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一个快速累积财富、也是一个令人快速一无所有的世界。
只要你有绝佳的运气和高超的手法,你就能在赌界中得到最高的名声与财富。
「赌神」就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创造出他的传奇。
这女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尼克不以为意的说:「我想,她可能是被我不可思议的体格、非比寻常的相
貌及不可抗拒的魅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向唐云凯说着,其音量却足以让
她听到。
她依然一无反应,唐云凯却斥骂尼克:「无聊!你可以下去了。」
「什么?你真伤我的心,没想到你一看到美人后,就忘了我的好处。」他假
装抗议。
「欲。」唐云凯看到正走上前的白崔格,连忙叫住他。「把这个碍眼的男人
给拉走。」
白崔格将尼克拉了出去,并随手关上门。
当他们走后,唐云凯才又面对她。「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了。」他对她浑身散发的野性气息感到迷惑。
她并没有响应,因为她原本站得直挺挺的身子,突然急速的往地面栽倒,这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唐云凯大步的来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扶起她快碰到地面上的身
体,吃惊的瞪着她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惨白脸蛋。
他皱着眉,这才发现她左肩处有一个伤口正流着血,扶住她腰部的手也沾染
到粘湿的液体,他举起手一看,上面已沾染了鲜红色的血迹。
他低咒一声,连忙打电话叫人找医生来,然后一把抱起她走进卧房里。
唐云凯阴郁而担忧选凝视着柳月伶不安稳的睡姿,正因高烧而喃喃呓语着。
她的肩上和腹部同时各中了一颗子弹,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他听到医生的话时,只能惊异的瞪着她看。
一个女人受到了枪伤,流失那么多的血,竟还能来到这里,这种非凡的意志
力若非经过特训,一般人是难以承受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由资料中得知,她是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中长大的,但他却从未想过,在她所
受的训练中,也包括极度的忍耐力。
要不是因为她爷爷和老太爷有交情,而这件任务和他们要查的诈骗集团有直
接关系,他才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有很多人都认为赌是一件极高风险的投机行为,并且也是一种高明的骗术,
但他并不这么认为。
要赢得胜利,不只要有绝佳的运气,更需有高明的手法和下功夫努力。
人生就好象是一场赌局,输赢的结果,有时候要开到最后一张牌才知道,有
时候到一半就知道了,有的人一开始就输了。那就好象是人生一样,有的人一出
生就死了,根本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有的人生走到一半,有的到老才死。
他最痛恨的是那种以赌为名,藉赌欺骗的行为。所以,这件任务,他是非要
达成不可。
而现在的关键就在这女人和她弟弟身上。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直盯着他,他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并未清
醒过来,他连忙握住她的双肩,想要让她再度躺下。
谁知她却紧紧的抱住他,「爹地……抱我。」她微弱的声音中有着渴望。
这奇异的感觉揪紧了他的心,他同应的抱住她,双手笨拙的轻拍她的背部,
柔声的抚慰着她,她淡淡的女性幽香和柔软的躯体,带给他不可异议的强烈感受。
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热流,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为这个女人心动,而且下腹
部的热气正往上窜,让他的身体亢奋起来。
但,除此之外,他还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哀伤的气息,这和毕克有些相同,
所以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必定受到严重的伤害。紧抱着她,他很想告诉她,不
管她有什么问题,他都会替她解决,并抚平她的哀伤和心中的恐惧。
对她的父亲,她似乎想要渴求爱,却又感到害怕。这份认知让唐云凯十分困
惑。他知道她的父亲是警界十分有名气的高阶警官,做事公正、毫不留情,自律
甚严,却也同样以此标准来要求他身边的每个人,包括她和她的弟弟。
但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已经扰乱他的心绪,这个任务让他根本无法回避,而
他也不想回避,因为他真的想要她。
她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渴望得到的女人,无关乎情爱,却有些吓人。他想得到
任何东西时,一向是以掠夺的方式去取得。
只是,她是他赌约的主角,他能这么做吗?
看着她绝丽的容颜,独特的模样……算了,他还是依照自己的本能好了,既
然甩不掉也避不开,何不让自己开心呢?
反正,陪女人上床又不代表会失去自己的心,老太爷还未必能赢呢!他目前
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已,又不是要娶她。
才这么想,她的小脸突然抬了起来,他一看到她因高烧而红的双颊和嫣红
的性感红唇后,自制力马上消失,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攫获她的唇,并技巧性的分
开她的唇,汲取她唇内的甜美。
欲望在他体内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他放开她的双臂,伸手滑入她金黄色的
柔软发丝,他只觉全身亢奋、血脉愤张。当他结实的身体和她柔软的身躯紧贴时,
他的吻也温柔起来。
当他发现怀里的人儿竟然没有响应时,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猛然瞪着她,不
敢相信她竟然又在他的怀中昏睡过去。
他无奈地睁大眼看着她,眼神里竟有丝柔情,当他要将她放下时,突然十分
不舍的,情不自禁地又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在她的脸上印上自己留恋的吻。
一道突兀的声音嘲讽的响起——
「哇!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我的朋友吗?竟然连生病的女人
都不放过!如果你真的那么饥渴的话,只要走出去,就有一堆女人争着爬上你的
床。」尼克怪声怪调的叫着。
唐云凯连回头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回道:「你要是不改掉这种不敲门就进来
的毛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一枪射杀你这种鬼鬼祟祟的小人。」
尼克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好友对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模样,忍不住
笑了。「看来,你这次又要输了。」
「少废话。其它人呢?」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老板,他们不会向我报告。」他摊了摊手,无所谓的
笑着。
唐云凯这才回头看他。「尼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将你
调到其它的地方去巡查吗?」
尼克这才正经了起来。「太好了!我一直想问你呢!你知道吗?我每次都想
下透你为何每隔一阵子就将我调走,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通。」
唐云凯一字一宇慢慢的说:「那是因为你每到一段时间后,总会做出或说出
一些让我觉得很讨厌又很碍眼的事,如果我不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理智的将你
给调走,我一定会一枪将你了结掉。」
尼克闻言马上夸张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十分哀伤的叫着:「喔!你这个没良
心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令我心碎的话。」
唐云凯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聊。」
尼克这才哈哈大笑。「告诉你,这次你别想调走我,因为我死也不会走的,
我怎能错过目睹好友的精采好戏呢?」
唐云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你再继续笑下去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脸上
的皱纹绝对会增加。」
尼克闻言马上跳了起来,大步的来到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脸孔,「我的天!
别告诉我,我脸上又有新的纹路了。」
看到他如此大惊小怪,唐云凯忍不住失笑。他真怀疑,一个体格如此阳刚的
男人,竟也跟个女人一样的注意外表,饶了他吧!
就在此时,怀中的人儿突然又有了动静,他连忙低头看蓍她,而她也睁开眼
睛看着他。
「妳醒了?」
「我……」干渴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别说妳已昏睡得不认识我这个超级大帅哥了。」尼克十分自豪的说着,他
不知在何时,已来到唐云凯的身后,正微弯着腰看她。
「你别闹了,快点下去要人送一些东西上来。」
尼克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走出去。「真不知道我是不是
前辈子欠你的,为什么我每次想要看好戏,你就找事情要我跑腿,我可是你的副
手耶!」他嘟囔的低声说着。
唐云凯并不理会他,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要喝些水
吗?」他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柳月伶觉得自己全身虚弱、浑身发热,从没有这么脆弱过,这让不习惯让人
服侍的她,感到十分的不习惯,但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喂食。
当她喝完后,他却依然拥着她,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这让她的眉头锁得更
紧。「放开我。」她冷冷的语调让他依然不为所动。
「别那么激动,我现在只想和妳好好的谈谈。」
「就算要谈,也要先放开我。」她坚持地喊着。
他对她的反抗十分的不悦,难道她真的那么排斥他的拥抱?每个女人看到他
都十分的欢迎,只有这个女人竟然反抗他!
「妳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这样抱着她?」
柳月伶真是快受不了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
就要求她要对他投怀送抱吗?真是自大得令人无法忍受。
「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快放开我。」她轻斥道。
她愈是反抗,他愈是不放。「要我放可以呀!只要妳主动的吻我一下的话,
说不定我会考虑放开妳哦!」他近似无赖的要求着。
她简直为之气结,怒瞪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随即气喘吁吁的软倒
在他怀中。
而他却可恶的笑着。「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有本事妳就自己起来,要不
然妳就吻我啊,如果不行,那我们就这样抱着,我觉得也不错。」他自我陶醉的
说。
柳月伶快被他给气死了,现在的男人都像他这么不要脸吗?「唐先生,我记
得我是你任务中要保护的人,你这样欺负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试图和他讲
理。
只可惜,他是一个无理可讲的人,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几乎每个千神门出
来的成员都有这个毛病,反正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抗议嘛!
「对啊!妳是我要保护的人没错,可是要保护的是不让妳受到其它人的伤害,
但那可不包括我自己,所以只有我可以欺负妳而已,而且我觉得现在我根本就不
算是欺负妳。」他依然不在意的笑着。
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径的笑着,可是她依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
男人。
他那出众挺拔的身材和宽阔健壮的双肩,还有一头令人赞叹、浓密而耀眼的
红发,当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双坚毅无情似能看穿人心的灰绿色眸
子,那自大的神情、坚毅的下巴,虽称不上英俊,却又掩不住他那明显的男性气
概;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隐隐中似是透着危险。
「你这样还不算?」她十分质疑的瞪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坏坏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俯身给她一个甜蜜而缠绵的深吻。「这样才是真的在欺负妳,妳懂了吧?」他得
意洋洋的笑着。
从激情的迷旧中清醒的她,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气愤的在他的肩膀咬了一下,
却惹得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真没想到妳还真是一只热情的小野猫,要不是看在妳受伤,我一定会好好
让妳见识一下何谓彻底的欺负妳。」
柳月伶听到他的话,自动宣告放弃和他之间的荒唐对话,转而改变话题,尽
力忽略这种亲昵的姿势。「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要去救我弟弟?」
「啊!终于说到重点了,问题是,妳如何确定妳弟弟还活着?」
「我就是知道!」
第二章
唐云凯不言的挑眉看她,知道她如此有自信的说法,必定和她身上的枪伤有
关。
「是真的。」她点头强调着。「我明明就看到了,只差一点点,我就能和他
说话了。」她有些懊恼的说着:「如果我的本事再高一点的话,那就好了。」
「是啊!我就知道妳这种不要命的作法,就是为了想独自去救人。」
她猛然抬头看他。「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死掉吗?」
「妳不会先来找我吗?」他不赞同的摇摇头。「要不是妳及时逃掉,妳以为
妳会有什么下场?不只命没了,还加速妳弟弟的死亡呢!」
「我本来是想要试试看的。」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她急急往下说:「当
母亲在我八岁时因意外而死亡后,我的父亲便强迫我和弟弟都要学得一身本领;
他的工作让他很少在家,所以他将我和弟弟送往爷爷那里去。」她的表情显得冷
淡。
「他一休假就严格的特训我们,不论是任何的武器、防身术、攀墙、通过复
杂的警戒系统、开任何的保险箱等等。」
「真教人难以置信,我记得妳父亲是一个高阶警官,不是吗?」
她耸耸肩,故作不在意的隐藏自己的痛苦。「他在警界是很有名气的铁腕警
官,而且我们早已习惯他的做法了。」
「对妳来说,压力很大吧?」
她吃惊的瞪着他,随即又恢复淡然的情绪。「还好。」
他正想再开口,一阵敲门声传来。
「食物来了。」他说着起身走到床头前的墙上,按下其上的钮查看门上的监
视屏幕。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著白上衣和一部手推车出现在屏幕上。侍者摆摆
手对屏幕露齿而笑,唐云凯按了另一个钮,前面的门自动打开。
而柳月伶则很开心他能在别人进来之前将她给放下。
只见唐云凯叹了口气,对着走进房内一脸怒容却又充满魅力的男人说话。
「怒,你知道吗?当你对着镜头做鬼脸时,不只是你的脸变得滑稽,我这超
级的安全系统就像少了什么。」
「没办法,老板。」麦柏得说着将推车推进屋内。「我有表演狂。」他看看
柳月伶,「晚安,小姐,我想妳就是那位突破崔格超级安全系统的人,我得为妳
的身手致上最深的敬意,那家伙是该有人好好的教训他了。」
他边掀开盖子边往下说:「妳知道,病人不能吃得太好,尤其妳又……」
「再见,怒。」唐云凯下逐客令,这家伙才是一个头痛人物,如果不制止他,
三个小时他都能滔滔不绝的往下说。
看到老板的表情,麦柏得随即会意,「哦,我走。老板,你觉得我得怎么看
镜头?做个潇洒的表情?」他不知死活的询问着唐云凯。
「看地板。」他有些好笑又好气的微怒道,为什么这家伙和尼克同样令他感
到碍眼?
麦柏得又做了一个相同的表情,吹着口哨跨出房门。唐云凯抿着嘴笑,将食
物端到她的面前,「来吧!妳才刚醒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把嘴张开。」
柳月伶却发出惊人之语:「麦柏得,又名蜘蛛,以飞檐走壁的功夫窃取富人
的珠宝而闻名,没想到他却在这里出现,还是你的手下。」她有些惊讶。
唐云凯猛然抬起头,眼底有着警戒,脸上的笑容不再,反而十分严肃且散发
威胁的盯着她看。「我想,这些是妳那位高级警官的父亲告诉妳的吧!」
「你以为我会去告发他吗?没错,他现在是警界的头号要犯,不过,那是我
父亲坚持对他发出通缉的,其它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的,因为他将所偷得的东
西全都换成现金去帮助其它人,可惜我父亲……」
唐云凯依然没有放松,「只是,在他的心中,永远只有黑白之分,只要犯了
法,不管动机与理由,他就非要逮到不可。那妳呢?」
「我?」她可以看出他好象对她的答案十分在意。「我对他的评价也是正面
的,我曾经告诉父亲我的想法。」她苦笑地摇头,「不过没用。」
这时,他才又恢复轻松的神色。「我想,我应该可以信任妳吧!」
她很诧异。「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
唐云凯突然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妳就错了,对于我所认定的女人,我一
向都是采取信任的态度,我当然要给妳这个机会。」
「谁是你的女人?」她恶声质问。
「妳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番耶!已经跟他抗议了那么多次,他依然故我。
「告诉你,我们才笫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熟,别再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无意
成为任何人的女人,我就是我自己的主人。」她义正辞严的宣示。
他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说:「既然妳是我的人,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在
最短的时间内把妳弟弟给救回来,并且……」
「月生是我弟弟,我要和你一起行动。」
「不行,妳现在也是对方要找的人,所以必须接受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我会
帮妳调查妳弟弟被关在什么地方,设法营救他,并将这个任务顺利完成。」
「我一定要参加这次的行动,我不可能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她皱着眉,十
分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安排。
「恐怕由不得妳,小姐,既然妳到这里来,就要将一切交由我来掌控,我不
喜欢有人不听话。」他的态度十分的强硬。「而且我也不认为,妳现在这个样子
能做什么。」
「我会很快好起来的,我……」
他举起一只手,制止她的话。「够了,如果妳不愿意配合的话,我就什么都
不做,到时候妳弟弟出了什么事,这就只能怪妳了。」
「你……」她瞪着他,这才了解这个男人其实是很残酷的,她心底掠过一抹
失望。
为什么要失望?难道妳忘了?是不可以对男人有所期待的。
「好吧!不过,我要知道所有的过程和事实,这点你总不会也拒绝吧?」现
在她虽无法动弹,但并不表示她永远都会这样,等到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
她才不甩他呢!
唐云凯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像在观察什么似的,接着露出一个笑。「好,
我答应妳。」
「就这么决定,如果你失信的话……」
唐云凯忙打断她的话。「我发现妳还真是一个不信任人的小东西啊!告诉我,
妳这是针对我,还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柳月伶的表情变得疏远。「难道你不知道吗?当你身边的亲人也都不能信任
的同时,那还有谁能让你相信的。」
「这是妳的亲身经验?」他试探的问。
她却回避。「不关你的事,我只希望能将弟弟救回来就好。」
他看出她故意要转移话题。「那妳能不能告诉我,妳为什么会独自去救弟弟?
而且还能那么快就得知他们的藏身之处?」
「我有两个朋友,是他们帮助我的。」
「看来,妳还是有愿意相信的朋友嘛!」
「他们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要不是他们,我想……」她猛然停住话,意识
到自己在和谁说话。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
「这也不干你的事。」她反驳的说。
唐云凯的表情一僵。「妳老是喜欢对我说这句话,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要妳
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但她却不以为意,「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一个诈骗集团的首领,也是一个职业赌徒,其下的成
员不少,这次老太爷给我的任务是保护妳,并救出妳弟弟,因为他手上有一份关
于这个集团所有内部组织的成员人数、名字和犯罪的记录及所有的财务资料。
「没错,不过月生大概将那份资料藏在别的地方,这就是他们不杀他的原因。」
「我很怀疑,妳和妳弟弟为什么会扯到这里面?这件案子不是妳父亲的工作
吗?」最可恨的是,老太爷给他的资料太少,竟然要他把这两位姊弟的安全保护
好就行,其它的再看着办。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资料如此少的任务,还要他从保护人的口中探听案件的
资料?真是的,保护他们,就一定要涉入这个案子,真不知道老太爷究竟在搞什
么?
「当初我父亲给了月生一个黑提袋,还告诉他一个人名和电话要他打去告诉
那个人他身上有他要的东西,而这么做只为了要训练他。」
她看着他的表情有着气愤。「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和我被父亲编列为他的
密探,这次的任务他交给我弟弟去做,不只为了案子,也为了让他平时的特训有
练习的机会。」她说完后,设法挤出一抹笑。
「我弟弟一口就答应了,那全都是为了我。」她眨眨眼,努力抑制泪水的滑
落。
「他和对方联络,对方告知他将提袋放在安全的地方等候联络,过了几个星
期,弟弟又打了一次电话但是一直不通;直到三个星期前,他终于接到电话,那
个人告诉他,在午夜时带着提袋到北海岸船坞的四号仓库和一名白先生碰面。」
「停一停,月生第一次联络的对象姓什么?」
「姓施。」
「和不久前报纸刊出的因公殉职的警察是同一个人吗?」
她点点头。「我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所以想和他一起去,但他不肯。」
「要是我,我也不会让妳去,不过,我很想知道,妳刚才为什么说他这次的
行动是为了妳?」
她深吸一口气。「这真的不干你的事。」
突地,他有如闪电般的低头、狠狠的吻到她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然后才抬
起头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听到妳这么说。」
待她回过神来,才知道他的威胁是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碰到一个极
可恶的男人,而且还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她原本冷淡的伪装,在他面前似乎
没有任何作用,她到底该怎么和他相处呢?
