武功,以什么除魔卫道为己任,不知多少绿林英雄栽在她手下。恕小弟交浅言深,兄台奸了她那是大快人心,只是若动了真情可危险的紧。”
绝刀微微的一愣。“动了真情?是吗?”心里问着自己,绝刀轻轻的摇了摇头,彷佛是要摆脱这疑问的纠缠。
“放了她,给你全尸。”绝刀冷冷的重复道。
齐辉后退半步,向门边缓缓移去,道:“绝刀兄说笑了。齐某真心陪罪,还请兄台不要咄咄逼人。兄台若执意相逼,白女侠便只有与齐某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了。”
绝刀冷笑道:“她只不过是被我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你若是以为可以用她来要挟我,那可打错了算盘。”话未说完,身形骤动,欺近身来。
齐辉大喝一声,急将白依苓光溜溜的身子向绝刀推去,身体向后纵出,“砰”
的撞破门板,跌在门外。不等爬起,就地一滚,双脚急撑,跃出楼去。
半空之中身后掌风袭来,“砰”的击在后背上,齐辉只觉五脏六脯彷佛都被震移了位,嘴里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随即重重跌在草地上,手脚抽动两下,却无力爬起来。
绝刀低头看向怀中的白依苓。怀中女子美白如玉,此时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双眼紧闭着,眼球却在眼皮下微微滚动。颤抖的睫毛下,一滴滴的泪珠不断涌出滑落。
触摸着怀中温润滑腻的身体,闻着少女幽幽的体香,绝刀心中便是一荡,心跳猛的加快起来。这“砰砰”的心跳声落在白依苓的耳里,让她的一颗心也没来由的如小鹿乱撞般应合着。
白依苓将眼睛偷偷睁开一线,见绝刀正抱着自己向床边走去。“难道他……
他又想弄我了?“白依苓性命得救,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又害怕起来。
绝刀觉出白依苓身体的微微颤抖,安慰道:“你不用怕,那日的事,非我本心所为。我不会再动你了。”将她放在床上,取下床架上的单刀,又拍开她的穴道。
白依苓方得自由,手倏的扬起,向他打来。绝刀向后跃出,躲了开去,拾起白依苓的衣裤,扔在她白皙的身体上,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白依苓羞怒道:“那又怎样?”
绝刀道:“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以后就跟着我吧!”
白依苓坐在床上,将衣服遮着身子,含泪咬牙道:“你以为这次你救了我,我就应该感激你吗?要不是你这淫贼,我又何至于……呜呜……会落到这般田地。
让我从了你?休想!休想!“
“既然如此,这便别过。”绝刀转身跳出窗去。白依苓急喊道:“你别走!”
绝刀只作未闻,迳自跃下楼去,走到齐辉身边,冷哼了一声,将刀举起。
“我有银子,很……多。都给你,你……放过我。”齐辉的嘴角抽动着,一股鲜血又从双唇间溢出,瞬间被雨水冲的淡了。
绝刀摇了摇头,那刀在空中轻响着。月亮已经从乌云后露出了脸来,月光映在刀身上,冰冷冷的一片寒光,照着齐辉煞白的面容。
“慢着,”一个人影从楼上跃下,着地时一个趔且险些摔倒。正是匆匆穿上衣服,提剑追出来的白依苓,“这个淫贼我来杀。”
齐辉费力的偏过头,看见步履有些盘跚的白依苓,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能和白女侠春风一度,死……也不枉了。可惜!不是我给白女侠开……开的苞。”
“你不必再逞心机了。我先杀你,再杀他。”白依苓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我?”绝刀冷笑道:“以你现在的情形?先回峨嵋将养数月吧!”