她的无语,让唐云凯十分的满意。「接下来呢?又发生什么事?」
柳月伶微愣一下,才知道他已转移话题,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她却不知道,他只是暂时不追问而已,并不代表他已放弃,找个机会,他
还是要找出答案,并由她口中得知。
他眼底奇怪的光芒让她有些不安。「月生走后,我坐立不安,纵使在父亲的
特训下,他的身手算是很不错的,但他毕竟没有实际对敌经验,再加上他是一个
艺术系的学生,根本就和那种世界完全不同。」
「艺术是他的爱好吧?」他记得资料中显示,她的爷爷显然对孙子这项喜好
评价很高。
柳月伶此时的眼光闪闪发亮。「是啊!他是以第一高分考上这个科系的,他
现在才二十一岁,是三年级的高材生,已预定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了。」说
到此,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如果他能平安回来的话。」
「妳很爱他。」这是他唯一的结论。可是,他却不认为她的父亲也有那么爱
他们。「可惜,妳父亲好象不是很赞同。」
柳月伶本来要说她是很爱柳月生的,但一听到他后面的话时,脸色倏地一变。
「要不是为了掩饰他密探的身分,他确实反对,我父亲那个人一向是有什么
反对什么,只要是我们喜欢的。」她苦涩的自嘲。
「我看过老太爷给我的资料,这次的委托人是妳爷爷?」他可以察觉她和父
亲之间的问题着实伤害了她,这让他为她心疼。
她的眼神和表情在听到他提及爷爷时,明显的又变得较为温和。「是啊!这
次月生出了事,爷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月生离去后,还有和妳联络吗?」他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有,在他离去后的那晚,将近凌晨两点时曾经打电话回来。他说他等不到
白先生,我建议他回来,因为我感到十分不安,但是父亲却要他到别的仓库去看
看,也许他搞错了地点。
结果,他在三点又打电话回来,说他在二号仓库看到两个男人的黑影,和…
…一具尸体。月生认为那是一个陷阱,那个死人也许就是白先生,而他则因为搞
错仓库而救了自己一命。「她原本无表情的脸又出现了喷恨。
「但父亲却在电话中责骂他,说要不是他搞错地点,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助白
先生一臂之力,不至于让他死了;我十分震惊的要他回来再商量该怎么做,月生
虽然对父亲的话没说什么,我却能了解他的心情,他答应我会马上回来,但他…
‥」
「他什么?」
「他没有回来。」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月生没有再回来,也没有他的消
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能呆等下去,所以我就和爷爷联络,要他来带我走,
并且和我的朋友联络,帮我找寻弟弟的下落,终于在前天晚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所以,妳就自己行动,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也不管关心妳的爷爷会不会
担心?」
她倒抽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十分担心的急问:「我爷爷他……」
「我已和他联络过了,并告诉他妳在我这里,不过我没有告诉他妳受伤的事,
我想没必要让一个关爱妳的老人家太过担心。」
「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露出感激的微笑。
他觉得她的笑容好美,让他受到极大的震撼。「妳知不知道,妳该常笑的,
妳笑起来很迷人。」
「是吗?我觉得……」她的下巴被他托起,让她停止了话。
「告诉我,妳有爱人吗?」
她轻拍掉他的手。「不干……」她的话在他危险的谜起眼晴时停止,她想起
刚才说这话时的下场。
「怎么不说完它?我很乐意吻妳。」他露出无赖的笑容。
废话,你这个大色狼!柳月伶十分不屑的在心中暗骂,却没勇气把话说出口。
「月伶,妳知不知道那个袋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就连父亲也不知道,因为一旦任务交给月生后,他就要自己负责,
出了事也得自己承担,父亲不能出面去营救他,所以爷爷才会透过老太爷的组织,
要他派人帮助我们,找到弟弟并找回袋子。」
「妳曾和月生接触过,他没有告诉妳吗?」
「没有,我只看到他遗活着,只是他们的人太多,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救
不了他,不过我在离开前曾告诉他,我会来找你,并要他耐心等待,我一定会把
他救出去的。」
「月伶,我再重申一次,这次的行动妳一切都要听我的,绝不能私自行动,
这次妳的行动一定引起了对方的警戒之心,下次要再行动就必须要有周全的计画。」
柳月伶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涌起。「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这次的行动而让他受
到伤害,我怎样也无法原谅自己。」说着,她的眼泪扑蔌软地流下,因着这些日
子的不安与恐惧。「我等了好久,没有人可以帮助我……」
「月冷。」看到她原本的冷漠已不见,变成了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小女孩,他
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而她则哭得全身微颤。「尽量哭吧!」他轻抚她的发。
「妳该好好哭一场的,一切都会好转的,妳等着。」
「我不要哭成这个样子。」她哽啊地说着:「自从我妈妈去世后,我再也没
有哭过了。」她边说,泪水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是吗?有时候哭一哭也是一种很好的情绪发泄呢!」他更加紧抱着她,当
她紧偎在他身上寻求慰藉时,他不禁咬紧牙根强忍下因她在他身上磨蹭所引起的
亢奋。
「可是,父亲说哭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他不准我们哭。」
「真专制!妳现在有没有发觉哭一哭后,是不是舒服多了?」
柳月伶思索着看向他,「我还以为男人不喜欢一个爱哭的女人在身边呢!」
唐云凯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厌恶她父亲,虽然他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酒鬼,但却
是常常哭泣,而且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呢!这是他唯一有的记忆。
「妳父亲的话真是太多了。」他拭去她的泪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我们的对手到底叫什么名字?」他有些不情愿的问。
柳月伶睁大眼睛看他。「老太爷没告诉你?」
他不情愿的承认。「没有,他要我问妳。」这一刻,他真的也想学尼克叫他
死老头,月伶的表情好象认为他的能力受到老太爷的质疑一样,什么都不告诉他。
可恶!他真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而且还得问一个女人。天哪!一个他
要保护的女人。看来,他得尽快扭转这个劣势,只要知道名字,他有把握可以透
过自己的管道来查到所有的事情。
「麦米奇,他的……」
「这样就够了,我会马上着手调查,现在妳只要好好的休息,等到我知道所
有的事后,我会再来告诉妳我们要怎么做。」他轻吻她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他要是不快离开的话,可能会马上要了她,而现在绝不是一个好时机。
在嘈杂的俱乐部里,唐云凯看见尼克正和一个高挑迷人、穿著金闪闪洋装的
女人说话。她看一眼唐云凯严肃的表情,咕哝地向尼克道别便匆匆走开。
「真抱歉。」嘴里虽这么说,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你把她吓坏了。」尼克抿嘴笑道。「不过,没关系,她只为我的外表着迷,
我希望有人注意和尊重我的智能。」
「胡说八道。」他轻斥道,没有那种心情和尼克哈拉。
尼克大笑,唐云凯的表情依然僵硬,他关心的询问:「坏消息?」
「我想要你回到以前的地区去打听一些消息,关于一个叫麦米奇的,记住,
要技巧一点,千万别让人怀疑。」
「现在就去?」他略微提高声音。
「有什么不对吗?」他不耐的睨了他一眼。
「老兄,看来你很急。」
「不是我急,这可是一件救命的事,非同小可,要是因为慢了一分钟的时间,
而让她弟弟遭遇不测的话,她可能会受不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尼克很欣赏那个女人。
唐云凯嘴边泛起一抹笑。「她真是与众不同,一会儿坚强得很,一会儿又把
我的衬衫哭湿,她既坚强又脆弱,虽然很固执又好胜,可是却又那么令人着迷,
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奇特的女人……」唐云凯突然盯着尼克问:「你笑什么?」
尼克的脸上有着了然的笑。「我?」他一脸无辜的表情,笑容更加深地说道:
「我在听你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云凯,你认为我在笑什么?」他无奈的摊了摊
手。
「我怎么会知道?」唐云凯嫌恶地说。「我刚说的话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着迷的问题,你刚说她是个令你着迷的女人。」
「那又如何?她本来就是一个迷人的女人,谁看到她都会为之着迷的。」
尼克耸耸肩,故意道:「哦,她还可以啦!」
「还可以?」他瞪大眼睛看他。「你是木头还是瞎啦?她是个动人的女人,
尼克,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如此冷淡却又充满野性美的女人,还有她独特的个
性、迷人的身材。她……啐,我干嘛和你说这些?」
尼克在心里暗笑。「我们在聊天啊!」他愉快的宣称。「我们站在这里聊一
个事实——那个女人已使你晕头转向,而你也输了那场赌约。」
「我没输,她也没有使我晕头转向。」他怒瞪着尼克,并极力否认。
这一叫,至少有十几个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唐云凯。
唐云凯低咒一声,将尼克拉到门口处。「够了,别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
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真的,我已轻受够你的疯癫,你走吧!没要到消息之前不准
回来。」
「嘿!」尼克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抗议道:「你这是在整我吗?我上半夜没睡,
下半夜还要继续工作,我的天,简直是……」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要是
我的脸上多了一些黑眼圈或是皱纹,我就唯你是问。」
唐云凯却只是对他摆了摆手,根本就不把他的抗议放在心上。
他向身边经过的一群人点头微笑,希望自己勉强挤出的友善表情看起来够诚
恳。
尼克疯了,柳月伶会使他输了赌约?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使他晕
头转向,即使是他为她所着迷。
何况,他着迷的是她的身体,这种欲望的需求,根本无关乎爱不爱,也不可
能让他晕头转向,他可是一个最理智的男人耶!
但,当他下半夜穿梭在俱乐部时,却对一切视而不见,满脑子只有柳月伶的
身影,她真的让他晕头转向了,不是吗?这个想法让他不悦,他提醒自己,这一
切只不过是生理上的热切渴望而已。
而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中,他不但不会输掉这场赌约,而且还会第一次赢得
胜利,由老太爷的手里。
第三章
当黎明到来之时,唐云凯的七个手下通知要他到办公室去,他一收线,便从
远处看到尼克疲惫的向他挥手,他暗示尼克往右手边走去。
他们来到电梯前会合,然后一起回到办公室,他的七个手下全都坐在里面等
着。
尼克一看到美丽的唐娜,眼睛立即发亮。「嗨,美女,最近过得好不好?」
「只要不看到你,我都过得很愉快。」唐娜十分不给面子的说。
「哇!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像妳这样的美女,怎么舍得让我这个帅哥难过呢?」
唐娜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对着唐云凯说:「老板,恶已经查到一些资料了。」
唐云凯看向一个瘦高、脸上覆着半边银丝面具的男人。「恶,你查出来了?」
「嗯。」恶对众人淡淡的扫一眼。「我所得到的资料和老太爷给我们的任务
比起来,这件事显得复杂多了,它并不像表面所显不的那样,只是一个诈骗集团
那么单纯。」
白崔格怪叫一声。「一个横行世界各地的诈骗集团还叫单纯?」
杜萨只是对他温和的笑了笑。「欲,等你听我说完,你也会认同我所说的。」
尼克忍不住扫嘴:「拜托,你这家伙能不能改政那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
杜萨不以为意。「麦米奇所领导的诈骗集团只是其中一项,他还有另一个外
号——米老鼠。专门从事贩卖黑枪、禁药、女人,一切暴利而非法的买卖。调查
局已经追踪他好几年,却拿他没办法,因为每当调查局掌握到他的行踪时,他总
是能事先得知而轻易脱逃。」
「该死!这里面绝对有鬼。」这件事好象远远超过唐云凯的预估,他突然有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尼克马上又开口道:「被你猜对了。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显示,这位米老鼠
后面还有一个幕后主使者,不,应该说是合伙人,而且可能是一名高阶警官,虽
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真实身分,可是根据我们的人指出,他们时常更换不同的
地方见面,每次都不一样,最后我干脆把那一区的负责人全都找来,结果你们知
道怎么样吗?」
杜萨马上答道:「每个地方他们都几乎去遍了。」
「没错,老鼠们总认为最舒适的地方就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地区嘛,近几年来,
他总是和一个高大又神秘的男人会面,听说这个男人的代号叫——上帝。」
「我的天!」白崔格呻吟一声。「上帝?看来我们碰到一个极其自负的男人。」
「精采的还在后面呢!」杜萨接着说:「柳月生拿到的那个袋子既然是集团
内部的重要机密,为何柳厚生会有呢?」
乔俊优雅的坐下了来,「我猜,他若不是那个自称上帝的人,就是他窃得的。」
「宾果!」尼克弹了一下手指。「没错,就是这两个答案,在还没有进一步
的查证下,我不愿意这么说,可是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较高。」
唐云凯看着杜萨,「恶,你的看法呢?」
杜萨点点头,「我的结论和尼克一样,柳厚生的嫌疑最大,讽刺的是,他在
警界的名誉是特佳的,形象也最好,因此从没有人怀疑过他,所以几乎较重大的
案子调查局都会考虑和他合作,尤其是麦米奇这件案子,他每一次行动都有参与,
照理说他应该会最在意这件事才对,可是他却放弃了,改而让自己的儿子来做暗
盘,这点,我怎样想都觉得奇怪。」
「还不只这样呢!我在怀疑,说不定他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帮他做一些见不得
人的事,而这件事他们应该都知情。」尼克肯定的说。
唐云凯猛然震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月伶有些事情没告诉我?」他的话
里有着令人害怕的冷寒。
「嘿!别那么敏感好不好?我在想,她并不是在利用你,而是因为羞愧,有
这样一个伪君子父亲,你能忍受吗?」
毕克突然开口:「我倒有不同的看法,说不定她是真的在利用我们,老板,
你最好把事情问清楚。」
每个人听到这句话,全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只见唐云凯站了起来,不说一句话便离去。
「可恶!」尼克首先发难。「你少说句话会死啊?干嘛一定要把话讲这么白?」
「总比你没有胆量说出来来得好吧!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得弄清楚谁是敌
人、谁是朋友?这样以后才不会有麻烦。」
众人皆沉默下来,因为哀说得对,他们的任务只能成功,而且绝不容许有人
背叛他们。
唐云凯和守在门外的警卫颔首示意。他一进入屋内,立刻锁上房门,并脱掉
身上的西装,心中的怒火已渐渐平息下来。
他沉思的走向浴室去洗澡,刚才的话只是证实她确实对他有所隐瞒,只是没
想到会和这次的任务有关,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说的是有关她个人的私事。
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想太逼迫她,给她一点时间,或许她就会说出来,只是,
没想到他还是得这么做——逼她道出所有的事。
他一向对人并不会像德斯那样表面上的温和,但也绝不会太过具胁迫性,只
是,一见到她,她总有本事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不同的人,让他一心只想要掠夺她、
无赖地逗弄她,看到她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真的让他心情大好。
看来,他得和她好好谈谈了,他不想和一个可能利用他的女人再纠缠下去。
下定决心,他关掉水龙头,围上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来到他的套房。
他得承认,当他看到她躺在床上时,他体内的欲望便开始骚动。被子滑落到
她的腰部,露出她身上性感的丝质短睡衣,裸露的部分直达乳沟处,而在蕾丝的
覆盖下是隐约可见的柔软乳房,两条细细的肩带支撑着它。
唐云凯为了克制自己想要抚摸她、拥抱她、吻她的冲动,而紧紧的握住双手。
他想要从她柔细的肌肤上卸下她的睡衣,脱去自己的浴巾,爱抚她直到她愿
意接纳自己。然后,他就可以带着热情进入她的世界,他们将合而为一。
柳月伶身子动了一下,使他猛然清醒过来。甩甩头,他到底怎么了?为何这
个女人能如此轻易的打破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呢?看来,他真的得小心了。
他走近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轻推她的肩膀。「月伶,醒醒。」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她猛然跳了起来,多年的特训让她做出防备的反
应,很快的睁开眼睛半跪在床上,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时,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是你,有事吗?」她又恢复淡漠的神色。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妳,我希望妳……」他的话突然停止。因为他的目光从
她的脸孔往下移,她的半跪姿势让她光裸而修长的迷人曲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
眼前。
柳月伶也意识到他的注视,连忙坐了下来,把被子盖到自己的腿上。
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他眼神中闪现更炙热的欲火,睁大眼直直的盯着她的
胸前,她心一惊,连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猛烈的拉被动作,让肩膀的
一边细带滑落到手臂上,使她洁白丰嫩的乳房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她伸手想要遮住时,却被他在半空中给握住。「不,别遮住它,它好美。」
他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让她一颤。
当她看到他低下头的动作时,急着想阻止他,他却已将性感的蓓蕾含在嘴里,
并用舌尖爱抚着,根本不理她的抗议。
「你不可以。」
「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的,只有我要不要而已。」他十分自负的说着,抬起
眼来看着她。「而妳该庆幸,目前我很想要。」
不理会她的微弱抗议,他再次低头吸吮、舔舐,像是在品尝着最甜美的甘露,
他移向另一边,再次重复这挑逗性的侵略,而她口里只能不自主地逸出一声声欢
愉的呻吟。
唐云凯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胸部,来到她的红唇上,开始深入的吻着她,舌
尖十分有技巧的滑入她因呻吟而微启的唇,贪婪而用力的吸吮着她唇内的甜蜜。
一只手来到她裸露的小腿,开始从下而上的抚着、揉着,直到她的大腿处,
他的手没入她的垣睡衣里,温热的手掌贴伏在她的女性私密处,开始轻缓的揉着,
这让她反抗的意识更加抬头。
她的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但他却改变动作,反而开始一轻一重的
按压着,甚至滑至她的内裤边缘,在她的穴口徘徊了一会儿,倏地将一指插入她
的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倒抽口气,并激烈的反抗,然而他却没有退出的意思,
执意停留在她体内的手指,开始邪恶的动了起来,在她里面不停的反复抽插,并
且用大拇指在她的外部上旋转、按压……
这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一下子无法承受,只能不停的吟叫出声,根本无
力再有任何的反抗动作,所有的思绪早已被这种强烈的欲望给占满。
看到她微昂着头,如此痴迷的表情,微瞇着的眼里透着明显的渴求,大大的
取悦了他。他得意的一笑,快速的扯下柳月伶的睡衣,让她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
呈现最美的自己。
他的喉咙一紧,贪婪地看着她每一寸肌肤,他的手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加
速手上的律动,当她的内裤也被褪去时,他又加入另一根手指,令她更加沉醉…
…
柳月伶早已忘了一切,她只模糊的感受到,自己在他的身下、手下发热、燃
烧,她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受,令她深感震撼,让她所有的感官都敏锐的感受
到他的爱抚,而她的每一个呼吸,也都因他而吶喊出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她渴望他能满足她所有的空虚、所有的需求。
她终于主动向他伸出手。「求求你,云凯。」
她的请求让唐云凯失去控制,也失去自我,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呻吟显示出他
的急迫,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柳月伶和他的欲火。
他的手指沾染到她的汁液,知道她已为他准备好,于是他以身子覆住她的身
体,将他勃起的男性置于她女性的穴口处,然后毫无阻碍地进入她的甬道里,顺
利的直达她体内深处。
他有些讶异她并不是处女,虽然他不是一个十分在意这种事的男人,可是据
他所知,她并没有爱人啊!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那为什么她不是处女呢?莫
非这其中还有其它他所不知道的隐情?还是他的调查出了什么问题?
而最重要的是,他嫉妒那个曾拥有她的男人。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因为他已经快爆炸了,根本没有
办法再等下去,至少他不必担心会弄痛她,不是吗?
他快速的在她体内移动着,她配合着他,因为他一开始的迟疑而产生的不安
也跟着消失,看来,他已发现了他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他们互相凝望时,他的眼神里有着怀疑,还有着更强烈的欲火,他的律动
狂乱而有力,他们四肢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体内的兴奋逐渐凝聚高张,直到高潮
来临——唐云凯离开她,仰面躺在床上,将手臂盖在眼睛上。他满脑子疑惑和问
题想问,但是此刻的他却感觉筋疲力竭。刚刚和月伶分享的性爱远比他想象的美
好,在他品尝过这滋味后,他竟上瘾了,奸希望能再度占有她,想到这里,他觉
得自己好象又有要她的冲动了。
只是,他心中的问题更急着得到答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柳月伶眨眨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一直避免和这个男人上床,也一直告
诉自己要坚持住,结果呢?一下子就被攻城掠地了,而且听到他这种质问的口气,
她心中十分的不悦。
「别以为我们上过一次床,你就有权利来质问我。」
唐云凯突然挪动身体,将她压在身下,让她柔软的胸部触着他坚硬的胸膛,
一只手亲昵的抚着被他吻肿的红唇。「是吗?我想妳可能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一件
事,不过我会很乐意告诉妳的。」他的眼睛危险的瞇起。
而她原本熄灭的欲火,在他的抚弄下,竟快速的燃起,她只能轻喘着。察觉
到她的欲望,他突然邪恶的一笑,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将一根手指大胆的探入
她的体内,让她惊讶的尖叫出声。
「妳觉得像我们这样亲密的关系,我有没有权利知道呢?」
他突然抽动了一下,让她拱起身子,体内也猛然一缩,这种酷刑让她既欢愉
又痛苦。
「你别这样……」
「要我放手也可以,除非妳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说
真的,他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然后宰了他。虽然他比那个人晚认识月伶,
可是,她是他的女人,他竟敢不识趣的碰了她,真是找死。
「没有那个男人啊……」她的话才落下,他的手劲即随之加重,那种又渴望
又无法得到满足的折磨,让她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妳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吗?我曾调查过妳从小到大的资料,没有一项遗
漏,资料上显示妳根本就没有男人,那为何不是处女?」
她呜咽出声,知道他执意知道。「好,我说,你快放手。」
他的手一松,她正要开口时,他突然又出声:「如果妳敢再骗我,我绝不会
饶过妳。」
柳月伶专注的看着他,知道非说实话不可,因为他一定能看出自己的谎话,
连弟弟都能看出她笨拙的谎言,精明如他又如何能瞒得过?只是如此羞耻的事,
她怎么说得出口。
看出她的迟疑,唐云凯的眼神绽出威胁之意,她看出他的企图,连忙大喊,
并推开他的手。
「我说就是了,我不是处女,确实是因为一个男人,只是他并不是我的爱人,
他只是一个畜牲。」她愤恨的说,眼底有着羞辱的泪水。「因为他强暴了我!」
她嘶哑而伤痛的大吼着,完全失去平时的冷淡和冷静自持。
唐云凯惊愣的看着她,而她却依然大喊着。
「这样你满意了吧?还是要我详细的说出过程让你听听看?」
震惊过后,怒火在唐云凯心底熊熊燃烧。「我要妳全都说出来。」
柳月伶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突然扑向他,双手用力的槌打着他。「我恨你,
我恨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恨、我恨……」
他任由她发泄的搥打着,并不阻止她,反而紧紧的抱着她,心中为她而心疼,
第一次感到泪水刺痛他的眼。
待她疲累、手劲也放松了,而颊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下时,他才再度开口:
「告诉我,月伶,把事情发生的过程全都说出来,让我替妳分担那份恐惧与痛苦。
这样以后妳就会记住妳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我在支持着妳!」
他的话奇异的温暖了她的心;这个男人已得到了她的信任,在她发誓不再相
信任何人时。
「那件事发生在我十六岁时。」她看见他愤怒的神情时,自嘲的继续说:
「很难置信的是,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特训。我想你也知道我父亲那魔鬼式的训练
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就展开的,那一切严厉的考验我都能咬牙承受,直到这件
事的发生,而他唯一给我的理由是,如果他不那么做,他不知道他对我的特训是
否有效果。」
泪水再次奔流,浸湿他的胸,却熨烫了他的心,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件
事情的发生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这是人为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怒火在他心中炽热的烧着,好似火山要爆发般,他发挥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
够再度开口。
「怎么发生的?」他僵硬的问着,该死!他真的不想再逼她,也不想让她再
想起那些骯脏的事,可是他必须知道该去找什么人算帐,怎么解决那些人渣。
柳月伶闭起眼睛,心中的麻木感在扩散,若不如此,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
说出口。
「那一夜,我在床上睡觉,因为白天的操练让我十分的疲累,当一个沉重的
物体压在我身上时我才惊醒过来,一张淫笑而扭曲的脸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不停
的笑着,眼神中那种兴奋的邪恶令我害怕,我本能的反抗,可是……」
她突然停了一下,「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挣脱他,
我开始感到深切的恐惧,并大声的尖叫、喊救命,我盼到了我的父亲,我像看到
一道曙光似的向他求救,但不论我怎么哀求,叫得嗓子都哑了,他依然静静的站
在那里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静的看着我,并冷冷的说:若想
得救就要靠自己,这么久的特训,应该要验收成果了。我震惊的瞪着他那张毫无
感情的脸,放弃了挣扎。」
她的眼神毫无生气,「当那个男人在我体内移动时,我只感到有两个男人在
强暴我,而其中一个竟然是我的父亲,当那男人从我身上离开后,他竟和刚强暴
了他女儿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谈笑着。」
她到现在依然可以清楚的记得父亲脸上那鄙夷的眼光,好象认为这一切会发
生全都是她的错,因为她没有使出他平时救她的功夫,以及那些要对付敌人的手
段。
可是,他似乎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没有杀过人的孩子。
而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话,让她明白一切全都是他为了特训而安排的,而她让
他失望,仅仅这一句话,终于让她明白,父亲这个名词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无意
义的代号而已。
「当时怒火在心中狂烧,我一跃而起,拿着刀子疯狂的刺进那个男人的体内,
当鲜红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当时的眼神和表情
大概充满强烈的憎恨和不顾一切吧!那一刻我彷佛看见父亲眼神中闪过一抹退缩,
可是他最后还是在我的肩上称许的拍一拍,说我已经通过他的测试。
我只是一阵狂笑,真没想到他竟然只有那些话好说,从那一刻起,我告诉自
己,那个令我深爱、敬爱的父亲,已经被我杀死了,就在那一夜,我失去了父亲。
隔天一大早,我坚定的告诉他,我要搬到爷爷那里去住,但是他以那个男人的死
来威胁我,因为我犯了杀人罪。
他并且以月生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愿意替他做事,他就要对弟弟下手。月
生虽然受过他的训练,却没有我涉入的那么深,艺术依然是他的最爱,当时他才
十三岁,是艺术学校的跳级生,每星期才会回来一次,我不喜欢他因为我那么快
就被父亲利用,所以我替父亲做了许多事。
因为他是警官,所以我没有怀疑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他告诉我他是受上级指
示培训一群密探协助他办案,虽然我因为这件事憎恨他,但月生对他还有敬爱,
所以我不得不屈服。
直到二年后,我知道了他的假公济私,拒绝他要我接的案子和他大吵一架,
因此把这件事也给吵了出来,正好被月生听见,他十分愤怒,二话不说的和父亲
打了一架后拉着我就要走。
只是,他握有我杀人的证据,那带血的刀子和刀上的指纹全都在他那里,他
以此威胁,得寸进尺的让月生也卷了进来。「
她说完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唐云凯才开口问:「他如何肯对妳放手呢?」
「我说过了,是爷爷的关系。他是爷爷的独生子,有些事爷爷根本就不知情,
只知道他是一个十分严厉的父亲,想训练子女和他一样变成一个人人尊敬的警官,
所以他没有很反对,直到月生出事,爷爷才跳出来,他发现月生学艺术至少要安
全多了。」
「妳没有告诉妳爷爷实情?」
「我说不出口。」她突然专注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独自去救月生
吗?因为我对他有一份愧疚,要是他发生了什么事,这全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
为我,他根本就不会被父亲威胁,也不会面临生命的危险。」她泣不成声,担忧
的说着。
「妳别这么想,这一切的帐全部要算在妳父亲身上。放心好了,我会从他身
上一一讨回,妳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最会讨帐,谁欠我的,一毛也别想少,何况妳
的事就等于是我的事。」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接着轻柔的一笑。「妳知道吗?
听妳这么说,我非要会会妳弟弟不可。」
她关心的抬起头。「你想,他不会有事吧?」
「根据我所得到的沽息,目前他应该还不会有事,因为对方好象没还有从他
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至少这样还能保住他一命,妳放心吧!对于我想救、或是
想见的人,还没有人敢动呢!」他自信的说着。
她皱起眉忧虑的说:「那……如果动了呢?」
他爱怜的点了一下她的唇。「嘿!妳对我还真是没信心呢!不过,我可以告
诉妳,若是动了的话,那个动手的人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看她依然眉头深锁,「别担心,我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将他救出来的。只是有
一点,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什么事?」
「妳父亲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妳弟弟?他这次是和调查局合作的,
不是吗?再怎么样,也应该可以利用这些捉人了。」
「你们查到什么了吗?」她敏锐的察觉他所得到的资料绝对是深入的。
他淡笑。「我也不想瞒妳,我怀疑那个自称上帝的男人,应该是妳父亲。就
因为这样更让我不解,他们既然是合伙人,为什么麦米奇要得到那份文件呢?」
「你说得对,他们确实是合伙人,只是他们却彼此不信任;原本所有的内部
资料都在麦米奇那里,我父亲是利用他不在公寓的时间,由一个保险柜里窃取的,
里面有一张涉嫌非法贩卖枪枝给一群有钱有势的美国公民的名单,单子上非但有
人名,还有他们交易的时间、金额、枪枝的去向和运货的地点。」
「这我更不懂了,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不怕自己也会被牵连?」
「因为其中一份名单和他有关,那就是贩卖女人,那份资料在他书房的保险
柜里,其它的资料则在那个小袋子,全都是那个诈骗集团的犯罪证据,他想要甩
脱他们,于是要月生将这些拿给同样单位派出的密探,怎样也不愿让调查局居功,
因为和他同行的人,都是他的同期同事,绝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而调查局的人
太过精明,对他已经有些起疑。」
「原来他想要过河拆桥。妳还知道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了,我只希望能救出月生,因为麦米奇是个危险而残暴的
人,专干些龌龊的勾当,我好担心月生。」
而他唯一给她的慰藉是一个轻怜蜜意的深吻。
第四章
这样的谈话,怎么会再次引爆两人体内强烈的欲流?
当他们发觉时,两人早已四肢紧紧的相缠,好似要藉由这种亲密的拥抱,化
解她的担忧与他的欲望。
这样吻着她、抚着她,他才知道自己仍然强烈的想要她,即使这样爱着她,
他依然不会满足,这种饥渴在碰着她的肌肤时,就会自然的爆发出来,永远也不
会得到满足。
但,令他惊讶的是她。她在他没有防备之下,迅速地将他给压在身下,要不
是她的渴望太过强烈,她或许会被他脸上滑稽的表情给逗笑。
「妳……」
「嘘!该我了。」她吻了他一下,「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她低下头,继
续吻他。
她感到身下的他肌肉紧绷,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时,他呻吟得张开唇,让她
的舌滑进他的嘴里,他举起手环抱她,一手扣住她的臀,让她紧紧的压在他的身
上。
他勃起的欲望抵着她,而她则热烈的吸吮他的舌,这个吻愈来愈激情,唇舌
之间毫无空隙。
不一会儿,柳月伶被他重重地压在下面,她看见唐云凯晶亮的眼眸正盈着笑
意看着她。「啊!我虽然喜欢妳的热情,不过,我还是喜欢在妳的上面。」
「为什么?」她嘟着嘴抗议。「你们男人都喜欢在上面,那就该让我也体会
一下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在上面啊!」
他轻轻的笑了,发现她真的是一个特殊的女人,适应力这么快应该是和环境
有关吧!不过,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她。「好吧!我会让妳在上面,不过,待会
儿。」他邪邪的笑着,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住她。
这个吻缠绵挑逗,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急促狂乱,他的手一松一紧的
握着她胸前的小山峰,并且以拇指逗弄、按压那两粒如樱桃般的蓓蕾,当它们变
得坚挺时,他低头将其中一颗纳入口中细细吸吮、品尝,才又换到另一边……
同时,他的另一手早已不客气的滑过她身体的每寸细致肌肤,然后来到她女
性阴柔的部位,一下子就滑入她的幽穴,对她做出极其性感、悸动的爱抚。
「啊……」她的娇吟盈满室内,充满了声色。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感受到她女性幽穴内急速地收缩与抽搐,并泌出更多
的蜜汁,而她的身体也因承受着他的动作而无法自抑的拱起。
他眷恋不舍的放弃她的乳房,顺势伸出舌尖一路滑下她的娇躯,来到她的肚
脐开始徐徐地舔弄,直到泛出一层光泽时才又往下滑,来到她茂密的丛林处轻轻
舔刷,直到弄湿她的毛发,他的舌尖才找寻深藏在里面的甜蜜,并用力的吸吮着
早已溢出的甜蜜蜜汁。
他用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臀部,不让她因这极致的迷乱欲望而逃离,另一只手
的手指还配合着灵巧的舌,恣意大胆的将她逗弄到几近昏迷的地步。
她眼睛迷蒙,身体彷如快化成一滩柔水,整个感官陷入一片迷离、飘飘然的
世界。
当他将手指伸出时,舌尖快速的探入她的甬道里,一进一出的律动将她从狂
喜推到欢愉的边缘,她只能紧紧的抓住床单。
他抽出自己的舌尖,看到她美丽的花瓣正绽放着,他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
将她的身子翻转到他的上面,让她坐在他的腹部上,引导她缓缓的接纳他的巨大。
当她慢慢的接受他的推入时,她倏然睁大眼,圆睁的眼里充满惊喜,表情带
着亢奋,她的柔软包住他的坚硬,促使他更加的深入她,让她体会到这种结合的
美好以及不可思议的强烈快感,让她达到喜悦的高潮……
这次的结合比上次还要更加深入,让两人同时惊喘出声,他示意她摆动臀部,
他则用力的往上挺,承受着他每次挺进深处的强大张力,让她开始狂野的上下大
幅度的摆动着臀部。
这种居高临下的异样感受,让她体内狂野的因子似乎要挣脱束缚般的倾巢而
出,她不顾一切的剧烈扭动,令他失魂的呻吟出声。
「哦,妳这个小女巫……」他瞇起眼睛,她发狂的动作让他失去理智,再也
不能控制的一个翻身将她按压在身下,像只贪婪的饥渴之兽,对着她又咬又啃,
甚至在她体内狠狠的冲刺起来。
他冲刺得又快又深,劲逍狂野无比,嘴却又不放松的在她的肌肤各处烙下属
于他的痕迹,直到她痉挛地收缩,并再次达到高潮后,他才释放出他的欲望,并
再次的将他从不愿留在女人体内的种子喷洒在她的体内深处……
他汗水淋漓的倒卧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还恋恋不舍的描绘着她身体柔美的每
一道曲线,眼底有着从未出现的神采。「真没想到,妳是一只狂野的小猫。」
说真的,她撩起了他全部的欲求,如此具爆炸性的挑逗和狂野中带着纯真的
甜美,构成了令他心神荡漾的魅惑,让他无法克制的想要一再的占有她。
其实,他不该讶异的,从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知道,虽然她的外表冷淡,可
是却能从她宛如野生动物般的金黄色眼睛里看出,她其实是一个狂野而火热的女
郎。
柳月伶的眼神闪过不安的神色。「你……会不会认为我太过轻佻?」其实她
想说的是,他会不会看轻她如此放浪的表现?
因为曾被人强行占有过,那种厌恶的感觉,曾让她做了好多年的恶梦,虽然
现在情况比较好了,却让她对这种事十分害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
这个男人,一触摸到他时,她所有的厌恶和恐惧全都化为强烈的悸动与需要。
看出她的不安与困惑,他拥紧她。「当然不会,只要是和我在一起,妳这种
表现会让我觉得很荣幸,因为只有我能带给妳这种感受,也只有我能这么做。」
他霸道地说:「我不准任何男人看妳、碰妳,对妳存有非分之想,要不然,我会
做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她的心中甜丝丝的,并且充满温暖,第一次她感到归属一个男
人是这么的幸福、窝心。她不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但她已听到这些令她安心、
开心的话,他在乎她。她疲累却安稳地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甜甜的入睡,嘴角还
挂着一抹安心的甜笑。
低着头,他看见她已沉沉的在他怀中入睡,只能无奈的一笑。只有她,竟敢
在他说话时肆无忌惮的睡着。轻柔的拂着她散落在额上的发,扯出一抹宠溺的笑,
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紧抱着她,他第一次觉得可以这么幸福的入睡。
柳月伶从睡梦中醒过来,才发现她竟然能如此好眠的睡了这么久。看了看表,
她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她很想起床冲个澡,却发现自己
被人紧扣在怀中。她转过头,看见唐云凯正沉睡着,她的手则放在他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心脏稳定而有力的跳动。
她细细研究着他的鲜明五官。
在睡梦中,他的脸变得柔和多了,也不再有着严肃的表情。她从未想过有一
大她会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而且显得如此的自然,好似他们这么做是一件理
所当然的事。她到现在还有些昏眩呢!
会不会有一天,当她回想起这一切时,才发现这些都只是她的幻梦而已。
她再次凝视着静静躺在她身旁的他。不,这不是梦,他们的确发生了美好得
无法形容的做爱情节,她的身体还存留着奇妙的感觉,柔软的部位甚至还微微作
痛。
说真的,他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有自信的一个,就连在睡觉时也能感受到他
的权威和力量,毫不保留的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能使一个女人为他神魂颠倒。她
多希望自己能够更配得上他……
当她忆起他们做爱时的喜悦与狂野,眼光不禁眷恋地停留在他的身上。看来,
她已经深深的为这个男人所惑。只是,她真的要把心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保证
不会再心碎吗?
然而,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并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到目前为止,他对她有
的只是占有和渴望,而没有任何的承诺存在,她又该怎么想?
她是不是该有心理准备,就算知道自己将因得不到回报而心碎也无所谓?因
为她的心已死过一次,这次拿死了的心来赌他的心,还能有什么损失吗?只是,
为什么死了的心,一想到可能得不到他完全的响应时,依然还会感到如此的痛呢?
排开那些烦人的思绪,她设法由他的怀抱中钻出来,没有吵醒他。
在冲澡时,那些恼人的思绪似乎仍不肯放过她,又来纠缠她,她不知道自己
到底该怎么办?和他之间的关系已远远的跳离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这个男人以他的自信、力量和霸道将她所有的伪装全都化去,剩下的只是脆
弱、孤单、恐惧和丑陋的她,这样的她要如何赢得他的爱?
爱!?她身子微震了下,握在手里的肥自掉落在地上。她愣愣的看着躺在地
板上的粉红色肥自。父亲的残忍已让她对爱产生很大的疑问,她为什么还会想到
那个字?或许是她的内心深处仍旧渴望一份有人疼她、爱她的奢侈感情吧!
突然,她看到一只男人的手将掉在地上的肥皂给捡了起来,她抬起头,看见
唐云凯正全身赤裸而自信的站在那里,笑意浮上他火热的眼眸中。
「怎么?在想什么?」
「没……没有。」面对他火热的眼光,她还是不能习惯在他的注视下光裸着
身子。于是,她转身背对他。
「我帮妳洗澡。」
「不用了……」她羞得连忙拒绝,却发现他已拿着香皂往她身上抹,那贴近
的男性气味,让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整张脸立时变得通红。
「妳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我知道,一定是水太热了,来,我帮妳调一下
温度。」他故意如此说道,然后将手横过她的腹部,扫过她的肌肤。
她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将手上的莲蓬头掉在地上,水花喷洒而出,洒在
两人的身上。
他轻笑出声,突然握住她裸露的乳房徐徐而性感的爱抚着,并阻止她弯下腰
去拿莲蓬头的动作。
她扳开他的手。「我……我洗好了,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可是,他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个快动作又将她轻松的揽在胸前,他的嘴亲密
的在她的耳旁移动、亲吻着。「我要妳陪我一起洗。」他真没想到,狂野的她在
白天竟然如此的害羞,他感到好玩极了,而且软玉温香在怀,他勃发的欲望更想
要激发她昨夜的热情,让两人共赴天堂的极乐。
他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并吸吮着它,这让她受到很大的震撼,她从未想过,
自己的耳朵也会是性感带,让她顿时全身发软,只能依靠在他的怀中。
他的手用力揉搓着她盈白而挺立的双乳,直到它变得红肿、丰挺,他的唇从
她细致的耳朵移到她的耳后和颈项地带,并伸出舌舔吮着……
他将她按压在浴池边,让她的两手扶在浴池的边缘屈膝跪在他身前,他则挺
起身子从后面进入她的体内,一再冲撞着她早已因他的逗弄而溢出汁液的幽穴…
…
这种结合的强烈感受竟比前两次还要深刻,剧烈的颤抖夹杂着更大的快感向
她席卷而来,她闭上眼睛,不停的由嘴里逸出阵阵呻吟,奇妙的感受到他的男性
正在她的体内灼热、胀大,不停地进出、摩擦,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他强烈的存在。
当他的手更大胆的伸到她前面柔软如水的秘地时,那一次次的旋绕与撩勾挑
逗,早已超过她所能忍受的极限,令她瘫软在他的拥抱里,她的理智早已不复存
在,魂魄随着他前后的销魂规律进出而飞杨得好高、好高……
当柳月伶清醒过来之际,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唐云凯正站
在床边看着她。
当她看见他那炙热的眼光与了然的笑意时,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昏倒在他的
怀中。天哪!她竟丢脸的在做爱的过程中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连忙用手掩住自己早已因羞愧而通红的脸,暗暗呻吟了一声,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象不认识这个陌生的自己呢?
似乎看出她的困窘,唐云凯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这种事又
没有什么好羞愧的,说真的,我很满意妳的表现耶!而且这也表示我很行,不是
吗?」他得意的咧嘴而笑。
柳月伶怒目瞪着他。「你满意我的表现?」她略微提高声音,「拜托!难不
成这种事你还要颁一个奖状给我吗?」
他却毫不以为意,也不认为这种事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他们彼此都很享受,
这才是重点,不是吗?「好啊!如果妳想要,我也可以买个钻戒送妳。」
而她唯一的反应,却是拿起枕头用力的敲着他的头。「你去死!」她快气死
了,「难道你认为我只是个陪你上床的妓女吗?竟想要用一颗石头打发我!」
「石头?」当他听到她的话时,他用力的瞪着她,那么多女人喜欢的钻石竟
然被她说成一颗没用的石头?他忍不住摇摇头。就算再过一百年,他也永远无法
搞清楚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而她们要的又是什么?