“可恶!你这个冷血的淫贼……淫贼!”看到绝刀那副藐视的神情,白依苓更是气苦万分,心中不住的骂道。待要上前动手,不知怎的却没来由的有一丝犹豫。
“白依苓啊白依苓,你难道怕死在这个淫贼手里?死便死吧,总好过含羞忍辱的苟活着。”虽然如此思想,手脚却懒洋洋的,双手更是虚弱的几乎连剑都握不住了。“我真是不行了。”一股柔弱无力的感觉袭上心头。
“那你杀了我吧!”白依苓微弱的呻吟道。
“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又没人付我银子。”虽然彷佛是在玩笑中,绝刀的语气仍然是冰冷冷的。
“我有……”躺在地上的齐辉此时急忙道。
白依苓登时怒火“腾”的涌上心头,娇叱道:“找死!”叱声未落,绝刀脚
尖一挑,将齐辉的身体踢到了白依苓的身前。
白依苓心中满腔愤恨无法抑制,举起手中长剑狠狠刺了下去。
“剑下留人!”“师妹!”“依苓师妹!”好几个声音突然同时传来。
白依苓心中一震,手中长剑轻颤了一下,从齐辉右胸刺入,将他钉在了地上。
白依苓转过头去。远处围墙上跃下几个身影,似乎有男有女,向这边飞速奔来。
“师姐!”白依苓哭着迎上前去。
身后“嗖”的一声响,绝刀的身影在另一侧墙头一跃而出。“你别走!”白依苓停步转身,施展轻功追去。
越过围墙,齐府的那一点灯火已抛在了身后,四周黑漆漆一片没有亮光,只淡淡的月光从乌云中渗出来,照见远处的一个黑影一晃而没。
白依苓奋力追去,下体奔跑纵跃间如剜心般的疼痛。“就算疼死也要追到你。”
白依苓咬牙哭道。
两人一前一后,穿街逐巷,不知不觉便到了襄阳城头。绝刀放缓脚步,跃上城垛。
“淫贼看剑。”白依苓奔跑之势竟不稍停,身体腾空而起横斜过来,人剑合一,一道剑光匹练般的划去。
眼见绝刀避无可避,将毙命于自己剑下,自己也会跟着收势不住跌落城头。
“好!大家一起死个干净。”白依苓暗暗道。
绝刀身体突然纵出城头,向下落去,离地还有数丈时将刚从城垛扒出的砖抛出,脚尖在砖上一点,已缓了下坠之势,轻轻落在地上。
白依苓一剑落空,也跟着坠下,十余丈的高度摔下来,以她现在的身体,那是断无幸理了。白依苓睁着眼,看着城上刚刚亮起的灯笼急速的向天上退去。夹杂着雨点的风儿在耳边呼啸着,将自己的身体如落叶一般吹拂着坠向地面。
“终于完了。”白依苓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惜……雪凤妹子还没有救出来。师傅!依苓没有照顾好师妹。只是,依苓也要去了。”
一股力道突然在她的腰肢上托了一下,白依苓本能的借这一阻之力,翻身而起,轻柔的落在地上。忽然从绝境中逃生,白依苓不免有些怔讶,心里闪过一丝庆幸,随即脆声喝道:“你就是救我一万次,我也要杀了你这淫贼。”耳听得脚步声在左首树林之中,又提步追去。
城头此时传来“当当”的锣声,有士兵嚷道:“有人跳城了!”喊了几声,忽然止住。
绝刀回首一瞥,彷佛又有几个人影从城头跃下,身后白依苓仍不依不饶的紧紧跟着。“白姑娘,后会无期了!”绝刀猛的提气急奔,瞬间便拉开了距离。
白依苓拼尽全力将仅剩的三成内力在身体里急速运行着,只是前面那可恶男子的身影却越来越小,眼见是追不上了。又勉强追了数里,前方已失了绝刀踪迹。
此时下体似乎已经无知无觉感受不到疼痛,全身空荡荡的,真气几已耗尽,两腿更是如灌了铅般僵硬。
白依苓绝望已极,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你别走!你回来!我要杀了你……”白依苓声嘶力竭的喊道,止不住的泪水从眼中涔涔而下,跟雨水汇集在一起,在脸上纵横交错着,分不出哪是泪痕,哪是雨痕。两旁的树枝在风中哗哗作响,与淅沥沥的雨声一起,发着嘈杂的声音。
可是在白依苓的心中,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存在着,没有一丝别的生气。
“你别走!”白依苓双手掩面,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呻吟着,“让我杀了你!”声音渐渐低得连她自己也听不见。雨水已将她的全身淋得湿透,薄薄的衣衫贴着身体,露出全声玲珑的曲线,长长的黑发披散着,湿湿的垂在肩上,就像是出浴的仙子一般,只是却显得那么的娇弱无助。
“你别走……求你……求你了”
呜呜的哭泣声中,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耸动的肩上。白依苓抬起头来,泪眼中玉灵、玄灵、慧灵诸位师姐正怜悯的低头看着她。
“师妹,跟我们回山吧!一切都过去了。”玉灵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说道。
严冬已过,初春刚至。路上积雪消融,南来北往的客商渐渐多了起来。大江两岸的渡口也恢复了繁忙的景像。虽然已是黄昏,一艘艘的小舟仍在江面往来穿梭着。
此时的一只舢板上,站着一个年青的女子。那女子面貌姣好,脸上略有风尘之色,一袭青衣布裙,在江风之中飘逸起伏,更增绰约风姿。女子手搭凉蓬,眯着眼睛眺望着夕阳中的往来船只。
小船折向上游行驶了一会,拐入了一条岔道,便望见了停在河心的一艘稍大一点的乌蓬船。那船夫高声叫道:“辛家兄弟,有个标致婆娘找你们。”
乌蓬船舱里便钻出一个汉子,往这船望过来。
那女子嗲声道:“辛老大,才几天就认不出小妹啦?还不快扶小妹一把?”
小船这时已靠上了乌蓬船的船沿。那汉子登时面露喜色,伸手出去牵住那女子的手。女子拎起脚边的一个麻袋,用力攀上船头。
“那是什么?”辛老大狐疑的问道。
女子狡笑了一下,“一会再告诉你。”
“小三子,谢了!改天请你喝酒。”辛老大冲那船夫招呼了一声,便将那女子一把拉进船舱中。
“瞧你这急色样,”女子吃吃笑道,两只丰乳在辛老大的怀里蹭来蹭去,虽然隔着衣衫,仍是弄的他火冒三丈。
“你这小骚货,可不也是想要了?”辛老大掀起女子的裙子,抽去那女子的裤带,将她裤子剥了下来,白生生的腿、黑漆漆的毛、红艳艳的阴户全都光光的露着。辛老大将手探到下面,抓了一把又粘又滑的淫水,笑道:“小骚货,这般骚浪,尿了好大一滩,可是想死哥哥那话儿了吧?”
那女子被他这一摸,更是弄得浑身火热,不依的扭摇起屁股来。辛老大脱了裤子,将肉棒捧出,顶在女子的双腿间,那女子登时骨头都酥了起来,躺倒在船板上,自己将腿儿撇得大开,只见那阴户里水汪汪的如泉涌一般。
辛老大跪下来,将她的腿架在肩上,将肉棒对准女子的阴道,龟头塞进两片阴唇中。那女子嘤咛一声,舒服的叫了出来。
“小骚货,你那小肉穴可比以前紧了些,是不是很久都没人插了?今天哥哥可要把它插爆了。”辛老大慢慢将肉帮顶到底端,停了停,开始进进出出的抽插起来。
肉棒撞击着这湿润的牝户,好似石杵捣泥般,便听得“啪啪”的水声荡漾,那淫水如碎玉飞花般四溅着。
“好……好人儿……好……好厉害……”女人喘着气,“……再……再用力……啊……啊……好舒服……你玩……玩死妍儿了”
辛老大猛冲猛打,一阵狂插,只一会便有些精关松动的迹像,急将肉棒退了出来。董妍恰爽的当口,身体好像突然空虚了起来,正不舍处,胸前的乳房被辛老大抓了个满把。董妍娇哼一声,那辛老大已放下手来,将她仅剩的上身衣衫扯到胸前。
董妍知他是要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便坐起身,将上衣脱去,赤条条的一番身,便似狗爬一般,将屁股高高翘起,对着辛老大轻摇,“好人儿,快!快来呀!”
辛老大嘿嘿淫笑,将肉棒狠狠的插了回去,直没到根儿。董妍被他这一下直捅到底,顶在花心上,身体里被塞得满满的,又酸又涨。
“嗯……好……好哥哥……啊……啊……”董妍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辛老大的冲击。肉棒与臀肉每一次的撞击,都带出粘稠的玉液滑滑腻腻的流过股沟肛门,滴在船板上。
“啊……啊……好……好宝贝……要被插烂了……受不了……啊……啊……”
董妍全身都浪了起来,屁股不停的前后挺动,一头秀发如波浪般的甩着,两只玉乳便似吊着的两只水袋一般来回晃动。
辛老大狂插了好一阵,俯下身贴着董艳的背部,双手下探抓着她的乳房揉搓起来。
“不要停……停嘛!”董妍哼哼道,扭动屁股向后猛坐,淫浪的肉声“啪啪啪啪”的更是急促。辛老大被她一阵反攻,登时支持不住。
董妍感到小穴里的肉棒一涨一涨的,知他要射了出来。屁股挺动得更是卖力。
辛老大感觉一股酥麻由脊椎传了上来,精关再也锁不住了,一泻而出。
两人尽了兴,便赤着身子躺着休息。忽听得外面水声,似有船靠了上来。辛老大急坐了起来,穿上裤子,又将衣服扔在旁边董妍的身上盖住。
“大哥,不好了!”辛老二一脚踏进舱门,忽然看见一个俏丽的年青女子在舱中,立时愣住了。
“这是你大哥的相好,姓董。”辛老大道,“你先出去,让你嫂子先穿了衣服。”
辛老二退出舱去,隔了一会,听得里面他大哥的声音道:“行了!什么事这么惊慌?”
辛老二复钻进舱来,向董妍瞟了两眼,说道:“大哥不好了!君山那帮魔头要来寻咱们晦气。我听”六合斧“熊光亭说,薛寨主骂咱们投靠大江帮跟他们作对,不识抬举,要废了咱们。大哥你说可如何是好?”