「告诉你,我的身价不是一颗石头就能抵的。」她气冲冲的吼着他。
他抢下她的枕头,将她压在身后。「谁告诉妳我有这种想法的?我只是认为,
我们之间这种美好的床笫之事,配合得十分好,不是吗?为什么妳就要想那么多
呢?我们还有其它的事要处理,难道妳要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
他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她未着寸缕的胴体。「这个主意也不错,不过,我怕等
我们能下床时,妳弟弟可能也死掉了。」
闻言,她出其不意的用力推开他,害他差点就趺下床。
「可恶!妳想谋杀亲夫啊!」
他的一句玩笑话,引发她强烈的反应。「你又不是我丈夫,何况像我这种早
已不洁的女人,是没有资格结婚的。」她冷漠的说着,眼底的痛楚和微颤的语音,
泄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他深思的看着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内心的伤口比他
想象得严重多了,他知道她一定因那件事而受到极大的创伤,时间也不能平复她
的痛苦,因为伤害她的那个男人虽然是用行动直接侵犯她,可是实质上让她真正
受苦的却是导演这场意外的人,而那个混蛋,他是不会放过的。
唐云凯以一个极快的动作,在她还未察觉时就已把她紧密的拥在怀中。
「月伶,妳感受到了没?」
他低沉的话让她有一刻的恍惚,不明白他的语意。
她抬起茫然无助的眼。「什么?」
「感受到我的存在啊!现在我抱着妳,妳是不是觉得很温暖,也不再只是一
个人?」
他真诚而严肃的话,让她只是点头,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一个字。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妳,这个拥抱、这个温暖,现在、以后,甚至是一辈
子,它都只属于妳,只要妳想到我的怀抱,妳就会了解妳不再只是一个人,妳有
我,有我的关心、有我的在乎,有我的一部分在妳的体内。」此刻他的脸是阴沉
的、是冷硬的,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妳不是一个不洁的女人,在我的心中,妳是一个特殊的女人,一个可爱又
值得我爱的好女人,以后,我绝不许、也不要再听到妳说这种话来眨低自己。在
我的眼里、我的心中,柳月伶是一个善良、独特、坚强又纯洁的女人,妳把妳的
第一次献给了我,我们之间的做爱才是真正的结合,我不准任何人这么诋毁妳的
名声,包括妳自己,我不要妳妄自菲薄,我要妳自信的面对自己,因为那不是妳
的错,也不是妳自愿的。」他真诚的低语。
柳月伶被他的话所感动,从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泪水充斥着她的眼眶。
「云凯……」
他的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威胁地说:「而且,我要郑重的警告妳,如果
再让我从妳口中听到一句这种话,我一定会狠狠的打妳的屁股,因为在我的心中,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妳是以清白的身体和心将自己奉献给我,这点连妳都没有察觉,
所以妳没有资格这么说,懂吗?」
「哦……我懂。」她主动的将手围住他的脖子,用力的点点头,纷飞的泪水
坠落在她的颊上。
「妳知道吗?妳的泪水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般,可是,我认为像妳这么迷人
的女人,脸上不应带着泪,而是该在脖子上戴珍珠才对。」
说着,他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并轻柔的告诉她:「我很希望妳和我在一起
时,我带给妳的是笑容而不是泪水,我不要妳哭泣,不只是为了我,也为了关心
妳的人,所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救出月生,因为我不要再让妳哭,好吗?」
他的话,却只是引出她更多的泪水,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这个她认
为极其可恶、极其霸道的男人,其实是一个最温柔、最体贴也最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已经赢得了她的心,也治愈了她的伤口。
第五章
当唐云凯将他的那群好朋友介绍给柳月伶认识时,她深深为他们之间那种自
然流露的真情感所着迷。
尼克首先发难:「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啊?让我们一人群人晾在这边,等你快
活完了才过来。」
唐云凯睨了他一眼。「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好象有人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清闲
了,我在猜,如果要堵住他的大嘴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去管理地下组织,
反正,我有意在最近派人去视察一番。」
他威胁的话,对尼克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影响。「你别想,这次我非要待在这
里等你认输了,我才要走。」
唐云凯低咒一声。「你真是让我愈看愈烦。」
尼克闻言咧嘴而笑。
「谢谢你的赞美。」
唐娜十分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对唐云凯说:「老板,像这种痞子,你根本就
不必理会他。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尼克故意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宝贝!妳对我好象很有意见哦,这该
不会是妳想要引起我注意的一种方式吧?」
唐娜毫不客气的用力推开他,站到另一边去。「除非天下红雨,要不然再过
一百年,我也不会那么没品味的看上你。」
尼克紧抓着胸部。「啊,妳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宝贝。」
「够了,尼克,别再玩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爱,就这样戏弄她?」唐
云凯好笑的制止他,真不知尼克在想什么,每次见到爱,总要这样把她气到跳脚。
尼克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谁教她长得那么可爱,不逗逗她,我
就觉得日子无趣嘛!」
他搓搓鼻子,恶意的笑了笑。
他的话引来唐娜恶狠狠的瞪视。「神经病!」
「妳最爱啊!」他快速的接话。
唐娜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唐云凯。
「老板,我到各个赌场去探听消息,结果发现哦……」她迟疑的看了柳月伶
一眼,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没关系,不必顾虑我,我只想知道事实。」柳月伶故作坚强的说着。
唐云凯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给予她无言的安慰和鼓励。「爱,
妳尽管说吧!我必须知道所有的消息。」
「我不知道详情,只知道当柳月生被捉去时,袋子里只有几张电话簿上撕下
来的纸页,老鼠没有抢回他的名单,而柳月生的下落亦不明。」
唐云凯皱着眉看她。「没办法找到?」
「我试过各种方法,他就好象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尼克,你呢?」
「抱歉,没有任何线索。」
当唐云凯将眼光调向杜萨时,他也只是摇摇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唐云凯脸色一沉,忍不住激动的诅咒着,然后瞇起眼,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
大家噤声看着他,沉默了好几分钟。
「我想……」唐云凯终于开口,他看着他们。「接到这个任务时,我以为不
会太难,可是我们的敌手不像我们表面上认为的那么单纯,我必须宣布,我们要
全面进入『淡蓝』计画,所有的人都要动员,深入各个层面,务必把柳月生的下
落给找出来,愈快愈好。」
杜萨严肃的看着唐云凯。「老板,『淡蓝』计画是赌神出面时才用的,你确
定你要这么做?」
「没什么不可以,这是一场我必须要赢的赌局,而且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
如果有一点差池的话……」
柳月伶突然激动的站起来。
「我也可以帮忙的,我……」
「不行!妳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他不悦的瞪着她,「别忘了,妳也
是他们要找的人,如果妳一出现……」他突然深思的打量着她,眼睛亮了起来。
他环顾众人。「我有一个想法,要知道月生是死是活,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那就是让月伶出面,但只能在俱乐部露面,这样才能兼顾到她的安全,目的就是
要引那只老鼠现身,如果他急着现身,那就表示名单并不在他的手上。」
尼克急着的问:「那如果他不出现呢?」
「那月生就死定了,因为他们已得到他们想要的,他就不再有利用的价值,
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应该还没有拿到名单才对,不然为什么月伶那时还能
看到月生呢?」
杜萨突然出声:「你猜得没错,柳月生没死,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拿到名单,
这点我们之前就知道了。」
尼克用力的瞪着他。「奇怪,既然你知道他没死,那你刚才干嘛说什么都不
知道?」
杜萨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老板是问我他的下落,我当然要说不知情啊!我又没说没有查到其它的消
息。」
「恶,你还查到什么?」
「当时约他到仓库去的,确实是他父亲的同事所派出去的密探,只是被老鼠
的人早一步知道消息,派人去将那个人给暗杀掉,当柳月生发现有人死掉后马上
离开那里,却被老鼠的人给盯上,他先打电话和柳月伶联络,之后就被人抓住。
但他在被他们逮到之前,已先将袋子里的东西掉了包,所以他们抓住柳月生时,
袋子里只有几张从电话簿上撕下来的纸而已。」
柳月伶屏息的睁着发亮的眼睛。「那么月生一定还活着,因为他是唯一知道
名单下落的人。」她看着唐云凯。
「我们正这么希望。」唐云凯对她微微一笑。
「不过,柳小姐,我希望妳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杜萨礼貌的询问。
「好,你说。」
「我要妳仔细的回想妳弟弟打电话给妳时,电话里有没有什么声音可以作为
线索,好让我们查出他电话是在哪里打的?我想这名单可能被藏在他打电话的附
近,妳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啊!我记起来了,他第一次打电话回来时是用行动电话,可是没来没电了,
所以他就在第二通电话一开始便说,他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打的电话。」
她思索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好象有听到其它的声音,只是我当时十分
担心月生的安危,只全心注意听他说话。」
杜萨温和的对她笑了笑。
「柳小姐,告诉我,妳有没有听见广播的声音?」
柳月伶恍然一惊。「确实是有广播的声音,十分的嘈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广播一个名字。」
杜萨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是不是一个医生的名字?」
柳月伶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应该是在仓库附近打的电话,我查过了,那附近有家医院,符合他所说
的人多的地方,但是我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所以才希望妳能记起来。」
「哦,让我想想……」她蹙起眉头,过一会儿才说:「啊,对了,她说……
罗医生,请到急诊室,罗西德医生请到急诊室。」
「太好了。」唐云凯抬眼看着杜萨,「你马上查查那家医院是不是有个叫罗
西德的医生。」
杜萨点点头,马上打开他专用的情报网络查询。
唐云凯深思的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合理,柳月生跑进医院,因为那可
以延缓老鼠的手下找到他的时间。只是……」
柳月伶担忧地问:「只是什么?」
「他打电话给妳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是在替你们的父亲解决问题?而老鼠会
不会去找妳的父亲,要以名单来交换儿子呢?」
「我父亲没有第二份名单,他一偷到这些机密,马上将自己的罪证全都抽掉,
然后就把东西交给月生,要他完成任务,不管他失败或成功,他都不会承认他曾
派任务给他,也不会在他失手时出面去救他。」
「但是老鼠不知道这点,他一定还是会派人去和妳父亲接洽的。」
「可是,他是以代号和老鼠见面的,老鼠怎么可能……」
杜萨打断她的话:「其实,老鼠那个人和妳父亲的深谋是不相上下的,妳父
亲都能以代号来和他合作了,他会不有所防范吗?若不是知道他的背景,他是不
会贸然和一个神秘的人物合作来扯自己的后腿,只是他没想到妳父亲会用这种极
端的方式来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唐云凯期望的看着杜萨。「恶,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
「那间医院是在北海岸附近,根据我的研判,如果我们要找柳月生留下来的
证据的话,就必须到电话附近去找,而且必须快,不然,他父亲也有可能会想到。」
「他不会去拿的,他会让自己完全退出这个事件,并做好一切的防范措施,
老鼠只可能来找月生或是我。」柳月伶笃定的说着,眼底有着痛楚。
众人皆同情的看着她。
唐云凯开口说:「喜,妳和欲及怒一起行动,找出月生所藏的资料,我要在
最短的时间内将那只老鼠给解决掉,因为还有一件比这更迫切的事要解决。」
尼克好奇的问:「什么事?」
唐云凯不理会他,依旧对着其它人下命令:「你们现在马上就去吧!」
三个人点点头,随即离去。
「爱,妳去帮我准备四、五套长礼服,让月伶挑选一件来穿。恶,你陪她去,
并和她一起清查俱乐部四周的情况,等待其它人从北海岸回来后,视情况而定。」
他们两人离去后,尼克这才站了起来。
「嘿!老兄,你该不会忘了我吧?」
唐云凯嘲讽的撇了撇嘴,「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这老家伙,如果不让你动一动,
我怕你那身老骨头可能就会动不了了。」
「太过分,我什么时候有那么老?我记得自己只大你两岁而已耶!」他斤斤
计较的向他抗议。
唐云凯好笑的看着他。「好啦!我要你调度人员来巡视俱乐部的一切,你趁
今天好好的休息,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投入这次的任务,记得找些有经验、反
应快的。」
尼克假意怒瞪他。「废话,我训练的人员,什么时候有不优秀的?」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下逐客令。
尼克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不怀好意的对他笑了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将手
搭在他的肩上。「我们是好朋友吧?」
唐云凯警戒的看他一眼。「你这种语气让我感到有些毛毛的,有话你就直说,
少攀关系。」他语带警告的说。
「嘿嘿!被你看出来啦!好吧,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让你生那么大的气?
而且比这件任务还要迫切?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我也能帮忙。」
他推开他的手。「谢了,到时候我会找你帮忙的。」
尼克眼神一亮。「那你是要告诉我啰?」
「等我要你帮忙时,我就会开口,不过现在我没心情说,还是先把人救出来
再说,你先下去吧!」他明显的拒绝后,回头看着柳月伶,不再理会他。
尼克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嘟哝的抗议。「小气鬼,说说又会怎么样?」他扫
到唐云凯望着柳月伶的样子,轻哼了声:「重色轻友。」
显然并没有人理会他,因为那两个人四目相望,根本无视身边的一切。尼克
不满的用力关上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惊醒了两人,柳月伶红着脸看他。
「他……不会有事吧?」
唐云凯恶质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有事,因为有事的人是我。」
柳月伶愕然的看着他。「你会有什么事?」
「这个啊!」他大胆而邪恶的拉着她的手放在他下体的鼓起处。
柳月伶一意识到她摸到的是什么时,她的手彷佛被烫到般的移开,脸也热辣
辣的像火烧般的涨红。「你……你真过分。」她娇嗅道。
唐云凯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的取笑着她的困窘,他恶劣的想,
只要能这样逗着她,他相信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无聊。
他停止笑,无辜的贬了眨眼。「我哪里过分了?是妳自己要问的。」
柳月伶用力的瞪着他。「你还说。」
「说就说,又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当他看到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时,
又忍不住取笑她。「嘿!我突然发现妳动不动就会脸红耶,为什么妳的脸皮会薄
成这样呢?」
他故作不解的看着她。
柳月伶不怒反笑,她甜蜜蜜的主动将手绕在他的脖子上,和他四目相对。
「你不知道吗?那我可以告诉你。」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唐云凯起疑,可是她如此热情的拥抱,说真的,让他十
分心动,她靠在他胸膛上的柔软胸部起伏着,让他的内心为此呻吟,一阵热流袭
来,使他的脑海映出她一丝不挂的景象……
他甩掉影像,专注在他们的谈话上。「哦,妳倒说说看。」
她眼底闪现一抹可疑的光芒,双手突然里开他的脖子捧住他的脸。「因为我
有羞耻心啊!你呢?」她突然用力拉扯着他的脸皮。「哇!这么一个厚脸皮的男
人,难怪从来都不会脸红。」
她一字一句的宣布完她的观点后,在他还未回神过来时急忙跳离他的身边,
对着他扮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出门外。
待唐云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脸皮隐隐作痛,而他刚才似乎还被她骂厚
脸皮。
一阵低吼,他快速的追了出去。没想到一向在言语上占便宜的他,竟然会为
了欲望而失去警觉心。可恶,他非捉到她,好好的打她屁股不可。
虽然这么想,但他的眼神却合着笑意,心情也无限的轻松、自在。
意识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第一次,柳月伶以自己的身手为荣,施展出从小
到大训练出来的成效,忘了自己曾经痛恨这身功夫带给她的痛苦。
唐云凯看着她轻快的身子,灵巧的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如此熟练而不凡的身
手,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和她一较高下的念头产生,于是迅速移
步追了上去。
只见一前一后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各个空间里,银铃般的笑声和男
性的低沉笑声混合成一首动人的乐章。
最后,唐云凯终于以一个扑倒的动作,将柳月伶压在身下,两人倒在书房的
地毯上,粗重的喘息声和轻笑声盈满室内。
「不公平!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嘛!」
「为什么不行?明明是妳自己跑得太慢,所以才会被我捉到的。」
「乱讲,如果你不要从后面扑来,你的手根本就抓不到我,你只是用你的身
体赢我而已,这不算啦!」
她对自己的脚程十分的有信心。
唐云凯轻笑着不去反驳她,其实,他只是用了一半的功夫来追她而已,因为
他实在很欣赏她在自己前面那种臀部轻摆的婀娜身姿,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她,
因为她会不服气。
如果再和她比下去,他一定会疯掉,因为他现在只想爱她,可不想和她慢跑。
「好啊!」他紧压制着她,闻着她的发香,手也不安分的顺着她玲珑的曲线
而下。「那现在,就让我用我的身体来赢妳。」他一说完后,就吮上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抖,而他的话也充满了暗示,她当然知道他想要
什么,只是她仍反抗的动了动。「不要,人家全身都是汗,我想去冲个澡。」
他用力的闻了闻。「嗯……好香哦,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啊,难道妳没
有听过『香汗淋漓』这四个字吗?它就是在形容妳这种美丽的女人。」
那动人心弦的话语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所有的感官全都为他舒展开来,接
受他的抚慰。
「嗯……」她舒服的哼叫出声,自然的拱起背,接受他的爱抚。
他伏在她的身上,灵巧的手将她的上衣从肩上褪到腰际,当她浑圆白皙的肩
膀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的星眸射出炙热的火焰,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吸吮、啃咬,
直到留下一个个红色印记,他才满意的转移阵地,将唇埋在她的颈项边,深深的
吸吮,并将双手绕向前揉抚着她的双乳,拉扯着她敏感的乳尖并按压着。
接着,他的手又来到她的脚踝边,将她的长裙往上翻扯,大胆的将手指探入
她的私处旋转抽动着,嘴则持续不停地咬着她的颈项。
他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的手撑着地板,他则捧着她浑圆的臀部,并张开手掌,
将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私处,诱出汩汩令人心醉的丝滑黏液,从她的背后进入她。
她因他勇猛地进入而颤动不已,随着他愈来愈激烈的律动而娇喘连连,那愈
来愈紧缩的感受,让她忍不住尖声叫喊,待他察觉她已达到高潮时,才满足的释
放出自己……
他们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后,唐云凯半坐起身,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褪尽。
柳月伶轻笑的趴在地上,因欢爱后而产生的慵懒,让她根本就不愿再动,只
任由他摆弄,当她察觉到他的动作时,忍不住求饶:「我不行了,你别再碰我了。」
他挑高眉笑看着她。「不会吧?妳有受过训练,体力还那么差?」他嘲笑她。
她不服气的转过身来瞪着他。「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训练了?
你当我是妓女啊?」
他一把抓住她踢向他的纤细脚踝,看着白里透红的饱实小脚,「哇!妳小心
点,如果踢坏我的宝贝,那以后谁要带给妳幸福啊?」他无赖地对她调笑。
她气极地踢动她的脚。「不必你的鸡婆,没有你,我幸福多了。」
他夸张的苦笑。「呜……我好可怜哪!怎么会遇上一个如此没良心的女人,
才刚将我的精力榨得一滴都不剩,现在就把我甩到一边去啦,我好苦命哦!」
一个大男人做着如此小女人的奇特表情,让柳月伶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她
一只纤纤玉指直指向他。「哈……哈……太好笑了,」她十分不淑女的嘲笑着他,
没有察觉到他沉下的脸已变得扭曲。
他一声低吼,用力咬住她的手指,让她惨叫出声。「再笑啊,妳再笑啊!」
「讨厌啦!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卑鄙,竟敢咬人。」看到他得逞时的得意
表情,她像下定决心般的突然低头咬住他的肌肉,随着移动,不停的到处啃咬着
他。
正当她洋洋得意的抬起头想开口说话时,却瞬间被他堵住嘴巴,他探索而贪
婪的舌头和她纠缠,并吸吮着她唇内的甜津,当他紧贴着她移动时,她才知道自
己刚才的举动将他的欲望挑得更加的张狂,正抵着她阴柔之处微微抽动着。
他沙哑的声音证实她所想的。
「妳燃起的火,由妳负责熄灭。」
他将她的小手拉放在他已勃起的巨大上,让她贴着他的手缓缓移动,那烫人
的炙热与不可思议的柔软和硬挺并存着,让她忍不住讶异的睁大眼睛。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真实的将它握在手上,让她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一次的进入是快速的,他推开她的手,在她还未从讶异中恢复过来时,他
早已挺进她的体内,她的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部,配合着他的律动,当他灼热的
汗滴在她的身上时,她突然觉得,和这样的一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结合,真正属
于她一个人的感受,真的好幸福。
第六章
柳月伶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淋浴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她转头一看,他果然
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半坐起来,开始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当她穿好后,淋浴声也刚好停止,
她转身瞪着浴室门,看见门被打开来,她的心跳因唐云凯走进房内而加速。他身
穿灰色宽松长裤和领口开着的礼服式黑衬衫,而这身穿着衬托着他晒成棕色的皮
肤和火红的头发。
他横过房间走近她,并将她的脸庞捧在他的双手中。「嗨,迷人的小姐,妳
醒了。」他说话的语气有着眷恋,而他的嗓音低沉而富磁性。
「嗯。」她喃喃应着,被他迷人的风采所惑。
唐云凯看了她娇艳的脸庞后,将他的唇印上她的,这个柔情似水的吻,让她
马上有响应,在他的身上她尝到了美妙的滋味、感觉及气味后,她的激情逐渐升
高,其它的一切全都被遗忘。
她靠在他身上,双手贴在他的背上探索、爱抚着,他的舌碰到她的,他的双
手则纠缠着她美丽的发。他的男性象征挺立,又一次的对她说明他燃烧般的需求。
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我如果再不停止亲吻妳的话,我们马上又会回到那
张床上。」他勉强放开她并走开几步。「只是,我们若真那么做的话,可能会被
尼克那家伙给宰了。」
他低声轻笑起来,步向电话。「妳想吃什么?我肚子饿扁了。毕竟……」他
朝她眨了眨暧昧的眼。「这么耗费体力的事,是需要大量食物来补充的。」
他按下号码,并点了一堆东西,然后放下话筒。
「我们到外面的客厅去吧!刚才欲告诉我,他们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想当面
和我们讨论,我们就边吃边说吧!」
「嗯。」她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走到客厅去,突然他停住脚步,害她差点
撞上他的背。
「你干嘛?」她不满的抱怨。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让她感到很碍眼。「对了,忘了告诉妳,尼克刚才在电话
里似乎喊着,我实在睡得太久了,这让我想到,我似乎从没有睡得那么久过耶!」
「那又怎么样?」
他轻刮过她的鼻头,轻笑的走到一旁去。「看来,似乎是某个人让我筋疲力
竭哦!」
「噢!闭嘴!」她不耐的瞪着他,她就知道他这个人绝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他也不想想,究竟一夜狂欢是谁造成的?
他哈哈大笑的看着她气红的脸颊,气嘟嘟的模样好可爱。
一阵敲门声,对讲机屏幕上出现推着一部餐车的白崔格,唐云凯打开门。
「进来,欲。」他瞪了白崔格身后的尼克一眼,他正以一脸暧昧的神情看着
他。「你来做什么?」
「来看戏。」他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跟在白崔格的后面走进房,也和柳月
伶打了个招呼。
白崔格将餐车推入客厅里,他先向柳月伶打了个招呼后,才看向脚云凯。
「老板,一切还好吧?」他无心的问着。
没想到尼克马上嘲笑的接话:「这还用问吗?我们这些人苦命的在外面替他
卖命,他倒好,抱着美人度春宵。」
他酸溜溜的话让唐云凯笑开怀。「不会吧?我们伟大的尼克先生,竟然也会
如此的思春,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几个正点的妞,看你这个样子,好象失去以往的
魅力了。」
尼克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他:「谢了,如果你是把这位迷人的小姐介绍给我,
我一定接受,如何?」
「如果你不怕走不出这个客厅,尽管试好了。」
白崔格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掀起了盖子,看向柳月伶。「小姐,我看妳的餐
点就不必再加醋了,满屋的醋应该够多了。」
柳月伶轻笑出声,却被唐云凯的瞪视给止住。「欲,告诉我所有在加州发生
的事。」
白崔格只是笑了笑,他太明白老板眼中的意思,他要他快点说完,然后带着
旁边那烦人的家伙马上滚出去。
「没问题。其实,这整件事真的是太容易,你实在不该派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的,我都快无聊死了。」他的抱怨在唐云凯的瞪视下随即消失,他无趣的摸了摸
鼻子。
「我们到达医院时,发现公用电话是在医院的休息室,经过我们搜寻后发现
柳月生将名单用口香糖黏在其中一个架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祇. 「都在
这里,老板,这些就是全部的名单。」
唐云凯接过名单,他打开那几张文件并看着上面的资料,脸色霎时变得十分
严肃。「老天——」当他看到上面的几个人名时,不禁吹了声口啃。「如果这几
个家伙被发现买了不少的私枪,老鼠可就会在高阶层树立不少敌人了。」
「没错。」白崔格开口道。「我也瞥了那名单一眼,那只老鼠一定急着想把
名单给要回去,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拿柳月生来和柳小姐交换,他认为名单在柳
小姐身上,因为他也查出了最后和柳月生通电话的人是柳小姐,对吧?老板。」
唐云凯点点头,「我们现在很快就会有老鼠的消息了。不过,我现在所想的
是另一件事。」
尼克此刻也显得十分的正经。「当他们告诉我拿到名单时,我也在猜,其它
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老板,我先把这些名单拿回来,喜和恶还留在那里找呢!」
唐云凯闻言,脸色显得更加沉重,他并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吃着他的
餐点。
「怎么样?你想到什么了没?」尼克凝重的询问着。
唐云凯抬起头来看他。「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柳厚生交给他儿子的只是这几张名单而已,至于那个集团的人员、
组织、背景与财务资料,还在他的手上。」
柳月伶惊叫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故意以月生作铒,将麦米奇的注
意力移转后,他好能从事别的计画?」
唐云凯同情的看了柳月伶一眼。「恐怕是这样。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我
就怀疑妳父亲为何会如此放心的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全都交给一个没有经验的后生
小辈,原来,他只是想找个人来掩护他罢了!」
柳月伶急得都快哭了。「我们手上只有名单而已,而对方要的是全部,那月
生该怎么办?」
唐云凯将坐在身边的她拥入怀中。「别担心,事情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呢!既
然妳的父亲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们无义。」他闪现冷酷的眼神,看着白崔格。
「欲,通知其它人马上赶回来,我有一个计画要他们去实施。」
尼克站了起来。「老板,我得去吗?」
「不,今晚有一场戏,我要你留下来帮我。而且我要你找十个手下,秘密的
在外面巡视,一发现不一样的地方马上回报。」
「怎么?你担心柳厚生也会来吗?」
「他会来,不过他不会现身,只会躲在一旁看戏。我们只要注意他就好,目
前,他还不是我要对付的人,等捉到老鼠后,再来对付他。」他再度看向白崔格。
「欲,我要你今晚和怒、哀一起去柳厚生住的地方,将所有的资料全都偷出
来,包括……」他附在白崔格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后才又回复正常音量。「懂了吧?
这件事一定要成功,我非要让他来找我不可。」
白崔格点点头。「我懂了,我马上去办。」
「等等,你通知其它人从加州赶回来后,马上支持我和尼克,并通知爱,要
她整晚务必待在月伶的身边。还有,和恶联络,让他给你们详细的平面图和一切
需要。」
白崔格严肃的点点头。「恶应该可以在飞机上直接用传真将所有需要的图表
与资籿都传给我们,我会和怒、哀,好好的计画一番再行动。」
「记住,你们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他了解的点头离去。
此时,尼克突然大声抗议:「老兄,你自己说说,这可是你第二次不让我知
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进入这次的行动中。」
「你紧张什么?到时候就会让你知道。」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事先知道,而我就要等?」他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一
样的耍脾气。
「因为你是一个大嘴巴!」
尼克瞪他一眼,孩子气的跺了跺脚,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临走看着唐云凯
时,竟然是那么的哀怨。
柳月伶不敢置信的瞪着尼克离去的方向。「别告诉我,他刚才是在向你撒娇。」
「哦,千万别这么说。」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又不是他的情人。」
柳月伶突然笑出声来。「如果他不是那么体格强壮,光看他阴柔的表情和长
相,没人会认为他是个男人。」
「他常常因为长相被取笑而和人打架呢!对了,月伶,我希望妳能有心理准
备,我们有可能会和敌人正面交锋。」
她脸上露出坚决的表情,「我不怕,只要能救出月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唐云凯拥着她。「妳弟弟真幸运,能有妳这么关爱他,我真希望有一天也能
听到妳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她微瞪着他。「我不是已经在床上和你做了任何的事了吗?」
她的话让他惊异的张大眼睛,随即哈哈大笑。「没错,妳说得对,不过,我
觉得既然妳都这么说了,那不如我们再到床上多做几次妳要为我在床上做的任何
事。」
「难道你就只能想这个而已吗?」
「妳不能怪我,谁教妳要说这种挑逗的话,难道妳不知道吗?虽然昨夜我们
做了那么多次,不过姿势好象还不够耶!不如我们……唔……」
他的嘴被她的手紧紧的捂住,如果再让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她真的要羞得跳
楼了。
两小时后,唐娜将六套衣服全都达到房内给柳月伶,她在离去前告诉她,本
来是她要挑选的,谁知老板突然自己来挑选了这些衣服,要她送进来。
柳月伶有些迟疑又期待的看着这些衣服,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美丽衣裳,以前
在家的时候,她只能穿著受训的中性服装,平常也是长裤、短裤这样交替穿,直
到来这里后,云凯才帮她买了一堆较女性的衣服,而这种礼服也是她第一次穿呢!
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选定一件,然后小心地将其它衣服挂好在衣橱里。
唐云凯步出电梯并踱向通往他套房的走廊。他知道自己并没给月伶足够的时
间去准备,但他在赌场里实在等得很不耐烦,而且很想和她在一起,让她紧紧地
靠在他身边。
对于自己对她愈来愈深的眷恋,他并没有任何的不安与迟疑,以前他从未有
过恋爱的感觉,虽然他认识的女人很多,却从没人能像月伶这样的令他心动,这
么的令他热血沸腾,而且时时刻刻将她的身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虽然小时候的印象只是片面的画面,但却足够让他小心面对自己将来的幸福,
他绝不要再像他的父母那样,只有一个破碎的家庭和无止境的绝望。
老太爷收养他之后,并没有禁止他去寻找生下他后就离开他们父子的贵族母
亲,可是,他并没有那欲望想去找她,既然当初她狠得下心拋下刚出生的他,他
就能克制自己不去找她、想她、见她。
只是老太爷竟然在他二十岁时要人找到了她的下落与相片。八年了,到现在
为止,他都没有去找过她,也没有见过她,只有一开始时瞄了一眼那张相片里雍
容华贵的她,和得知她早已嫁入和她同样阶级的贵族之家。
接着,他就将那些资料全都丢到抽屉的角落里。在这八年中,他连一次都没
有再去看它,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影像已牢牢的印在他的脑海里,直到今天,
他心中才又再度想起那个不要他的女人。
他想要有一个女人和他共度一生,这个念头从未断过,在遇见月伶时,这种
强烈的念头升到最高,这次他绝不会放她走,一生一世都不会。
他不懂什么是爱,可是如果这种强烈想要留住她的感觉算是爱的话,那他也
不会故意忽视,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对她表达而已。
「晚安,唐先生。」守在套房外的守卫向他打招呼。
「嗨,小伍,我要带柳小姐下去俱乐部一会儿,但我要你留在这儿值班。如
果柳小姐能通过我的安全系统,那么别人也一样有办法。」
「是,我会待在这里的。」
唐云凯点点头,打开门锁进入套房。他一眼就看到柳月伶,令他张口结舌地
注视着她。
她看到他炙热的眼神,含笑的对他说:「嗨,云凯,我这样还可以吗?」
他的视线掠过她,热潮随之在他体内各处翻涌。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鲜红色的
礼服,上百万个闪亮的红色亮片缝在那迷人地烘托出每一寸曲线的衣料上,一边
肩膀完全裸露,另一边则吊着一修细细的亮片丝质肩带。她的秀发柔软而服贴地
在她纤细而优雅的颈子上。
她是美丽的化身,他忍不住的赞叹,这令人亢奋、着迷,而且完全属于他一
个人的女人。
「还可以?」他挑眉不赞同的摇头。「岂止可以,妳简直是美极了。」他粗
嘎地说着。
「只是……」他皱着眉看她。「呃,有一个问题,妳不觉得妳这样穿太过暴
露了吗?」
「是你挑的衣服。」她提醒他。
「噢!别提醒我。」他摀住眼睛,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挑这件衣服。「它
在衣架上时,看起来可不像这样。」
她轻声笑了,对他脸上懊恼的表情感到开心,而唐云凯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更加的紧绷。
「你认为这样可以吸引老鼠的手下吗?」
「老天,这个地方的每个男人都会为妳目蹬口呆。对了,根据我的判断,老
鼠的手下可能会潜伏在附近,想看看妳是不是真的在奇境赌场里。」
「你想老鼠本人会出现吗?」她的表情有着愤怒。
「应该会,不过我希望妳能镇定下来,千万不要表现太过激烈,我不希望因
为妳而让月生发生危险。」他安抚她。
「我知道。那我们可以下去了吗?」她举步欲走。
「等一等!」他叫住她,眼睛瞪着她背后一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妳确定
这真是妳想穿的吗?」该死!他真的极度后悔。
「哦,当然。」她理所当然的答道。「我一看到就知道我要穿它。」
「我可不这么认为呢!」
柳月伶笑得开心。「云凯,你有极高的品味呢!你不觉得这件衣服美极了吗?」
他不悦的瞪着她。「老天,月伶,我知道妳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可是,
妳不觉得妳这样穿,太……过火了吗?」
「云凯,这可是你自己挑的耶。」她再次提醒他。
「呃,我该死的怎么想得到妳穿上它看起来会是这样呢?」他一只手在空气
中挥动。
她耸耸肩,笑得开怀。「我不觉得啊!」
「该死!我不要楼下的每个人老想着剥下妳的衣服,我认为妳该换一套。」
会想剥下我衣服的人应该是你吧?看着他如此懊恼的样子,她暗笑在心底。
「不要,我喜欢这一套。」
「好极了!」他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月伶,去换掉。」他略带不悦的说。
「可是,我爱极了这套衣服,我不想换。」她断然的拒绝。
看到她脸上喜悦的表情,唐云凯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挫败的伸出手来。「看
来,妳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好吧!」为了不让她难过,他只好妥协。「我们下
去。」
柳月伶眉开眼笑的握住他的手,晕晕然的想道,他竟因为不愿其它人对她注
目而要她换衣服,而且他对她的占有态度是那么的明显,看来,他真的在乎她呢!
他不悦的瞪她一眼,眼光停留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过,妳在下楼后必须
留在我的身边,明白吗?如果我得停下来和别人说话,妳也得停下来,不要自己
到处闲逛,也不可以对别人微笑得太过分,要保持适度的距离。」他像个唠叨的
长者对她不放心的交代着。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噢!我的天,你干嘛不干脆把我铐在你身上算了。」
「嘿!这倒是个好办法。」他再度瞄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十分不满的嘀咕
着:「我发誓,那件衣服在衣架上不是这样的。」
「我并不是衣架呀!」她不禁莞尔一笑。
「相信我,月伶。」他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我太明白这一点了。」
他领着她走过廊上的电梯时,她疑问的向上望着他。「我们不是要下楼去吗?」
「这就是了,下次要进来时,记得要从大门,这样才能了解我们现在就是要
往楼下的方向去。」
「拜托!你看过那个人要溜进来的时候,会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确实没有。不过,如果是像妳这样迷人的小姐,我想主人应该不会在意。」
他们走出电梯后,转过弯走下另一个长廊,突然间便置身在一道蜿蜒而下的阶梯
顶端。
「噢,云凯,它真是特殊极了。」
他对她微笑,并将她的手拉进他的臂弯。「我叫人特别设计的,一种属于南
方特有的格调与魅力。」他对于这种优雅的南方产物特别偏爱。「妳是唯一由我
护送走下这道楼梯的美丽女人。」
她当然可以由他的话听出,他间接的在告诉她,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殊荣,
没有其它的女人能像她这样。「谢谢你。」她低语道,并直直地望进他的双眼中,
眸中充满了感动。
他们没有移动,且几乎无法呼吸地为对方的魅力所倾倒,在长久的对望几乎
使人心跳暂停时,他们终于不舍地将视线从彼此的身上分开,开始走下楼梯。
在楼下赌场里,一个发牌员喊道:「请下注。」
但显然没有人听到,因为他们的视线都被刚走下楼的一对璧人所吸引。
「你看到了没?」这桌其中一个人对着发牌员说道。
发牌员颇有耐心的看着顾客。「看到什么?先生,您还没下注呢!」
「看看是谁正走下那楼梯?」他们都曾看过这里的主人,可是他身边那位迷
人的小姐,却是他们从未看过的。
发牌员不经意的看向楼梯,却惊讶的张开嘴。整个嘈杂的俱乐部突然一阵的
寂静,所有的视线部集中在缓缓由那道堂皇的楼梯走下来的一对耀眼璧人身上。
唐娜突然出现在楼梯底下。
唐云凯转头看向她。「目前情况如何?」
「老板,我只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唐娜低语回道。
唐云凯扯动了下脸颊上的肌肉,眼神跟着深凝。「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
跟在月伶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
她点点头退到一边去。
唐云凯一抬起头来,使看见尼克迎面而来,两眼肆无惮忌的横扫着柳月伶,
来到他们面前。
「我的天啊!」尼克喃喃低语,两眼直瞪着柳月伶,眼中有着欣赏之意。
「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尼克。」唐云凯快速的下着命令,并以深沉而近乎杀
人的目光注视着每个发牌员。
「请下注。」一个发牌员回过神,刻意以近乎喊叫的声调说着。
如解除迷咒般,游戏又开始进行。
但,尼克置若罔闻地继续盯着柳月伶看。「哇!月伶,妳看看妳,本来就很
迷人,经过一番打扮后简直就是艳光四射,真是让我着迷极了,我……」
「闭嘴,尼克!」唐云凯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色狼般的对
着月伶流口水?」
「我才没有呢!」尼克否认,眼光依然在她身上徘徊。「我是在赞美月伶,
这里可能有一百个男人呆呆地瞪着她流口水,但绝不会是我。我们意大利人对于
欣赏女人的方式,可是很有格调的哩!」他不满的瞪了唐云凯一眼,好似在抗议
他侮辱他的民族。
他又对着柳月伶笑说:「这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衣服,如此的热情如火,将
妳狂野的个性全都表现出来。」
柳月伶微微笑。「云凯特地为我挑的。」
「别再提醒我了。」他痛苦的抗议,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件白痴的事情。
她的美,只能专属于他,他何必将她拱出来白白让人眼睛吃冰淇淋呢!「我不是
说过了吗?这件衣服根本就是……」
柳月伶受不了的举起一只手制止他。「停!云凯,我求求你,别再说下去了,
你已经一路叨念着我的衣服到现在,再念下去,你就要变成个碎碎念的老头了。」
唐云凯只能闭上嘴,在心里诅咒了千遍。在听到了尼克放肆的笑声时,忿忿
的瞪着他。
「好,别瞪,我不笑就是了。」他隐忍着笑意,感到十分有趣,看来他这位
好友已经无法克制的为柳月伶而着迷了。
「对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事?」唐云凯的眼光谨慎的扫着四周。
「没有。不过,你真认为老鼠会出洞吗?」
「你何不拭目以待。」他拉着柳月伶走开,然后对尼克吩咐:「跟在我们身
边。」
第七章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唐云凯带着柳月伶和身后的尼克、唐娜,走遍整个
俱乐部,他不时地停下来,好让柳月伶能在各个赌桌上用他给她的筹码下注。而
她输了大部分。
「妳实在是个昂贵的约会哩!」唐云凯轻笑道。「此外,这个玩法是要妳尽
可能地接近二十一点而不要超过,而不是看妳可以把妳的牌加得多高。」
柳月伶无所谓地耸耸肩。「只不过输掉一些塑料片而已嘛!」
尼克怪叫:「看来妳是个外行,五百块钱押一次,还不算什么吗?」
她眼睛张得大大的。「不会吧?」她转头看向唐云凯,只见后者微笑点头。
「噢,我很抱歉,不过,我一点也不懂得这些要怎么玩,你何必要给我筹码
呢?」
他宠溺地对她一笑,不在乎的耸肩。「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妳开心就好,
何况……」他突然低声而不怀好意的附在她耳旁。「到目前为止,妳欠了我十万
美金,我一点都不怕妳付不出来,因为我相信,妳的身体在今晚应该可以付清一
部分。」他别具用意的暗示,笑得十分轻狂。
柳月伶用手肘撞了他的腹部一下。「你少不正经了。」她满脸通红。
唐云凯却故意严肃的说:「我可是很正经的哦,小姐,妳最好有心理准备。」
接着表情又变得轻狎。「妳觉得一整夜都用来还债如何?」
柳月伶瞪了他一眼,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不公平,你是赌神耶,而我什么
都不懂,当然会输啊,要不然,我们用别的方式来打赌,如果我再输了的话,我
就心甘情愿,怎么样?」
唐云凯哈哈笑。「没问题,妳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做临死前的挣扎?」
她不理会他的嘲笑,径自看着四周的环境,指着一对男女。「我们来赌赌看,
他们在这一局里是输还是赢?」
唐云凯瞪大眼看她。「不会吧?」
「怎么?你不敢赌?」她挑衅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这世上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我敢不敢的。」他十分自信的
看着她,对于她的态度有些好笑。
「很好!尼克,请你做个公证人,我们一次赌局一万块,只要睹十次,我就
能还清了,可以吗?」她征询的看着他。
「看来妳很有自信嘛,不过,妳不再考虑吗?要是妳再输下去的话,可是双
倍哦!」他好心的警告她。
她十分神气的回绝他。「哈,胜负还不知道呢!虽然你是赌神,那又如何?