辛老大也大吃了一惊,颤声说道:“是……是姓薛的要……要亲自出手吗?”
辛老二道:“可能是三当家的”五步刀“宋千山。其它的几个当家听说都还在君山上。”
那宋千山原是江北绿林中的一把快刀,号称砍人头颅之后那人仍能走五步才倒地,故称“五步刀”。辛老大打了一个激泠,叹气道:“别说是几位当家的,就是那五堂里派个好手出来,咱兄弟也未必挡得了。”
董妍插话道:“姓薛的是谁?怎么回事?你怎么怕成这样?”
辛老二道:“嫂子你不知,那洞庭湖上前些日子起了座寨子叫连水寨,寨主是当年洞庭五蛇里的薛渔。那姓薛的不知从哪里网罗了一批好手,竟然在这长江上和大江帮争起势力来。只苦了咱们这些人夹在中间难作,再没往日自由自在的好光景了。”
董妍道:“你们两不相帮,由得他们斗去便是了,又关你们屁事?”
辛老二道:“宜昌的”混江龙“樊立,九江的小张顺,鄱阳湖的十三分水连环寨都说了两不相帮,那姓薛的道:”你既不肯帮我,难保你不会帮我的对头,我可不放心。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让我放心。“于是这几家尽数被灭了。弄的大江上的豪杰人人自危,或者投大江帮,或者投连水寨了。可没一个能置身事外的。
辛老大也道:“那姓薛的下手辣得很,那樊立和张顺都是满门被灭,鄱阳湖寨主王大麻子亏着有个漂亮女儿可以作妾,才留下了一条命,武功却也被废了,寨子也被吞了去。本来依我兄弟俩商议,咱们这些黑道上的,还是投姓薛的更有活路,谁料大江帮先找上门来。咱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江帮“的一个舵就在咱们家门口,若说靠向”连水寨“,只怕立时就被替天行道了,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董妍笑道:“原来是这裆子事!这有何难?连水寨如果派人来,你们再改投连水寨便是了。”
辛老大没好气道:“你当我们都像你们女人一样出尔反尔。江湖之中最看不起反覆的小人,我们若这般作只怕那姓薛的仍不肯放过我们,那可就两头落空了。”
董妍眼珠一转道:“我听说那薛渔以前曾被秦雪凤赶得鸡飞狗跳,直逃到塞外,可有此事?”
辛老大道:“此事我也听过。姓薛的奸了开封”震泰镖局“的侯大小姐,结果惹得秦雪凤找上门来,杀了他四个把兄,挑了他的老窝。他直躲了两年才又敢出来。月前开封那姓侯的一家被人灭了门,想来多半是姓薛的干的。”
董妍笑道:“咱们若是把那秦雪凤送与姓薛的,这个人情姓薛的不会不收吧?
日后也不用担心他为难你了。而且秦雪凤落在他手里,嘿嘿,那肯定是被奸了又奸,奸之不已,一生为奴为狗了,岂不解了你心头之恨?
辛老大奇怪的看她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梦话?”
董妍走到舱边,将麻袋口解开,嘻嘻笑道:“你且看她是谁?”说罢双手扯着麻袋底部猛力一抽,里面滚出一个赤条条的女子来。
(十四)
那裸女双手与膝弯被绑在了一起,象虾米一样弓着身侧躺着,半分动弹不得。
雪白粉嫩的屁股正对着辛家兄弟,股缝中依稀有几跟黑毛探出头来。
董妍在那裸女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那女子呜咽叫了一声,被踢得翻过了身来,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紧紧盯着自己,忙低下玉首,羞愧的埋在胸前。
刚才的惊鸿一瞥,辛家兄弟已经看清了那女子相貌。“好漂亮啊!”辛老二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吗的!世上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老子非上了她不可。”
旁边的辛老大却陡的跳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裸女,转过脸看向董妍,结结巴巴道:“这!这!她……她……”
董妍抓起那女子的秀发,让她仰起脸来。那女子露出极度屈辱的神情,两行清泪在脸上流淌着。虽然嘴里满满的塞着布,脸上的肌肉也因为屈辱而不可抑制的抽搐着,却丝毫没有破坏她清丽脱俗的容颜。
“你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江南三奇之一,人称天上凤凰的幻剑神针秦雪凤秦女侠。”董妍格格娇笑道。
辛老大此时回过神,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秦女侠,你……
你……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你……你还认得我吗?哈哈!原来你也有今天!“
秦雪凤被人认出,此时又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跪在男人的面前,直羞得浑身颤抖,闭上眼睛呜呜的的低泣。听那男子语气,似是与自己有仇,不禁心里害怕之极。
辛老二闻言也是惊讶不已,问道:“大哥!她……她真是那秦雪凤吗?”
辛老大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点头道:“不是她又是谁?嘿嘿!我非操她个半死,方出得我心中一口恶气!秦女侠,当初你割我耳朵时,可想不到有一天会光着屁股跪在我面前等着挨操吧?”
秦雪凤听他这般说,一颗心直沉到了深渊,急拼命摇头,嘴里发着含糊的呜咽。此时想起当年长江上那事情,不过是对这江湖恶汉略施薄惩,却哪曾想种下今天的大祸。自己这番阴错阳差的落在这些人手里,若是往日武功还在,动动小指头也把他们杀了,如今却只由得他们尽情嘲弄。受辱失身,惨遭蹂躏只怕是逃不了的了。
“白师姐,卓郎,师傅,你们在哪儿啊?你们可知道雪凤要被……呜呜。救救我!救救我!”秦雪凤心里大哭道。眼看着辛老大此时走上前来,秦雪凤又羞又怕,忍不住的浑身哆嗦。
辛老大贪婪的打量着秦雪凤裸露的身体,那雪玉般的背脊,纤细的腰身,挺翘浑圆的屁股毫无遮掩的呈现在自己眼前。辛老大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能有这般奇遇,此时心里兴奋的简直要欢呼起来。
辛老大伸手在秦雪凤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秦雪凤内功已失,吃痛不住,呜咽了一声,粉臀猛的一颤,立时绷得紧紧的。辛老大得意的看着自己留在她雪白玉嫩的屁股上的乌青,拍了拍,听着清脆的肉声,又将手探到她胸前,去摸她的乳房,便抓到温软滑腻的一团肉。
秦雪凤被男人的手摸上敏感的胸脯,疯狂的扭动身体躲避,只是哪里逃得过那禄山之爪。乳房被人又揉又捏,感到难忍的麻痒,心里却说不出的恶心。乳头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竟然慢慢的硬了起来。
“不要啊!”秦雪凤心里哭喊着,小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捆的象个粽子一样,叫我怎么干这小婊子?”辛老大已经急不可待了,伸手去解那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缩回手道:“阿妍,你怎么擒住她的,她……她如今是如何情形?”
董妍见了他脸上掩不住的小心戒惧的神色,嗤笑道:“亏得你还是个男人呢?
对着个光屁股的美人儿也怕成这样?我可没这本事擒她,她是被那绝刀给捉住的。
白依苓、卓迅,还有一帮白道的废物巴巴的赶着来救她,跟那绝刀打得一塌糊涂,倒被我捡了个便宜,把她弄了来。“
又对秦雪凤道:“你别指望还会有人来就你,嘿嘿!就是你那白姐姐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被那绝刀干得死去活来。看来你这小贱婢还是差劲了点,绝刀对你的小骚穴一点兴趣也无,对白依苓的却是迷恋的紧。”
秦雪凤听她说白依苓也被人擒住破了身,惊骇莫名之下,连哭泣也不知不觉停住了,又转念道,“莫听这恶女人胡说,白师姐的武功绝刀那斯可比不上。”
突然想到眼前这几人又有哪个是自己的对手了,登时委屈羞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辛老大听她提到卓迅等人,突然心中一凛,暗道:“我刚才只顾快活了,这娘们又如何动得的?如今她这样子虽然是不用怕了,可是武当派的那些杂毛我又怎惹得起?可莫为此丢了性命。”
董妍见了他踌躇的神色,便道:“你放心,她中了魔教的醉仙散之毒,现在只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你想怎么弄她都可以。”
见辛老大仍是犹犹豫豫的,又道:“你莫非是怕了?以前整日里嚷着要抱割耳之仇,怎么事到临头反而缩手缩脚的?”
辛老大老脸一红,道:“笑话!我岂会怕一个光屁股的小娘们?我只是担心奸了她后,那些白道的大侠小侠们寻上门来可麻烦之极。”
辛老二插口道:“大哥也特胆小了吧!难道就放了她?”
董妍嘿嘿冷笑道:“人家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如今身子也被你看光了,屁股奶子也被你摸了个遍,你说她会不会因为你放了她就饶了你?嘿嘿!小贱婢要是恢复了武功,到时可谁也护不了你。”
辛老大想想也是,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操她个痛快,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干了这小婊子后,再把她卖给姓薛的,这烫手的山芋不就走了?“
辛老二摇头道:“如此可就惹来大祸了。姓薛的嘴咱们可管不住。只怕没几天咱们就成了过街老鼠。我看还是留她下来的好,便让她一辈子服侍我们兄弟岂不快活?”