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呢!何况,我们这是各占一半的机率耶!」
尼克讥笑的看着唐云凯。「老板,我十分钦佩这位小姐的高度自信哦,看来
这次你的气势吓不了她啰!」
「没办法,看来妳对我床上的功夫十分的倾倒。」他十分臭屁的以柳月伶可
以听到的声音低语,却被她踩了一脚。
尼克嗤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不过,我很高兴有一个女
人不怕你。」
唐云凯苦笑。「没办法,她的功夫底子也很不错,她当然不怕我啰。」
「少废话,你到底比不比?」她不耐的催促道。
唐云凯只好点点头,在那两人下注之前,先决定了他们的输赢。
结果,第一次,柳月伶竟然赢了。
唐云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随即耸耸肩。「没关系,才第一场而已。」他相
信这只是巧合。
他们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连续换了十对,结果柳月伶场场都赢。
不只是唐云凯,连尼克都不相信的瞪着眼睛看她。
尼克率先恢复过来,「真教人吃惊,我的天,老板,这是你一生中,赌赢你
的第二个人,而且是个女人。」他同情的看着他。
这对唐云凯来说,无疑是重大的打击。他这些年来对于自己会输给老太爷已
经十分困惑,现在他竟败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而且还是个女人,这对他来说,更
是一大打击。
他丧气的低下头来看她。「好吧!妳告诉我,为什么妳会赢呢?」
「哦,我只是心中有着强烈想赢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赢啦!」
她这副模样可恼煞了唐云凯。「我怀疑,妳该不会和老太爷有过接触吧?他
是不是教了妳什么?」
「喂!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诉你,我可没有和他见过面,连话都
没说过呢!」
尼克替柳月伶说话:「老板,你就认裁吧!」他暗暗笑着,这新闻他可有得
和七情说的了,他的目光一瞥,看见唐娜依然一副惊愕的表情,看来,还有一个
人依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而那几个家伙绝对也会啧啧称奇的。
唐云凯叹了口气,无奈的投降。「要不然又能如何呢?我不禁开始怀疑,我
是不是太久没有以赌神的名号出现,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柳月伶甜甜的笑着。「怎么?你就这么无法置信吗?」
「月伶,这妳可不能怪老板,毕竟他混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尝过败绩,妳
要他如何能调适得过来呢?」尼克以同情的口吻替他解释。
「不会啊!等他输我成习惯后,他就会变得很坦然了。」她恶意的调侃着他。
唐云凯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用着悲伤的语调说着:「唉,我开
始怀疑赌神是不是该拱手让人,甚至退出江湖,我开始没有自信了,唉唉唉!」
他连连叹着气,神情十分沮丧。「看来,我得退出千神门了,我没有资格再拥有
这个封号。」
听见他如此自暴自弃的话,本来他们都不以为意,结果愈听愈心惊,尼克和
柳月伶慌忙地对看了一眼。
「云凯,你听我说,其实我只是今天运气比较好而已,真的,我……」她急
急的想要安抚他,着急的向尼克使眼色。
「老板,没有这么严重吧?一个老头赢了你,你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月伶
还是你的爱人呢,让她碰巧嬴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尼克也加入劝说的
行列。
「可是……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啊?」他的肩膀竟然
一耸一耸的动着,脸颊也可疑的抽搐着。
这让尼克和柳月伶更为心惊。不会吧?他们同时不安的看了彼此一眼,一个
堂堂的大男人会因为输给一个女人而沮丧的要哭?
两人同时喊出声:「别这样嘛,有这么严重吗?」
唐云凯不语,只是更低下头,完全不看他们,发出可疑的抽泣声。
柳月伶连忙出声:「好,好,要不然,我们就当作这场赌局没有发生过,这
样好不好?」
此话一出,尼克随即接着说:「我可以作证,而且我也会当作不知道。」
云凯闷闷的说:「妳确定?」
「确定。」柳月伶真的不懂,像云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如此输不起,而
且当对象是一个女人时,他好象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后悔?」
「绝不会后悔。」她坚定的回答。
接着,唐云凯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太好了,这么说来,晚上妳就得陪我了。」
原来他在意的不是她是否赢了他,而是担心晚上她不肯甘愿的陪他。
这个家伙!尼克好气又好笑的想着,他不得不甘拜下风,不过看着柳月伶气
红的脸,他不禁暗暗替好友祈祷。
果不其然,柳月伶用鞋跟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接着便拉着尼克的手往前走。
唐云凯苦笑着看了唐娜一眼,她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看来他是真的活该
了。
唐云凯立即追上前去将柳月伶从尼克的臂弯中拉了出来。「你走后面。」
尼克只是笑了笑,走到他们身后。
「怎么?还在生气?」
柳月伶不发一语的直视前方,根本就不想理他。
「好嘛,我承认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我郑重向妳道歉并承认我输给妳,
这样可以了吧?」
她依然不语,整个气氛突然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冷的开口:「这
种恶劣的把戏我没想到你也喜欢玩,看来我对男人的期望太高了,以后我会再度
试着记住,男人是很会作戏的,他可以把妳耍得团团转,然后再等着看妳的笑话。」
唐云凯的身体倏地僵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玩笑会误触她的痛处,也没想到
她会恢复到以前冷淡的样子,如此对他充满敌意与不层,这让他难受。
「该死!我已经说了对不起,妳别再把每个男人都当成妳父亲,可以吗?」
她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很难,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可恶的话。」
她直视前方不再看他,心痛地想着,当初在她还未认清父亲残忍的本质之前,她
曾被他那种哀兵的假象所惑,进而对他所说的话言听计从;而如今,这个她在乎
的男人,竟用同样方式对她,怎不教她心生疑虑?怎不教她心寒?
他连连低咒,「妳先听我……」唐云凯因为有人碰到他的手臂而停住话。
「老板,注意前门,老鼠出洞了。」尼克低语提醒他。
唐云凯的目光迅速的扫视全场。「真没想到他真的亲自出马,看来月生没有
把事情供出来,所以他才会急着出洞。」
柳月伶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身体也变得僵硬。
「真没想到,老板,他真的长得像是米老鼠咧!看看他的耳朵、鼻子和眉毛。
而他身边的那些人,乖乖,还真是大猩猩的样子哩!」他惊奇的直喊着。
但柳月伶的眼神却透着憎恨与杀意。「那个可恶的男人捉了我弟弟,我好想
宰了他。」她握紧拳头,似乎想要冲上去。
「放轻松,月伶。」唐云凯适时的制上她。「他显然已知道妳在这儿。尼克,
带月伶上楼。」
「不!我不想走,我有权待在这里,月生是我弟弟,我不可能自私的待在楼
上,将一切全都交给你,我有责任救出月生。」
「以妳这种激动的表现,我实在得说,妳还是离开较好,毕竟我们又不是要
打架。」
尼克忍不住插嘴:「难说哦!老板,你不觉得你们再继续这样吵下去的话,
对方可能会先被口水淹死吗?」
唐云凯和柳月伶同时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瞪着对方,丝毫不肯退让。
「好吧!」最后唐云凯不得不退让。「我并不喜欢这样,但……妳这固执的
小东西,就依妳吧,不然,我可能得把妳敲昏绑上楼,那简直比对付老鼠还难。」
「明智之举。」尼克看着柳月伶眼中冰冷的气息,突然庆幸自己不是她的爱
人。
「我要妳信任我,千万别轻举妄动。」
「虽然要信任你很难,不过,我会尽量。」
唐云凯倒抽了一口气。「很好,妳够狠,不过我可以先警告妳,妳稍后绝对
会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他恼怒的说着,然后转身看向尼克。
「尼克,你待在她的左边,我待在她的右边。」他示意唐娜待在她的后方。
「柳小姐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我这种安排应该是以防她抓破老鼠的皮。」他
嘲讽的说着,不理会她眼神中的怒火。
「老板,现在该怎么做?总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对看吧?」
「先往前走,待会听我的命令。」他扫了柳月伶一眼。「表现得凶悍一点。」
仰月伶愕然的看着他。「我吗?」难不成他还在开她的玩笑。
「不是妳,小顽固,是尼克。」
尼克拉拉西装的领子,并故意展示他宽广的肩膀。「我已经化身为伟大的战
士啦!」他夸张的说。
唐云凯无奈的摇头。「尼克,别玩了,我可是说真的,像你那张和善的脸,
如果不装得凶悍些,没人会怕你的。」
「我很凶悍。尼克严肃的看着前方。」我正十分投入我的角色,让我们冒险
前进,把老鼠吓死吧!「
「等一等。」唐云凯扫视全室,看见除了派出去的手下以外,其它的人全都
赶回来了,还调派了不少安全人员混在人群中,他的目光和他们相接,他们都接
收到了他眼中传达的指令。「好,我们走吧!」
唐娜在尼克身后低语:「拜托,你正经点好不好?柳小姐脸上的神情都比你
还更令人震慑呢!」
「我尽力了。」尼克无奈的反驳。
行进了约二十呎后,唐云凯突然喊停。
「他还在二十呎外呢!」尼克提醒他。
「他得自己走到我这儿。」他以冷酷的声音说道。「要他这么做,必定使他
恼火,不过他还是得过来。」
「太有趣了。」尼克笑道。
漫长的几分钟过后,两边都没有人移动,尼克忍不住埋怨:「这看起来很呆
耶!」他突然觉得不好玩。「像我这么有格调的人,为什么会玩这种愚蠢的游戏?」
「如果你觉得这很无趣,我建议你可以解开你的西装。」
「该死,你明明知道我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是最好的一件,为什么打架之前,
不让我先换上便宜的?」他的话明显的指出,他听得懂唐云凯的暗示。
唐云凯不得不分神瞪他一眼。「你这白痴!谁告诉你要打架?难道你没听过
枪这个玩意儿吗?只要解开你的西装,就能让对方看见里面的枪。」
「你为什么不早说?」尼克他从背后抽出枪,然后将它放到已敞开的西装里。
唐云凯忍不住瞪他一眼。「该死,你在做什么?」
尼克无辜的说:「我只有在里面放枪套而已,既然你要我展现枪,我只好由
腰后拿出来,我习惯放在那里嘛!」
柳月伶简直愣住了,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枪套和枪分开佩带的,真是……
「怪胎!」唐娜从身后传来的话,说出了她的心声。
这时,对方已经移动,并很快来到他们面前,尼克只能咧嘴而笑。
「哈啰!米奇。」唐云凯温文有礼的打招呼。「欢迎光临奇境俱乐部。」
「你手上有某件属于我的东西,姓唐的。」米奇丝毫不浪费时间,直接道明
来意。「而我要它。」
「呃,姓麦的,你手上也有某样我的东西,我誓在必得。」他脸上神情坚决。
麦米奇的眼光扫过柳月伶。「看得出来你的坚决,毕竟这个代价可想而知是
多么的刺激。」他淫笑的暗示着,眼神十分不客气的盯着她裸露的肌肤。
唐云凯咬紧牙关。「我建议你把那恶心的目光收回去,否则,你可以滚了。」
他实在不该让步,让月伶留下来。
麦米奇发出刺耳的笑声。「没想到我们伟大的唐老板也无法过美人关嘛,难
道你不怕这小美人只是联合她父亲在利用你?」
唐云凯突然发出一阵笑声。「你是在说你自己吧!要不是她父亲将了你一军,
你有必要站在这里吗?」
麦米奇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天杀的,我要那些东西。」
「那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唐云凯优闲的问。
「柳月生。」
柳月伶着急的在心里想着,快点答应他吧!
「想想看,不必那些东西,只要那一张名单就好了,我拿出去外面可是值上
一大笔钱呢!」他冷静的说。
「你如果敢把它拿到外面去,就等着收柳月生的尸吧!」麦米奇怒声威胁。
唐云凯不为所动的说:「奇怪,你既然知道是你的合伙人出卖了你,那你怎
么不去找他,反而跑来找我呢?」
「东西在你这里。」
「真奇怪,你怎么会知道?」
「少啰唆,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东西。」他突然涨红了脸,避开这个话题。
「啊!」他弹了弹手指。「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因为你发现你的合伙人根
本就对儿子的生死无动于衷,而在乎柳月生死活的只有他的姊姊,而且最后他也
只有和柳月伶联络,所以,你才会找到这里来的吧?唉!」他悲哀的瞧着他,叹
了口气。「原来你也不过尔尔,老子无法对付,只好针对小的啰!」
「唐云凯!你别以为我会怕你,你是什么东西,我清楚得很,你最好别惹火
我。」他青筋浮出,怒瞪着他。
尼克在此时拍了拍胸部。「哎呀!我怕死了,你这只老鼠是在打雷吗?奇怪,
我怎么只听过老鼠会吱吱叫,倒没听过他们会打雷呢!」
此时,麦米奇身边的人全都拔枪对准尼克。「大胆,你找死啊!」
唐云凯却只是轻笑着,没有任何的反击。「啊!别那么冲动嘛,你们何不看
看情况再拔枪呢!」
只见原本混在人群中的手下,不知何时已在他们的附近警戒着,在看见他们
拔枪时,也同时拔出枪对准他们,甚更在其它较远或是暗处及较高点的位置,都
可以看见银光一闪,全都是唐云凯的人手。
麦米奇示意手下把枪放下。「没必要动手,我只要拿到我要的东西,马上走
人。」
唐云凯赞许的点点头。「很好,你很识时务,这样吧!我也可以很爽快的告
诉你,这张名单我也不想把它曝光,所以你可以拿回去,连同其它的,而我则要
得到一个活着且四肢健全的柳月生,并不再让他涉及这件事。毕竟,这名单对我
来说,比柳月生还没有意义,所以这个交易由我来安排,我再给你电话,号码呢?」
「我绝不会给你我的电号号码让你找到我的地址,电话我来打。」
唐云凯耸耸肩。「随你。」他从西装里掏出一张名片。
麦米奇拿过那张名片。「什么时候联络?」
「明天中午,我通常都睡得晚,对了,你最好放聪明点让柳月生好好的。」
麦米奇对身边的人点头示意,再以阴狠的目光瞪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去。
「逮住他了。」唐云凯说道。「他会打电话来。」
「你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们只要捉住他,就能拿他交换月生。」柳月伶瞪
他一眼。
唐云凯不以为意。「这样的风险太大,虽然麦米奇是老大,可是要拿他的一
条命,来换取整个集团?我想,他们不至于愿意。」他看她一眼。「我需要时间
安排好一切的事,电话追踪器固然很好,但他一定了解追踪器得费多久的时间追
查,所以我得用另一套更好更快的先进设备。尼克,你先带月伶上去,我还有事
得办。」
「我可以帮忙。」
「不需要。」他在她耳旁低语:「我们之间还有事未了,妳最好有心理准备
要给我怎样的说辞,要不然我会让妳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他说完后,随即离去。
第八章
对柳月伶而言,这个夜晚是漫长的。她在睡眠中被一些毫无意义、可怕的梦
魇所纠缠,里面有她父亲、她弟弟和唐云凯,所有的脸孔全都混在一起,就如同
她混乱的心。接着,她心中又响起了云凯在她耳旁警告的话语,让她心一惊,猛
地醒了过来,她看了身旁的空位一眼。
唐云凯并没有上床睡觉。
时钟指着八点,她下了床进入浴室冲澡后,换上一套新的衣服,然后在偌大
的客厅中来回踱步。麦米奇的电话中午就会到,她一定要在场。
她不只担心月生,她还想到自己和云凯之间的事,或许是她太过乐观的看待
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或许没有和其它男人相处的经验,可是,她真的厌恶自己的
生活中再有一个处处想要安排她的人生、控制她生活的男人。
显然地,唐云凯正往这个方向做。她才不怕他的威胁呢,如今她的伤全都好
了,只要救回月生,或许她会考虑离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她需要多想想。
她大步走向房门打开门,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迅速转过身来看着她。
「小姐?有事吗?」
「我想请你现在带我到唐先生那里,可以吗?」
「很抱歉。小姐,我不能那么做,我得到的指示是待在这里。」
「那你就待在这里,只要告诉我唐先生在哪里,我可以自己去找。」
「不行,我也不能让妳这么做,妳应该留在套房里。」
「试试看我会不会。」她有些恼怒,正想闪身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叫唤她
名字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见到唐云凯正沿着长廊走过来。他礼服的外套吊在手臂上,他
的衬衫钮扣半开,脸色显得疲惫,而他的头发彷佛多次用手抓过似的乱糟糟。
「看来,妳好象十分的不安分哦!」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很好,我们进去再谈。」他用力拉着她,随即进了门。
唐云凯一进门就将外套拋在一张椅子上,并把衬衫从裤腰中拉出来。
柳月伶将双臂交叉在胸前。「我告诉你,我决定不要再留在这里,好象不关
我的事,我要参与整个过程。」
他脱掉衬衫后将它放在外套的上面,然后看了她一眼。「我先去冲个澡。」
柳月伶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等等,如果你不现在和我把这件事说清楚,
谁都别想离开。」
「月伶,我一和麦米奇谈完,马上就向妳报告一切经过,这样可以了吧?」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不耐。
「不,我有权在那儿。」
唐云凯叹了口气,解开皮带。「好吧!不过我要妳记住,不准说话。」
「当然,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只有一张名单,但他要的是全部。」
「别担心,待会儿我会带妳去看些东西,妳就会明白了。现在,妳是要让开
让我去冲澡,还是要帮我刷背?如果是后者,我热切欢迎。」他露出一个期待的
笑容。
柳月伶涨红了脸,目光也尴尬的移开,因为他已经把长裤脱掉。
「你这个暴露狂,不会等进到浴室再脱吗?」她困窘的大吼,对于看到他裸
露的胸膛而心儿狂跳感到气恼,她告诉自己必须稳住阵脚,不能被他的身体所惑
而忘了自己的坚持。
「我觉得说不定妳看到我性感的身体后,会改变主意而帮我刷背。」他故意
调侃着她,然后不等她反应,随即走进浴室。
不到三秒,他又探出头来。「对了,等我洗好后,我们之间还有些问题要解
决,可别想逃走哟!」
她看到他消失后,缓缓坐进沙发椅中,双手压在悸动的太阳穴上,静静地想:
云凯正在做最大的努力使月生安然回来,而他甚至未曾见过月生,便如此竭尽心
力。
虽然他是受人之托,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以前不好的经验而太早对
他下评论,并说了许多不好的话。只是,她真的要和一个也会控制她人生的男人
继续生活下去吗?
一夜的分离已让她明白,她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不能再和他相依偎,他已经深
深的钻入她的心底,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肯不肯冒险信他一次呢?