董妍、辛老大一齐摇头。董妍道:“俗话说斩草要除根。留她在身边总是危险。不如挑断她手足筋脉,割去舌头,再卖到窑子里去。如此就算她日后得救,也没法说出你们兄弟来。”
辛老大大笑道:“好计!好计!”那辛老二却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秦雪凤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若不是嘴里塞着布,早已开口讨饶。此时骇怕之极,身体哆嗦的象是筛糠一般。
董妍见到她害怕成这样,心里快意非常。弯下身取出秦雪凤嘴里的破布,道:“你若要咬舌自尽,那就请便!省得我再费手脚割你舌头。不过我这有上好的金创药,你死是死不掉的。”又解开她缚在身上的绳索。
秦雪凤呜呜哭着哀求道:“董姐姐,小妹以前得罪了你。小妹再也不敢了!
你饶了小妹吧!你要怎么惩罚小妹都行,只求你别把小妹弄残了卖到青楼。“
董妍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忍不住得意的神色,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又问道:“你真的甘心领受我的惩罚吗?”
秦雪凤心里一阵战栗,悲哀已极,美丽的头颅却急忙点了几下,泪水泉涌而出,如断了线的珍珠般。
“那就先爬过来把我这舔干净。服侍得老子快活,老子就饶了你。”旁边传来辛老大的声音。
“天哪!竟然要我用嘴舔那个脏东西!”秦雪凤惊得呆了。辛老大已经脱下了裤子,挺着高高耸立的肉棒坐着。
秦雪凤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那物,“啊”的尖叫了一声,抬头看了看董妍,颤抖着慢慢爬了过去,雪白粉嫩的屁股一摆一摆的,泪水细雨般滴滴答答的在身下一路画着水线。
秦雪凤此时心如刀绞,直恨不得咬舌自尽,只是中了毒后连牙间也没了力气。
知道那董妍说的不错,自己死是死不掉的。
几步的距离,秦雪凤越爬越慢,心里只盼着永远也不会到头。那辛老大不耐烦起来,探身出去一把拽着她头发,将她拉了过来。
秦雪凤无力反抗,身体软倒在了辛老大的腿上,脸正贴在他的胯间。看着正耀武扬威的冲着她挺立着的肉棒,那上面还残留着男女交合的污物,又闻到那扑面而来的腥臭,秦雪凤一阵晕旋几乎昏过去。
仿佛知道将要受到美人小嘴的服务,那肉棒顶端的龟头发着兴奋的红光。辛老大将肉棒轻点秦雪凤的瑶鼻樱唇,得意的狂笑道:“小婊子,快张开嘴!”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秦雪凤事到临头仍是惊慌异常,拼命摇头躲避着。
辛老大扯紧她的秀发,一手捏紧她的双颊,内力使出将她的嘴硬撑开来,将自己乌黑粗大的阳具塞入。
秦雪凤恶心的几乎要呕吐出来,脸憋得通红,银牙不顾一切的咬了下去。辛老大那肉棒被她一磕,颇为疼痛,恶狠狠的吼道:“再敢不听话就弄断你手足卖到窑子里去。”
秦雪凤顿时呆住了。辛老大腰部一挺,将肉棒直顶到了秦雪凤的喉咙。秦雪凤凄惨的呜咽了一声,几乎窒息过去。
“小婊子!小贱货!平日里仗着武功耀武扬威,想不到还有今天吧?嘿嘿!
什么天上凤凰,什么幻剑神针,先给你上面开苞,再把你下面两个洞捅烂,看你还有什么脸见人?“辛老大越说越得意,挺着腰在秦雪凤的嘴里奋力抽插。
秦雪凤被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艰难的喘息着,喉咙里发着模糊的呻吟。想到自己名列江南三奇,武林中人见到自己哪个不恭恭敬敬的,如今却被几个小毛贼尽情淫辱,不禁心里哭天喊地,只是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那辛老二见秦雪凤被他大哥插得直翻白眼,欲火再也按奈不住,冲上前去,扯了秦雪凤白生生的两条腿儿,将她拖了过来。秦雪凤原先跪着身子,这一下被他拖得半趴在地上。辛老大索性躺了下来,将秦雪凤的头按在自己胯间。
辛老大那肉棒这一下退出了少许。秦雪凤呼吸稍畅,头刚抬起又被他按了下去,肉棒又一次深深的顶进她喉咙深处。
秦雪凤只觉得那根粗大火烫的肉棒不停的摩擦着自己喉咙深处,臊臭的气味混着疼痛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过去。秦雪凤艰难的呼吸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眼泪不停的从呆滞的眼睛里流淌出。
模糊不清的意识中,秦雪凤感觉一个光溜溜的身体靠了上来,和她赤裸的肌肤擦摩着,大腿根部更似乎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