唐云凯站在莲蓬头下,让热水淋在身上。他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慢慢消退,
经过这漫长而单调沉闷的夜晚后,他的精神似乎也渐渐恢复。而现在唯一占据他
脑中的是——月伶。
他在水花洒在身上时合上了双眼,并仔细的想着,他的生活在和她初次相遇
时便已产生变化,而他安然的接受这种转变,并对她的爱恋极其欢迎,那种保护
和占有的情绪,如此深深的掌握他对她的所有情感的表达,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他关掉水龙头,在他擦干头发和刮胡子的时候,他下了一个决定,就是不计
任何代价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好好谈谈了。
他套上牛仔裤和一件淡蓝色的衬衫,然后回到客厅,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沉
思着,不管他什么时候看见她,都觉得她实在好迷人。
他无声息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对着她微笑。「怎么?在想待会儿要怎
么承受我要给妳的惩罚吗?」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性的低语。
她迅速的回过神看着她。「云凯,你听我说,我很抱歉自己昨夜在楼下发了
一顿脾气,并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我……」
他的手覆住了她的唇。「嘘,我了解。不过,我还是不能原谅妳说不能信任
我的那一番话,妳该知道,那对我是一大侮辱。」他的眼神转为不悦。
柳月伶急急的挪开他的手。「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无法忍受再有另一个我
在乎的人,用欺瞒的方式来骗我,我……」
「妳以为我会和妳父亲一样那么混蛋吗?」他瞪着她。「妳回想看看,事情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在和妳玩而已,我可以向妳保证,如果我要做什么,
我绝对可以自己达成,要不然我为什么坚持这件事不让妳涉入?」
「对不起,我想我是反应过度了。只是,我真的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懂,我没有全盘的考虑过,有时我会忘记妳确实知道很多这些内部作业
的事,甚至实地执行过。」他不得不承认。
「我知道的事实和特殊的背景会使你感到困扰吗?」
「我并不会感到困扰,只是感到惊讶而已。因为妳父亲竟会以那种残忍的方
式将妳扶养长大。」
「我想,我或许已经麻木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她急迫地问。
「不,我打了通电话通知他们,耍他们再检查一遍以防万一。」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妳说呢?」他的眼中倏地激射出掠夺的光芒,「小姐,妳以为我会放过妳
吗?」他快速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并长驱直入她甜蜜的口内,掠取她的芳香。
他紧紧揽住她的身子,使她能自在地品尝置身在他怀里的那份销魂,感觉他
坚实的身躯紧压着她的甜蜜感受,并响应着他需索的吻,或许当他吻上她时,这
正是她所渴望的。
室内淫浪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两人唇舌交融、气息相通,他的
手一下子就探进她的幽穴,并潜入那柔软中,技巧地以手指揉弄着她,并感受到
她迅速的收缩、渐渐溢出的汁液,于是改而快速的抽插……
他瞇着眼,眼神中布满强烈的欲火,那狂燃的火焰直烧王她的胸部,他隔着
布料直接吸吮着她挺起的乳房,然后再次印上她的唇,直接脱下裤子,调整姿势,
一个挺身挤入她早已为他而湿润的小穴中……
那紧实的小穴,柔软地包裹着他的阳刚,让他舒服的大声呻吟。
「哦,妳好紧好软……嗯……真舒服……」他勇猛而加重力道的快速在她体
内不停的移动着,那反复的抽插直逼喜悦的顶端……
「啊……」她禁不住大喊着。
他的手用力的隔着衣服罩住她的双乳,毫不客气的玩弄、揉挤,促使她娇喘
连连……
第一次的高潮在她难以想象下快速来到,可是他依然不愿就此放过她,他突
然抽出她的体内,然后快速的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尽,并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背对
着他,趴在沙发的椅背上,让她浑圆而挺翘的臀部对着他,他一面赞叹着她的美,
一面跪在她的圆臀后,然后低头吸吮着她的臀股两侧,渐渐的往里滑,来到她的
私处,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她早已涨红而流出甜汁的花蕊……
她痉挛地哼叫出声,没想到高潮才过,这波的悸动、颤抖更甚刚才,让她只
能无力趴靠在椅背上无法动弹,任由他予取予求,高潮一波波的涌上她的四肢百
骸与感官,让她忍不住因强烈需求他的空虚感而禁不住的哀求着他的占有。
「求求你……哦……云凯,快点进来……」她的呻吟尖声而颤抖。
「好,亲爱的……再忍一忍……」他往上一路舔着她光滑而细致的裸背,连
一丁点的地方都不放过,然后他的吻来到她的颈项处,并深深的吸吮着,他的双
手同时毫不客气的攫住她的娇乳,粗暴地挤压着。
在此同时,他挺起自己的身子,让早已粗大而强壮的男性欲望寻着她的穴口,
一举而进入她的幽径,直达她的体内深处。
两人同时因这种更深入的结合而吶喊出声,她可以真实感受到他的巨大在她
体内那股过分饱实的感觉,忍不住扭动自己的身躯配合着他的律动。
而他因她柔软而甜蜜的包住他,而感到一股更强烈的悸动与喜悦冲上他的脑
海,让他失魂的呻吟出声,并呼喊着她的名字。
在她扭动着身子时,他再也无法克制地在她体内冲锋陷阵,每一次都冲得更
深更猛,一次次的高潮在他们之间回荡、充斥着。
最后,在他贪婪而似无止境的需索下,她终于不支的昏昏欲睡,脑海中还挂
念着一件极重要的事,只是她酸疼的肌肉与疲累的身心都在向她抗议,让她不得
不屈服于睡眠中。
她的耳际彷佛有他的低笑声与呢喃声,只是她已不能响应……
「这就是妳不信任我所要代出的代价,如果妳以后要再犯,我很乐意再这么
做的。」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她耳旁。
她已闭上双眼,没有看见他在说这话时的眼神是十分宠爱的,他的大手抚摸
着她的发。
「好好的睡吧!我的小天使,原谅我,我真的不希望妳再涉入这些事,等妳
醒来时,这一切都已结束,妳应该也能见到妳弟弟,希望这个礼物能平息妳对我
的怒火。」他低下头,极其呵护的轻吻她一下。
接着,他快速的下床,套上衣服,再留恋的深深注视她一眼后才走出套房,
并且吩咐门外的守卫,绝不能让她出门。
唐云凯来到办公室,只见他的手下们一阵忙碌,他们不停的穿梭走动并低声
交谈。
「情形怎么样了?」
「老板,他还没打来。」唐娜率先回答。
唐云凯来到另一边,那里坐着尼克和杜萨,在他们面前有着一部大屏幕的计
算机以及另外三部的计算机和桌上的电话联机,这套追踪系统是杜萨发明的,那
些程序让它的追踪效率达到全世界第一,除了千神门的成员外,这套系统根本没
有人知道。
「你们做过测试了吗?」他边问边在椅子上坐下。
「一切就绪,就等对方来电。」杜萨回道。
「只怕他不会打来。」尼克不乐观的说。
「不会的。对了,昨晚你们拿给我的资料全都整理好了吗?」
杜萨点点头,「没问题了,等一会儿你可以带走,等我们救走柳月生后,你
的计画也会跟着执行。」
「接下来的计画必须有他们姊弟参与,我会在事前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唯一
要做的是柳月生的营救工作,欲和怒、惧,准备好要救人了吗?」
唐娜点点头。
「没问题,他们已带十个人过去支持。」
「很好,妳通知他们,随时把通讯器打开,以便可以和他们保持联络,掌握
任何的互动。」他指示杜萨,「待会掌握到地点时,你要确切的提供他们路线和
地图。」
「老板,这点别担心,我在他们身上安置可以由他们身上传过来的视讯,要
了解详细的路线和实况,绝对没有问题。」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十分严肃地说。「只
要救到了人,马上运用我们的关系,通知调查局的人去捉他们。」
尼克低声吹了个口啃。「看来,你是要送他们个大礼物哦!」
「是啊!更大的礼物还在后面呢!」
「老板,你想月伶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不管她同不同意,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何况……」
杜萨突然打断他的话:「老板,差一分就十二点了。」
云凯不再说话,一分钟后,电话铃响。
「开始。」唐云凯拿起话筒。「唐云凯。」
第一个计算机无声地开始运作。
(我是麦米奇,快点作决定,姓唐的,我不会掉进你的陷阱里去,你我都心
知肚明。)
「电话追踪是孩子玩的把戏,米奇。」唐云凯深谋的一笑。
内华达州的灯号开始发亮,而第二部计算机亦加入运作。
「时间、地点?」
(号晚八点正,胡佛水坝的停车场。)
内华达州地图在屏幕上放大,某一点不断地闪着。
(带那女孩一起来。)麦米奇要求着。
唐云凯瞬间僵硬起来。「干什么?」
第三部计算机随后活跃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有你的现任情人在场,你绝不会允许有任何闪失或开火的
行为的。)
「好,可以。」他爽快答应,反正,他绝不会带她去的。
重复的影像使屏幕模糊不清,而后一行住址横过绿色萤幂清晰地显示出来。
(别想玩啥花样,姓唐的。)
「我甚至想都不会去想,麦米奇。」他厌恶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是不屑。
(说够了,今晚八点,带她赴会。)然后就挂断电话。
「查到一组电话号码。」杜萨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我想,就在这里了。」
屏幕上显现出地址所在的位置与路线。「这种偏僻地带度假用的木屋确实是个好
地方,而且离城十五英里左右。」
「很好。欲,你们都听到了吗?」唐云凯透过计算机上的连结通讯器问着。
白崔格马上透过通讯器回答:(老板,我们现在已经上路了。)
「很好,随时告诉我,你们的行动过程。」
唐云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是微笑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而尼克也不甘
寂寞的加入谈话。
白崔格庆幸而喜悦的说着:(老板,幸好你没派这多嘴的家伙来,否则对方
可能会被他的口水给淹死。)
尼克马上抗议:「你这家伙太过分了,我……」
(老板,看到了,那栋木屋前面还有一部车,我想他们应该在里面。)毕克
突然打断他们的话。
「很好。一切都要小心,我想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他们。」唐
云凯露出一抹诡笑。
(现在要怎么办?)
「他们一定会分散在不同的木屋里,你们先到每间木屋旁,让恶透过你们身
上的仪器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人,以及月生到底是在哪里。」
约十分钟后,杜萨就开口说:「柳月生在第三间,他被绑在地上,一动也不
动,里面还有三个人全都有武器,其它的木屋都各有五个人,也全都有武器。」
(知道了,行动。)
接着一片静寂,待五分钟后,再次传来毕克的声音。
(老板,救到目标,其它人全都被我们解决了,我们正在回程中。)
「做得好,调查局的人应该就在你们后面。麦米奇人呢?」
(逃了。)
唐云凯低咒一声。「没关系,月生现在如何?」
(被下了药,不过应该不会有事。欲正在替他检查呢!)毕克回答。
「嗯,我等你们回来,完毕!」唐云凯拿下通话器,看着其它人。「这次做
得很好,等他们回来后,让月生好好梳洗一下,等他一切弄妥后再通知我。」他
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走出去。
尼克叫住他。「老板,老鼠逃走了,接下来的计画还要继续吗?」
唐云凯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当然!爱通知下去,加强安全措施,并放
出消息说我们要把这些机密交给柳厚生。老鼠绝不会放弃这些东西的,他一定会
出现,我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这些事。」
「好哇!真有你的。」
唐云凯只是点点头,傲然地走了出去。
第九章
当唐云凯一踏入卧房时,迎面飞来一个枕头,他快速的闪过后,接着又飞过
来一个。只见柳月伶已穿戴整齐,正怒气冲冲的像复仇女神般的将所有可砸的东
西,全一古脑儿的往他身上丢。
「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欺骗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吗?」她不放过房中可丢的东西,边对他吼着边丢向他。
唐云凯一一闪过她的攻击,一个灵巧的闪身,将她制伏在自己的身下,但她
依然挣扎不已。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胸膛,脸涨得通红,他却不动如山。
「好了,妳这只小野猫,先听我说……」
「我不听!」她怒喊着。
唐云凯丝毫不理会她。「我们已经把妳弟弟救出来了,如果妳不想知道这件
事的话,那我就不说了。」他微笑的看着她微愣的表情。
「什么?你说我弟弟他没事了?」她急急的问着。
唐云凯挑起一边眉笑看着她。「哎呀,不是有人不听的吗?怎么现在又来问
我?啊……」他大喊一声,原来是她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下。
唐云凯哈哈笑的看着她,毫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齿痕。「没错,月生没事了,
他只是被下了点药,有人正看着他的状况,应该不会有事的,只要他们回来,自
然会有人打电话进来通知我,到时候妳就能和他见面。」
「噢,感谢上天!」她说着,双手自然的拥上他的脖子,开心的紧紧抱着他,
露出喜悦的笑容。
「妳如此热烈的表示感谢的方式,把它变成一个吻如何?」他期待地说着。
柳月伶猛然抬起头来瞪着他。「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的行为。」
唐云凯喃喃道:「我也不敢这样以为。」他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接
着站起身来将她也拉了起来。
「来吧!我有一些东西要给妳看,并且要和妳一起讨论一些事。」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里,并且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妳看那是什么东西?」
他指着桌上放着的一堆资料和一把装在塑料袋里带血的刀子。
柳月伶脸色一变,身子也在他怀中倏地僵硬。「你……怎么会?」
「这些是我派人从妳父亲那里拿出来的,我想他现在应该知道了。」
柳月伶转头看他。「云凯,你打算怎么做?」
「妳呢?」他反问她。
柳月伶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爱恨情仇似乎正在她心底交错。「我……我
也不知道。或许,这样就够了。」
唐云凯突然邪笑。「够了?月伶,妳实在是太善良了,或许因为他是妳的父
亲,所以妳能原谅他对妳所做的种种残忍事情;可是,那对我而言是不够的,我
要让他知道,伤害我的女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的眼神闪过一抹残忍。
柳月伶愕然的看着他,心中突然充满感动。「云凯,你……除了月生以外,
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的感受、在乎我的一切,你这样真的让我不知该怎么表达
我心里的感觉,我……」
他摇摇头,将手搁在她的唇上。「我不要妳口上的感谢,我做这些并不是只
想得到妳的一句赞美而已,我希望……」
「你希望什么?」
「我希望妳能一辈子都陪着我,这就是我要妳表达的,我所做的事,唯一只
希望妳一生一世都伴着我,这点妳能答应我并做到吗?」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哦,云凯,我当然愿意啊!只是我很怀疑,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陪着你呢?
难道说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她带着期待,不顾心中早巳浮现一个个喜悦的泡泡,
他竟要她的一辈子!
他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期待,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妳这只小猫,别
以为我不知道妳心底在想什么?」他一把紧紧的抱住她,然后将下巴搁在她的头
上。
「没错。我希望妳陪着我,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我已深深的迷恋上妳,我不
能忍受失去妳。从小,我的父母就分开了,我刚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走了,而父亲
只靠着做一些小工勉强维持生活,直到他因酒精中毒而亡我才被送往孤儿院,后
来就被老太爷收养。」他移开自己的头,然后托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
「妳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进入老太爷所建立的大家庭,我们每一
个人都像兄弟姊妹般的互相关爱,虽然很少见面,可是关心是放在心底的,他们
对我而言,确实是有特殊情感的,只是我更渴望有一个家。」
他的眼神突然充满爱意的看着她。「直到碰上妳,这个念头才炽热的烧了起
来,而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希望的这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庭,是要有妳一起来建立
的。」
「云凯……」她声音略微颤抖,接着用力眨回满眶的眼泪,然后扑进他的怀
里,紧紧的贴着他。「云凯,我想……我真的爱你。」终于说出来了,她吸了吸
鼻子,老天,她还以为自己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话呢!
真好,她能对一个她真心相爱的男人说出心中爱意。
但,显然他并不满意,他用力推开她,双眸直瞪着她。「妳想?小姐,我要
的可是肯定句呢!」
她微微一笑回答:「但,你也没说过那句话啊!」
「这种事我何必说?妳不是知道了吗?」他有些生气。
「我不管,如果你不说,那我也不说。」
「该死!」他可是爱死了听她说爱他的那句话呢!「好吧!」他有些烦躁的
答应。
良久,他仍未开口,她开口:「好什么?云凯,你根本就没说。」
唐云凯怒瞪她一眼。「女人真麻烦,妳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非要我说
出来呢?」他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男人说出那句话不可?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挺爱听她说爱他的,那为什么她就不能要求呢?
「那就拉倒,我以后也不说,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心意。」她非逼出他的心意
不可。
「好啦!」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爱妳。」然后他的颈后突然出现一抹
可疑的红潮;但他这句话却让她开心得简直要飞上天。
「噢!云凯,我爱你,爱你……」然后主动的印上他的唇,热情的吻着他。
良久没,唐云凯才说:「太好了,早知道妳会有这种反应,我就早点说。」
柳月伶忍不住笑了,拜托,刚才是谁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逼的?男人哦!
她突然惊呼一声,原来他的大手不知在何时竟侵袭她的臀部,在上面不停的
探索、爱抚着……
他将她的短裙卷了上去直到腰部;褪下她的内裤后,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
在自己的双腿两侧,并拉近她,接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直接挺进她的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结合,让她倒抽一口气,甚至有些无法适应的叫了出来。
他抬高她的臀部,让他们做更深入的结合,他动作快速而急躁的拉扯着她的
上衣,然后将她的身体往上抬,让她的胸部对准他的嘴,并攫住她粉嫩而挺立的
双峰,轮流且贪婪的吸吮着。
他更往上顶入她的体内,而她也配合着尽量往下和他结合,并狂野的摆动身
子,和他的律动彷佛形成一种古老的旋律,室内充斥着旖旎情韵……
他突然改变位置,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一次次地用力挺入她的体内,而每一
次的进入都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有力。
她主动的抬起腿,紧紧的环住他的腰部,随着他猛烈的律动而跟着摆动,将
她的手指探入他浓密的头发中,并促使他更紧贴着她。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
受他的男性象征饱满的在她体内不停的伸展、移动着。
他们互相碰触、亲吻、低喃着爱语,而他的汗滚烫地沿着颊边滑落,滴在她
颤动的乳波中,而后到达激情的最高点,他们毫无保留地给予并得到彼此的全部。
当他们同声吶喊出声,随即被卷入一个充满缤粉色彩与绝妙的神奇幻境,他
在最后的冲刺中,释出自己所有的精华,而她则承受着他的给予……
心满意足地,他们紧靠着对方躺在一起,将手放在因汗水而闪闪发亮的皮肤
上,静待心跳转为平静,呼吸缓和下来,他们沐浴在爱河中,而且感到前所未有
的祥和及归属感。
当电话铃响在静寂的室内响起时,他们相视而笑。唐云凯拿起话筒时,柳月
伶则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跑进浴室里。
「老姊!」月生十分激动的大叫一声。
「月生!」她向他奔去,并投入他的双臂中,在他紧紧的抱住她时,把脸埋
进他的颈弯。
「月生,真的是你,太好了,你平安无事。」她满怀激动而热泪盈眶的叫着。
唐云凯注视着这样亲密的姊弟之情,心中十分感动,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
在众人的讶异声中将柳月伶拉到自己的臂弯中。「小子,我是很高兴看到你平安
归来,不过,我可不希望你抱着我的女人那么久,我建议你如果想抱女人的话,
自己去找一个,而这个是我的。」
唐云凯充满占有欲的霸道让柳月生这才注意到在他姊姊身边的高大男人。
唐云凯打量着柳月生。他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有着和月伶肖似的特征;他
很高,几乎要和他同呙,拥有一副结实的健康体格,这种相似的感觉他曾在另一
个人身上看到,尤其是一个男人的身上,让他更感到怪异。
而柳月生呢?正交叉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看,然后又看向姊姊,不发
一语。
「真要命,月生,你难道要这样一样瞪着我们看吗?」柳月伶发出怨言。
「我应该没看错吧?老姊,妳确实在和这个男人交往。」
「怎么?你反对?」唐云凯挑眉看他。
「有效吗?」
「没有。」他快速的回答。
「够了,月生,我爱他。」柳月伶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当然知道自己的
弟弟是基于保护她的心情,但她希望她所在乎、深爱的两个男人能和平相处。
唐云凯紧抱住她的腰,低头对她安抚的一笑。「放心好了,我们之间正处于
评估的阶段,为了妳,我们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柳月生也点点头,他可以看出他们两人之间强烈的电流,或许这个男人真的
能带给姊姊幸福,他又何必反对?