那人分开了秦雪凤双腿,一只手顺着她的屁股缝摸了下去,肛门被那只手轻轻一触,传来冰凉麻痒的感觉。
“要弄我那里了!呜呜……”秦雪凤知道要来的终于来了,但是她无法作任何的反抗,只能从被肉棒塞得满满的嘴里发出几声悲羞的呻吟声。
辛老二将手探到秦雪凤的胯间,托着她毛茸茸的阴阜,将她白嫩的屁股抬得高高的,肉棒顶着她的溪谷之地便狠狠的往里挤。
肛门传来强烈的压迫感和胀痛,秦雪凤嘴里含糊的呜咽一声,全身疼得一下绷得紧紧的,纤细的腰身顿时象被掐着七寸的水蛇一般徒劳的拼命扭动着,雪白粉嫩的屁股又摇又颤。
“小骚穴好紧啊!”辛老二费了好大的劲,却是无法插入,便倒提起她的双腿让她屁股朝天,将她两条大腿架在肩上分至最大,扒开臀肉仔细打量秦雪凤的私处。
秦雪凤的迷人的肉穴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眼前。那一道细缝呈鲜嫩的红色,乌黑的阴毛从隆起的阴阜延伸到这细缝,便变得稀疏起来,细缝之中似乎还有一道皱摺象小芽儿一样露出头来。紧挨着的是淡红色的菊花蕾,紧紧的圆圆的小洞被一圈圈的旋涡包围着,旋涡旁还长着几缕肛毛。小洞这时似乎显得有些红肿,在空气中微微的蠕动着。
董妍走上前来,低头看着秦雪凤红肿的肛门,格格娇笑道:“人家秦女侠可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呀,老二你也太莽撞了,怎么一上来就弄人家的屁眼儿?”
秦雪凤臊得无地自容,心里悲羞到了极点。自己同时被两个男人玩弄,上下夹攻,连嘴巴和屁眼都不放过,想来妓院里的娼女只怕也没有经过这种阵仗。
辛老二讪笑道:“刚才秦女侠身体动得厉害,我一下没对准。”眼见秦雪凤的小穴便似水蜜桃一般极是鲜嫩,越看心中越喜爱,突然低头亲吻起来。
那辛老二动作这一回温柔了许多。秦雪凤嫩红的阴唇被他轻轻翻开,露出小珍珠般的阴蒂。辛老二便将舌头塞在那两瓣阴唇中,上下横竖的来回舔弄着。那舌头在里面搅个不停,有时更用牙齿轻磕那娇嫩的阴蒂。
秦雪凤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何曾受过这般挑弄,只觉下体被舔得酥软麻痒,种种感觉一齐铺天盖地的袭来,只一会淫水就流了出来。
“好羞人啊……羞死了……”秦雪凤察觉自己的身体变化,羞臊之下脸红得如要滴出血来。只是尽管心里羞耻之极,身体的反应却是越来越强烈。
被男人挑逗出自己淫荡的一面,对秦雪凤来说是比小嘴被人奸淫更难堪的事情。“不要啊!”秦雪凤哭着求道,那被肉棒堵着的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辛老二见秦雪凤淫水越来越多,渐渐便似泉涌一般,将她阴户和菊花蕾弄的黏糊糊湿漉漉,心里高兴,暗道:“还是老子有手段。堂堂的幻剑神针还不是只两下就被我弄得水直流。”也顾不得脸上满是秦雪凤的又粘又滑的淫水,舌头更加卖力的吸舔搅动。
秦雪凤被他弄得快美难言,一颗心便似在云里飘一般,鼻子里发着如泣如诉的娇哼声,白嫩的腰臀扭动抽搐着,将那毛茸茸、粉涿涿、水汪汪的阴户在辛老二的脸间蹭来蹭去。
“天哪!秦女侠你看你都骚成什么样了?我还以为是哪个窑子里的窑姐呢!”
董妍在她耳边呵笑道,伸手一把抓着她的乳房挤弄。
秦雪凤被三人围攻,苦不堪言,淫水便似小溪一般潺潺而出。尤其是下面被人舔弄带来的酸美快感,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波快感袭来,秦雪凤全身便是一阵紧绷,两脚如抽筋般蜷曲哆嗦,屁股上的嫩肉也是一阵激颤。秦雪凤想大声呻吟,小嘴却被肉棒堵着叫也叫不出来,只鼻子里哼哼的喘个不休。
辛老大此时也加快了手上动作,秦雪凤的一颗玉首被他按下提起机械的运动着,小嘴深深浅浅的吞吐着男人的肉棒。
辛老大身体突然轻微的颤抖起来。秦雪凤感到嘴里火热的大肉棒猛的膨胀开来,一股腥臭的浓液喷涌进她的喉咙里,流进她的食道,有的则回溅在嘴里,从唇间流下。
迷失在春情中的秦雪凤被猛的拉回到耻辱的现实。“呜……”秦雪凤绝望的呜咽着,凭命的想将肉棒吐出来。辛老大按着她的头,让自己的精液在她的小嘴里一波一波的喷射着。
好容易射完了精,辛老大喘着粗气将手放开,由得秦雪凤将小嘴移开。秦雪凤“哇”的将残留在嘴里的精液吐了一地,瘫软在地上“呜呜”痛哭,极是伤心。
辛老二见秦雪凤伤心欲绝,不复刚才那淫荡的娇俏模样,便将她屁股放下,笑道:“大哥刚才给你的小嘴开了苞了,现在看我怎么给你的小骚穴开苞。”说罢将秦雪凤赤条条的翻过身来,便要分开她的双腿。
那辛老大急道:“老二!这小婊子的第一次是我的,你莫要抢!”