「好吧!既然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了,现在该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画。」唐
云凯领着他们来到沙发坐下,接着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资料。
「这些就是你父亲委托你去执行的任务,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这里,包括一片
磁盘片,里面记载着诈骗集团的所有机密资料,只要拿给相关单位,就能破获这
世界级的犯罪组织,月生,这些交给我来处理吧!」
柳月生点点头。「我没有意愿再涉入这些骯脏的事,一等事情结束,他们全
都解决后,我要再回到学校去学习我最爱的艺术,姊姊在你的保护下,我想应该
不会有事,不过,如果你欺负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当然!何况,你父亲也没有借口可以再威胁你们,现在我只想让你们父
亲自食恶果,你们想,一个颇富盛名的铁腕警官,私底下却是一个做尽坏事的狠
角色,这种报导是不是够精采?」他恶意的笑着。
姊弟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不会吧!你要利用传媒来打击他,你有证据
吗?」
「当然。」唐云凯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资料袋。「你们的父亲显然是个自大
狂,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十分的自豪,并将所有的记录和详细的地点、人名、时
间全都写下来,最精采的是,他最主要的行为是勒索那些私德上行为偏差,而把
柄落在他手上的人;他以此来威胁被害人,并勒索大笔的金钱和人脉关系,当作
他的封口费。
他十分聪明的是,只勒索对方一次,就寻找下一个目标,所以一般的受害者
都任由他的索取而三缄其口,里面的人物都是大有来头而且让我们吃惊的。「
他将资料拿给他们看后,又继续说:「最令我感到讶异的是,你们父亲还详
细的记录那些被勒索的对象他们不欲人知的事,那些故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在那里面,我的母亲也是他勒索的对象之一。」
柳月伶抬头看他,安抚地拍拍他的手。「你的母亲是贵族?」因为她看到上
面的名字只要是女性的,几乎都是贵族,而且都几乎是同一个问题,未婚生子或
是和男人私奔。
而唐云凯的母亲也是和他父亲私奔,只是他们有注册结婚,却在无法适应不
良的环境与向往高品质的热闹生活及物质享受下,毅然地离开他们父子。
回到家后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同是贵族的男人,才会被柳厚生锁定为勒索的
对象。
原来,父亲一直在做这些下流的事情,查访别人的私密,并索取高额的报酬。
柳月伶抬头和柳月生互看一眼,两人同时对父亲的行为感到不屑并厌恶。
「好吧!你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配合。」柳月生赞同的说。
「我……我觉得或许可以再给他一次机……」
唐云凯打断她的话:「机会,我可以给他,不过最低限度是留他的命,我绝
对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这一切全都是为妳而做,我要他为他对妳所做的一
切付出代价,没有一个人,包括我自己,能在伤害妳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逍遥自
在。」
他看向柳月生,在他的眼中看到相同的坚决,因为他也想起那件事。
「既然你也知道了那件事,我想你的心情我可以了解。老姊,反正那把杀人
的刀子也拿回来了,就让妳的男人放手去做,我恨他。不只是他对我所做的,我
更恨他对妳所做的,要不是我的能力不够,我真的会宰了他。」
他突然充满强烈的恨意,让柳月伶吓了一跳。
「月生,我还以为你只是对他绝望而已,我没想到你也恨他,你以前对他的
崇拜和敬意呢?」她一直将自己的恨意隐藏得很好,全是为了月生,没想到他对
父亲的恨 并不输给她。
「妳不知道吧?从他残忍的对待妳之后,我时常溜回来看妳,只是你们不知
道而已,我恨他对妳所做的一切,又恨自己的无能,所以,老姊,让他去做吧!」
柳月伶只能无声的点点头,在唐云凯温暖的怀抱中寻求安全感。
或许,以前的种种是该做个了结了。
第十章
「好,很好。」柳厚生阴沉着一张脸,轮流的看着唐云凯、柳月伶和柳月生,
而他不知道的是,唐云凯的七个手下全都躲在暗处,伺机保护他们的安全。「看
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不过,我很怀疑,你派人拿走我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挑衅的看向唐云凯。
「姓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分。你真以为自己有这份能耐来对付我吗?」
唐云凯只是淡淡的笑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你说呢?我现在不是站在
这里了吗?」
「很好。你想要怎么做?」他依然十分自负的看着唐云凯。
「我听说你虽然是一个警官,可是对于赌,也十分的在行,既然你认为我没
有这份能耐,不如我们就来赌一局,如何?」
唐云凯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哼,有人封称你为赌神,我对于这点是一直质疑的,现在就让我来打败你
这个胆敢自称为赌神的狂妄小子。」他十分有自信的说着。
「那当然,像你这种会和诈骗的职业赌徒或业余赌徒混在一起的人,我实在
不该对你的赌技太过大惊小怪。」不理会他变得僵硬的脸,他问着:「你想比什
么?」
「骰子,比大小。」
「可以。」唐云凯挑起眉,看着他拿出工具,然后示意躲在一旁的爱现身。
只见她拿出一整套的工具,放在桌上,唐云凯走到它的前方。
唐云凯看着柳厚生动作十分俐落的盖住摆在桌上的骰子,然后使出漂亮的手
势,像只炫耀的孔雀般得意的笑着,并不停的变换着姿势。
「比大?比小?」唐云凯简短的发问。
「小。」
「好。」唐云凯的话了落,在一剎那的时间里,将桌上的骰子给扫进了罐子
里,开始快速的摇动着,只一下子就将它盖在桌上。
「我们一起开。」
两人点点头,同时打开。
当柳厚生出现一直立的一点时,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想,你必须认输,
并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以后你这个赌神也得退隐江湖了。」
「是吗?」唐云凯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的精光直射向他。「你还没看到我
的呢!」
「你再怎么行,最多也是平手……」他的话戛然而止,凸出的眼珠不敢置信
的看着他排了一直立的骰子上面竟然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的点数。
「如何?你现在应该认输了吧?」唐云凯的神色里没自傲,只是陈述事实。
柳厚生的眼光看向柳月伶和柳月生,心中十分的不甘愿,他不要认输,他这
辈子所为何来?怎能因为这场赌局而输了一切?他要伤害他们。
这种念头一起,他便口不择言的道:「很好,我想你应该尝过我女儿的甜头
了吧?你应该上过她,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处女了吧?听说她在……」
砰的一声重击,他的话被唐云凯的拳头给打断。
同时传来的是柳月伶的惊呼与啜泣。
柳厚生暗暗心惊,这个男人的身手十分了得,在他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还能
迅速来到他的面前,并给予重击让他倒在地上。
唐云凯脸上的表情是不屑与愤怒。
「你这个人渣,亏月伶还十分善良的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竟然还
不知悔改,有本事你再说说看,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他恶狠狠的说着,眼光中
闪着残忍的坚决。
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与绝对的危险,让柳厚生不得不重新评估,因为
他一直认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头脑和身手。他对千神门这个组织十分感兴
趣,常常想找机会能和几个人碰碰面,如果他们能为他所用,说不定对他能更有
帮助。
只是他们的行踪太神秘,而他也不了解他们真正的实力,今日一见,果然不
同凡响,赌神的身上有领导者的风范和气质;可以看得出来,他正为月伶而神魂
颠倒,只要再次掌握月伶的感情,这个男人定能为他所用。
真是太好了,要不是月伶引出了唐云凯,证实他的真实身分是赌神,他还真
不敢贸然的接近他,毕竟,唐云凯已经在俱乐部和地下世界创造了雄厚实力。
他的眼底闪过精明的光芒,嘴角浮现一抹深谋的笑,缓缓的站了起来。
「太好了,我想你刚刚通过我的测试,我曾经因为自己的错误造成月伶的痛
苦,时时感到痛苦和内疚,因此我希望有一天有个男人能看到她的本质,其实她
是一个好女人,我想我可以放心地将女儿交给你,你应该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他慈祥的一笑。
柳月伶和柳月生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然后同时喊道:「别相信他,他又在演
戏了。」
柳厚生的睑色有一瞬变得十分难看,不过,马上又恢复原来的表情。「唉,
我知道,我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枉然,你们不会再相信我了。只是,我有什么好演
戏的呢?所有的证据都在你们那里,我还能有什么作为?」他十分悲伤的说着。
「我现在才明白,就算我赚得了全世界,却依然是孤单一个人,我的亲人对
我是如此的不信任,甚至充满敌意,我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
眼光真诚的看向柳月伶。「女儿,我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但
是妳一定要原谅我,我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错误有多大,难道妳真的狠心让爹地
自己一个人生活吗?」
柳月生突然大吼一声。「够了,我真以你为耻,你这样的伤害姊姊、利用我,
现在又在演哪门子的亲情大悲剧?你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
「你……你这个不肖子,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竟敢这样说我?这一切
的一切,以后都要由你来继承,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柳厚生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无法释怀,因为他或许对儿子的训练严格了些,可
是疼爱他的心却是不变的,这一次他被老鼠捉走,他也私下动用了不少关系想救
出他,只是一直找不到而已。
柳月生愤恨的瞪着他。「你还是不懂!如果你不要那么的权谋、那么的自私,
或许今天我会赞同你,只是你把姊姊当成一个工具,我就恨你这一点,你不了解
亲情,也不明白姊姊是怎样的一个好姊姊,她关心我、照顾我,了解我所有的感
受,我们就算不在一起,依然会对彼此关心、挂念。但你呢?你想到的只是你那
些骯脏的计谋,你的心中根本就容不下爱和关怀,当一个人失去了这些时,他还
能算是人吗?」
他悲伤而痛苦的看着父亲。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当我看到你是怎样残忍的对待姊姊时,我一再的告
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你只是为了姊姊好而已,可是当我听到你安排个男人
去欺负姊姊时,我就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制止你,甚至从背后一枪打死你,
那样或许姊姊的痛苦就能停止,我恨我自己,但我更恨你。」
「够了!你懂什么?一个男人要做大事,本来就要做某些的牺牲,我还不需
要你来教导我怎么做人,何况我现在是在要求你姊姊的原谅,只要她肯原谅我,
这一切全都不是问题。」
他期待的看着柳月伶。
柳月伶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开了口:「我不能原谅你,也不会原
谅你。」
所有的动作都在剎那间发生,柳厚生举起枪,白崔格在暗处里反应快速的射
中柳厚生拿枪的那一生手,而唐云凯所发出的牌也射入他的手背。
柳厚生哀号的叫了一声,蹲下身子。
唐云凯冷冷地对他说:「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既然你自己
不愿意给自己机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拉着柳月伶的手走了出去。
柳月生看了他一眼,也走了出去,因为他已经对自己的父亲再也没有任何的
期望了。
正当大家要上车时,一个闪出的身影突然快速的抢在柳月伶上车之前来到她
的背后。
「你们全都退后,不然我就杀了她。」麦米奇十分凶残的喊着。
唐云凯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我在想,你这只
老鼠也该出现了,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出现。」
柳月生十分激动的想要上前。「你快点放开我姊姊。」
唐云凯伸手拦住他。
「别过去。老鼠,你想要的不过是那些东西吧!没有必要伤害她,如果妳伤
了她,我是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给你的。」
麦米奇哈哈大笑。
「唐云凯,你还真是自大啊!想想看,她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只有我能开
条件,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哪有你啰唆的余地?」
「是吗?如果你伤了她,你不但走不出这里,连整个组织都要赔进去,你倒
算算看,到底怎么样才算对你有利?」他冷静的说着,心底还是为月伶的安危担
心。
「姓唐的,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拿那些东西和你换这个女人?我又不是笨
蛋。如果你交出了东西又让我安全的离开,我就能保证她毫发无伤的离开。」
唐云凯冷冷的一笑。
「为什么我不怎么喜欢你说的话呢?」他声调紧绷。「你以为我会让你带着
她离开我的视线?」
麦米奇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要不然你想怎么样?你摆了我一道,你以为
我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吗?何况,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她死了,你
一定很痛苦吧?」他突然恶意的大笑。「如果你不听从我的条件,那么有一个这
么迷人的女人陪着我一起死,我好象也没有什么损失嘛!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
根本就不在乎。」
他握在手上的刀子稍一用力,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痕。
唐云凯的眼睛一冷,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将手上的牌极快速的射向他的
手臂,而且是一连发了三张,就这样让他的手臂完全没有力气再动,柳月伶趁此
机会挣脱他的箝制,来到唐云凯的身边。
「我本来想要再给你多一点表现的机会,但没想到你只是中看不中用,这么
快就沉不住气,让月伶见血是你最大的失算,因为我只要看见我的人流血,就不
会太客气。而你这只老鼠显然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他的眼光中有怒火,
但他的脸上却是带着冷笑。
麦米奇的脸因愤怒而涨红,他看着手臂上的特殊纸牌,因为认出它的记号而
脸色一变。「你……你是赌神?」
唐云凯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赌神。碰上我算你倒霉,因为你是我这次任
务中的第一男主角呢!不过说真的,看到你这种表现,我还真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他忍不住摇摇头,不屑的看着他。「唉!真希望下次老太爷能派给我一个较
具挑战性的任务,对于一只米老鼠还能多要求什么?」说完便转身上车离去。
麦米奇只能脸色难看的任由随后而来的调查员给铐住,唐云凯还将他们组织
所有的机密和犯罪资料都交给调查局来处理。
至于柳厚生早就不见踪影,因为他正过着四处逃亡的日子,唐云凯把他记录
光盘交给调查局人员。
不过,唐云凯却保留了他和麦米奇合伙的事,因为他不希望柳月伶和柳月生
因为这件事而被人指指点点,而影响了柳月生在艺术界的发展。
「不可能!」唐云凯瞪大眼睛直喊着:「这绝不可能,我不相信!」
奇境俱乐部正随着夜晚的来临而达到最高潮。人声鼎沸,夹杂着欢呼声与吆
暍声,交织成充满游戏的天地,而且可以从每个人脸上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输赢。
今晚,唐云凯再次主动提出要和柳月伶赌一局,而从他的惊呼声中,显然可
以了解他又输了。
尼克同情又略带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好好检讨一下,或许你该
再去特训一下。」
唐云凯瞪他一眼。「幸灾乐祸的家伙。」
「嘿!」尼克大声抗议:「太没良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的人格呢?
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耶,是你自己技不如人,你干嘛迁怒到我身上?」
柳月伶含笑的看着他们。
「唐云凯,你不要再输不认帐了哦,告诉你,到目前为止,你总共输了我十
万美金,今晚你一定要付清。」
唐云凯看着她性感而迷人的打扮,强烈的欲望在他体内深处纠结攀升,他的
身体几乎是立即对她有所反应。一股暖流蔓延至他全身,他的心跳如雷声一样。
柳月伶才说完话,立即感受到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眼神转变成一股炙热的欲望,
她感到双膝微微发颤,体内的血液也强烈的响应着他的欲求。
两人深情的注视,在唐云凯已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强拉着她走向楼梯的方向,
留下尼克的抗议——「嘿!你们两个要去哪里?」
唐云凯头也不回的急速走着,丢下一句话。「我只是要去付清我欠的那十万
块美金。」
看着他们快速消失的身影,尼克忍不住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拜托!当我是
个瞎子吗?你们刚才所发出的电流足以使这里的照明不必接上电了,我会不知道
你们要做什么?」他喃喃的低语,在看见唐娜的身影时,眼睛一亮立即走了过去。
「老板,你会去抱美人,难道我就不会自己去找乐子吗?」然后尾随在唐娜
的身后。
才一关上门,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为对方宽衣解带,那种急切的探索和抚摸与
亲吻,以着极强烈的快感向他们侵袭而来。
只见一地散落的衣物,两人的身躯紧紧交缠、互相索求对方的付出与给予。
唐云凯的唇覆在柳月伶的唇上,他的手则探入她浓密的短发中,再滑至她臀
上诱人的曲线,将她按压在他的两股之间,激动得表达他对她的需要。
他移开唇,宠溺地笑望着她。
「我现在已经还了妳一万块美金,我想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在今晚
还清对妳的所有债务。」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先生,你也未免太过昂贵了吧?一次一万美金?」
唐云凯露出邪恶的笑容。「啊!我懂了,原来妳是认为一夜只有十次太少了?
没关系,我可以立即改善过来,只要妳想,多少次我都可以奉陪。」
她用力锤了他一下。「我又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才不要你用这种方式还我
钱,我要你用别种东西替代。」她提出要求。
「别种东西?那妳要什么?」
「我要你先答应我,我才要告诉你。」她坚持地要求。
他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好吧!我答应妳,反正妳应该不可能提出太荒谬的
要求才对。」
柳月伶甜甜的笑了。
「当然不可能,我这个人可是很讲道理又知足的。」
「好了,妳到底要什么,就快说吧!」他不耐的催促着她,对她脸上那抹甜
蜜蜜的笑意,突然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我对你用扑克牌作武器所露的那一手,十分的感兴趣。你教我好不好?」
她娇声的要求。
唐云凯只能瞪着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第一次竟有女人对他要求这个!
他清了清喉咙,神情严肃的对她解释:「我这手功夫可是不外传的。」
「我知道啊,反正我又不是外人,你就教教我嘛!」
「不行,女人不适合学这个。」
他的断然拒绝换来她的瞪视。「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明明已经答应我
了,现在又想反悔啊?我不管,你说到就要做到,不然我不理你了。」
唐云凯忍不住苦笑。「好吧!要我教妳也行,只要妳说服一个人答应的话,
我就教妳。」
「谁?」
「就是老太爷啊!这功夫是他教我的,并且要我誓言绝不轻易传人,除非经
过他的同意,只要妳能让他同意,我绝不再有二话。」
柳月伶坐了起来,开心的说:「好,那我打电话告诉他。」
只见她熟练的按着一组号码,用着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的声音向电话另一头
的老太爷叫着爷爷,然后三言两语就让他答应她的要求。
唐云凯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并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妳觉不觉得,妳
应该好好的和我说说,妳什么时候和老太爷那么好了?」
看着他平静的询问,柳月伶知道他心中正有一股吓人的怒气缓缓上升。
她吐了吐舌头,突然用力的扑进他的怀中,在他的身体上磨蹭着。「哎呀!
别这样嘛,我只是忘了告诉你,因为我爷爷和老太爷是忘年之交,所以我和他的
感情也变得很好,他很喜欢我,所以就认我做他的干孙女……」
看到他的脸色黯了下来,她急忙解释:「我可以跟你保证,他是最近才认我
当干孙女的,而且我们真的没有谈到你,我是这次来找你才知道你这个人,而且
你的事全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老太爷根本连一点都没有让我知道。」
唐云凯这时的脸色才稍微变得好看一些。
「那他还说了什么?」
她戒慎的看着他。「除非你不生气我才说。」
「好,我绝不生气。」
「呃,他要我告诉你,你赌输了他,所以要替他的集团效命,而他要去环游
世界,不过,他会送一个大大的礼物当作我们的结婚贺礼,并恭喜我们的蜜月要
在他的总公司度过,而且要你千万别想赖帐。」
「那只老狐狸,他一定早就将一切全都计画好了,他……」
他突然停下话来,然后用一种热切而期望的眼光看着柳月伶。
「亲爱的,妳想不想到世界各地去度蜜月?」他诱惑的说。
「当然想啊!只是接下的时间,我们不是得到老太爷的集团去吗?」
「月伶,我问妳,妳觉得我们的幸福比较重要,还是被老太爷控制住情势比
较重要?」
柳月伶不疑有他的说:「当然是我们的幸福重要啊!」
唐云凯的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
「那……妳告诉我,老太爷他怎么会每次都赢我呢?」他十分苦恼的看着她。
「我就是搞不懂这些年来他到底是怎么一直将我吃得死死的,我这个赌神竟
然每次都输他——输得那么惨。」他郁卒的说着。
柳月伶同情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他每次都先看他的水晶球嘛,
那个水晶球可是一个难得的宝贝耶!而且是媚雪给他的,媚雪还告诉他,那个水
晶球可以看到未来要发生的某些事情的结果,不过,她要他千万不要拿来当作玩
游戏的工具。」
显然老太爷并没有做到这点,她脸上不禁浮现好玩的表情,老太爷有时候还
真像个孩子。
虽然老太爷不会随意去探看任何事情,除了重大的危机事件以外,但他却以
打败赌神为唯一的乐趣,这么多年依然乐此不疲。
「那妳告诉我,妳怎么能每次都赢我?该不会也是因为那个水晶球吧?」
「没错。」她甩了甩耳朵上的那个小型钻石耳环。
「看到没,每次我和你打赌时,只要按一按上面的一个小按钮,老太爷就能
帮我啦!」
唐云凯气得咬牙切齿。
「那个可恶的老头,亏我还那么的尊敬他呢!而且……」
他瞪了她一眼,「小姐,妳难道不觉得作弊是要不得的行为吗?」
柳月伶哈哈大笑。
「好嘛,要不然,我陪你想个法子将他一军,报一报这些年来的仇,你觉得
怎么样?」
「哈!这才是我的好女人。」
他微微一笑,心中感到舒坦多了。
柳月伶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有些小家子气,有必要和一个老人家计较那么
多吗?
他吻了她一下。
「我爱妳。」
「我也是。我爱你,我的守护骑士。」她露出了自从认识唐云凯以后,渐渐
多起来的幸福笑容。
明天开始,不,以后她都可以带着甜美而幸福的笑容度过每一天,再也没有
疑虑,也没有不安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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