辛老二听他这一阻拦,心里发急,暗暗后悔刚才不趁老大奸她小嘴时破了她下面,说道:“大哥,你刚才爽也爽过了,今日便让了兄弟这一回吧!”
辛老大一瞪眼,待要再说,却听董妍“嗤”的笑了一声,道:“你们两兄弟有什么好争的?她前后有两个洞,你们一个弄她骚穴,一个弄她屁眼不就成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辛老大道:“老二,小婊子的屁眼就归你了!常言道一扁不如一圆,老二你还从来没试过女人的后庭吧?那可妙得很呢!何不就拿这小婊子试试?”
辛老二微一沉吟,点头道:“好吧!秦女侠的骚穴归你,屁眼儿归我。”
秦雪凤听他兄弟二人商议如何瓜分自己身上的妙处,羞气交集。董妍看她浑身直哆嗦,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心里快意之极。
辛老二此时已将秦雪凤双腿高举扳至她胸前,肉棒顶着她那粉嫩的菊花蕾便要进入。董妍又道:“老二,你不给这贱婢洗洗屁股吗?”
辛老二看秦雪凤的阴部肛门湿漉漉的,满是粘滑的淫水,笑道:“如此正好啊!若是没这些,只怕她的屁眼儿太干进不去。”
董妍道:“我非是指这个。我已经三天没让她大解了,只怕她肠子里已经集了许多物什。”
辛老二皱眉道:“那要怎生洗她屁眼?”董妍掩嘴笑道:“你这船上有醋吗?”
辛老大便从隔间厨房里拿了一瓶来。
两人将秦雪凤又翻过身来,屁股朝上,董妍将她的臀肉扒开,又拿了个漏斗插在她的菊花蕾中。
“不要……不要啊……”秦雪凤吓得哭叫起来,可是屁股被死死的按着,动弹不得,只手脚疯狂的乱抓乱舞着,敲在船板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忽觉一股液体从肛门灌入,冰凉的感觉在小腹中滚来滚去。
董妍将漏斗拔出,拿了一块破布将秦雪凤的肛门塞住,说道:“好了!等一会便成了!”
只一会秦雪凤便觉得肚子里如翻江倒海一般,胀得难受之极,只是肛门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秦雪凤眼里噙着泪,咬牙苦忍着。
肚子里的轰鸣越来越剧烈,秦雪凤脸胀得通红,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好妹子,再忍一忍。”董妍嘻嘻笑道。
“我……我要胀死了。”秦雪凤难受的在地上直打滚,手伸到胯下想将塞在肛门里的破布拿开。
董妍捉住她的手,问道:“妹子想作什么?姐姐帮你好不好?”
“我……我想方便一下,求姐……姐了!”秦雪凤哼哼道。
董妍抄着秦雪凤的膝弯将她抱起,象给孩童把尿一般,走出舱门。辛家兄弟也跟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黑,这一处江段船只稀少,渡口虽然船影重重,却隔着里许远。
几人也不虑被人看见,来到船舷处。
董妍将秦雪凤的屁股端到船外,说道:“老二,把她屁眼里的布拿开。小心点,别溅到我身上。”辛老二笑嘻嘻应着,将那布扯下。
一股黄色的粘稠液体狂喷而出,溅在江面上,发着“扑扑”的声音。辛家兄弟与董妍一齐大笑起来。秦雪凤只觉心中的屈辱已到了极点,泪水澎湃而出,漱漱而下。
一叶扁舟突然无声无息的从上游漂了下来,从这船边擦过。舟中一个白衣书生正瞪大了眼睛,惊骇的看着这突然呈现在眼前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董妍等人没料到会被人撞见,都是吃了一惊。却听那书生喝道:“大胆淫徒,公然作此人神共愤的禽兽之事,还不拿命来?”也不见那书生作势抬腿,只身体一晃,已站在了船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